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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梦想
  “我们不会被劫持了吧?”
  埃默斯拉斯没事人般的语气提醒了司徒梅儿,“说不定真的有异次元空间,你想想,这次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徐雷被她这么一说到反而清醒了:“你是谁?是玩家吗?”徐雷冲着埃默斯拉斯问道。
  “何必在乎这些了,很多事情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埃默斯拉斯答非所问,“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缘吧。”他的话说得再明显不过,看来真的是进入了某个空间了。
  “你是说,”司徒梅儿激动的说“我们被困在了你们的世界中了?我要回去,我还有妈妈,她会急死的!”说着真的要哭了。
  “你听我说,”徐雷这时却反倒不着急了:“这也许是故意的,是一种假象,就是为了让玩家达到逼真的感受。你看,以前玩的都是我们明确知道的,突然来这么一手,包括时间什么的都和以往的不一样,为的就是营造真实感。”
  徐雷说的很轻松,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欺人也自欺。
  没有办法离开,这里的人也都对于他们的说法显示出不能理解之势,也就只有稀里糊涂的滞留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
  在和埃默斯拉斯的交谈和实际的观察中,徐雷越发确信这个天地是人为制造的。这里的物理现象和他所知道的物理定律完全违背。比如它们寄居的星球,体积是地球的近一百倍,按照他所学习的知识,至少引力会增大到人根本无法承受的地步,但是实际上却比地球上的还要轻,根据测算,他们现在的身体换算成现实中的长度,应该有近三米高。这样人高马大,单凭背上单薄的翅膀就可以自如的飞翔,这只有在人为胡乱编造的虚拟空间里才会出现。
  但是,时间了?在虚拟的世界里,物理法则可以违反,但是的确是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这却难住了徐雷,一时没有头绪。
  不管如何,反正也回不就只有欣赏这里的大好风光了。司徒梅儿起初很着急,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的适应了一百个小时一天的节奏。她没有徐雷的乐