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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一头雾水
  却说吴来听到警察的警鸣声,那叫个做贼心虚,便冲上二楼,从窗户上一跃而下,消失在街道中。但是菜蛇牙四个人,可没这么好运了。李波队长早就在监视鳄鱼帮这些分子,所以卜月莲刚刚报警,警车便咆哮而来。
  “站住,别动,把手抱在头后面。”
  帅气李波双手持枪,对准几个马仔,身后跟着三个警察成员,枪口瞄准另外两个,团团包围。菜蛇牙看情势不对忙从夹道逃跑,其它三个马仔乖乖如羊的蹲下身子,双手抱在脑后,其它两个兄弟也抱头蹲在原地。镣铐“咔嚓”一声,锁在了几个马仔的手腕上,三个人被用力推上了警车报告队长:“跑了一个,没追上!”
  “那今天抓到这人等于没抓”,李波低头恨恨的叹气一番“走,回去!”
  警局里审问室内,两边站着两个警员,正森严戒备。李波正在厉声询问“你们鳄鱼帮的人,贩毒,收保护费,你坦白的话,我们警方会从宽处理,在法庭上,我会向法官求情,并从轻发落。”
  这三个马仔进出拘留室早就如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李波队长这番话根本起不到任何威胁和诱惑作用,人家早就免疫了。这三个马仔还都一副高傲不屑的神情,高高的低起头,甩都不甩李波半眼。
  “李队长,我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饭店喝了点小酒,和其它客人打闹起来,你最多说我们扰乱社会治安,关上几天,别危言耸听,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鳄鱼帮,更不敢说贩什么毒,收什么保护费,有什么事,到时候问大成哥吧!不过你也小心点,别太过分,要不然啊,出门被车撞了,新闻都不会登报的,充其量车祸身亡!”
  门外这时马丽走了进来,她穿着紧身牛仔裤,上身七彩T恤,魔鬼般的身材,整个身材形成一道曲线,前凸后翘,性感迷人。微笑盈面,望着李波,手肘靠墙,摆出一个POSS道“李队长,瞿大成来了,还带着律师,说要保释这三个人,你来处理吧!”
  李波看到马丽这身装束,丧气的舒了口气,头歪到了肩膀上,从审判室刚走出来就说“马丽,你这是干什么,穿成这样?”
  “是欧阳瑜让穿的,我们要监视天狼会的人。”
  “今天超市大火报告出来没有,伤亡人数多少?”
  出来了,死亡十六人,大都面目全非,而且据生还的保卫员回忆说“当时听到枪声,还有看到一楼大厅的爆炸声,火焰瞬间直窜上两丈来高,还说他是被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孩救了。”“嗯?年轻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男孩没留下名字!”
  李波点了点头,这时欧阳瑜已经回到了警察局,在走道中正碰上了李波队长,冷冷道“李队长,有什么进展?”
  “只抓了几个下脚料,大鱼跑了”
  “那你还不如直接放了他们,纯属浪费精力和时间,就为了赚了几个保释金。”说完,狠狠离开,又扭过头来道“费武局长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找不到他了?”李波答:“我也正一头雾水,他的电话是关机,本来今天是他休假的。”
  “去家里找过没有?”
  “还没有,费武局长说过;发生再大的事,都不要去他家中找他……”
  “糊涂”……欧阳瑜扭头便走。“对了,欧阳队长,我刚看到你的车前盖箱怎么了?”“不用你管,我得去做调查了,刚有几个生还的营业员,目击了现场的一切情况,我去询问一下他们。”走廊里走来一名警察手拿着化验透明袋,对欧阳瑜道“欧阳警官,我们在现场捡到一个手机,可能是犯罪分子留下的。”欧阳边走边答了句“把手机交给我吧!”
  李波愣在原地,马丽推了推他,才又恍然大悟,来到接待室。只见一个心宽体胖,鹰勾鼻子,浓眉细眼,下巴下面一道深深的刀疤,旁边坐着位戴着眼睛的男人,不用说,是他的律师了。看到李波走了过来,瞿大成望了他一眼道“李队长,哟!我们又见面了。”
  “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希望下次见到你,你的手上带着银色的手链,那样会更好看……”李波语气沉重,眼神愤怒的问道。
  “哈哈!好哇”,只要你能找到给我戴手链的把柄,或抓到让我戴手链的证据,我心服口服,就跟你走,哈哈,哈哈哈……”瞿大成眼中蔑视警察的情绪毫不掩示。马丽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对瞿大神怒目而视。
  “一定会有这一天的”。
  “那我现在,可以带我的兄弟走了吗?”
  李波瞪眼恨恨点了点头:“算你拽”,回头对马丽说:“放人。”
  瞿大成哈哈大笑,带着律师和三个兄弟大摇大摆的走出警局。那三个马仔还带着得意的神情,朝李波队长哼了几声,鄙视的冷笑从脸上显示出来。“早晚有一天全干掉你们”李波队长在背后咬牙切齿。
  警局里,欧阳瑜正在叫着晚餐,抬头看看了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十点钟了,环顾四周,已经是空无一人,顺手打开大电视机,只见市电台正在报道超市火灾报闻:一个漂亮的女记者正在访问四个身穿衬衫的女营业员。
  “各位电视机前的朋友,今天我们市的一所大型超市发生爆炸抢劫案,造成三人死亡,十多人受伤。但是值得庆幸的是,有四个女营业员和一个保卫员生了下来,他们亲眼目睹了整个案发过程,下面就请他们为我们回忆一下案发当时的情况……”记者说道。
  卜月莲在镜头边侃侃而谈道:“当时,我们正在售给一个老夫少妻金项链,突然就听到一声震聋发聩般的爆炸声,整座楼晃摇起来,再一看,火焰直接冲上三楼来了,大家还没有醒过神,就听到机关枪嗒嗒的发射声,只见四个蒙着面,裹着头,一身黑色衣服的恐怖分子从楼下跑了上来,用枪口指着我们,要抢劫金铺。我们当时都吓得不知所措,蹲在地上,不敢起来。”
  记者又问:“歹徒杀人了吗?”
  “杀了一个,是一个要反抗他们的营业员。他们把他直接从三楼朝大厅扔了下去”。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再然后,他们掠走了那对老夫少妻,好像他们是什么重要人物,我们离得距离太远,没听到他们讲什么。歹徒走的时候,还把安全通道的门从外面锁上了,很多人晕了过去,我的几个女下属,也有几个也死了。”说着,卜月莲在记者镜头前哭了起来……女记者忙掏出卫生纸帮她擦拭泪珠。
  卜月莲哽咽欷歔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后来有个英俊的小伙子,他带着我们四个,还有一个高大的的男保卫员,要到窗口跳下。他急中生智,拉断电缆线,拴在腰上,一个个将我们荡在对面去……”
  “再后来呢……?”记者趁势追问。
  “再后来,他就回荡过去营救保卫员,但因为保卫员身体太重,那帅哥又体力不支,就手一滑,从十几米的高度上接像导弹残壳附落了下来……”
  啊——记者嘴巴张大,急切的问“那帅哥怎么样?”
  卜月莲,擦了擦眼角的泪滴说“他们俩砸在了下面一辆轿车上面,保卫员在下,帅哥趴在了他身上,将汽车的前盖砸得凹下去半尺深,帅哥安然无恙。”
  女记者听到帅哥安然无恙,脸步表情骤然松了下来。又问道“那位救人的英雄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叫!?”,我不知道,他没告诉我们。卜月莲突然想到吴来说,自己不喜欢出名,于是就撒了个谎答道。
  女记者遂用遗憾的口吻道“虽然英雄没有留下令人敬仰的尊姓大名,但是他这种舍己为人,见义勇为的精神,而且不求回报的精神,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荣耀,在此,我们向无名英雄致敬,你的英雄事迹,完全可以媲美雷锋叔叔……。”说完又补了一句“天网恢恢,疏而不露,望警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恐怖分子绳之以法,缉拿归案,以安人民之心。”说完,新闻结束。
  欧阳瑜看完新闻,内心暗自疑问,难道是他?又回想起今天自己正在开车赶往爆炸现场时,有两个男人从天而坠,脑海里频频浮现这个镜头。
  “还不回家啊,阿瑜?”李波队长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放到欧阳瑜前面一杯。
  “你不同样也没有回家,还有啊,以后叫我欧阳瑜,不要叫阿瑜”欧阳瑜加大声音说。
  “好,好!欧阳瑜小姐,行了吧!”
  “不对,应该是欧阳瑜警官。”
  “好,欧阳瑜警官,你对今天的爆炸案有什么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现场连个视频都没留下,连指纹,犯罪分子的相貌特征都没有,怎么查。对了,联系到费局长没有?”
  “联系了,不过她老婆说,他今天感冒了,今天身体不好,说明天一早就会过来警局。还说,本区出现这么大的爆炸案,他也是非常关注。说让咱俩先合作着商议”
  “一个小小的感冒就不来了,这是做局长的范儿吗,还费武,我看是废物。”
  “哎,阿瑜啊,不对,欧阳瑜,我给你说,这话在我面前这样说说就算了,千万不可在局长面前说,要不然,他一句话,你就没有任何前途了”
  “我不稀罕,做警察不应该只考虑前途,而是要考虑如何维护正义,让社会治安良好,明白吗,李队长?”
  这一番说词,让李波队长心有余愧,被一个女人教训了一顿,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不禁满脸通红,低头沉默。
  “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吧……”欧阳瑜起身,推开玻璃门离开了警局。李波从身后追了出来,却停驻脚步,远望着欧阳瑜开着自己被砸扁的轿车,心中百感交集。他并不知道,他身后这会儿还站着一位美女,正关爱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却说吴来从饭店里落荒而逃,脚步半刻也不敢停下,风驰电掣般的向后街奔去,刚奔到十字睡口,就看到一辆加长面包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绿灯。司机头发蓬乱,似鸡毛般竖立,倒着一幅黑色墨镜,特别醒目,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袖T恤。后座的窗户玻璃由于是黑色的,所以看不清楚后座是什么人。吴来离车仅五米之遥。
  但吴来已经肯定,开车的司机绝对是今天歹徒中的其中一个,那黑色的衣服他绝对不会认错。不行,我得想办法追上去,那翘臀美女还在里面,也不好,那个老头可是个局长啊,万一到时候恩将仇报,追究自己的抢劫事件怎么办,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算了,我还是报警吧,说着去裤袋里掏手机,却摸了个空,又来回掏了掏所有口袋,但都是空空如也。
  “我手机呢,妈的,手机呢,草,手机也丢了,妈的”吴来在大街上,满嘴污秽,破口大骂……
  皮香却在加长面包车的后座透过安全玻璃看到了吴来,他想招手,可是三个歹徒却在死死的看着她和费武局长,内心只好祈禳苍天,让吴来知道自己在这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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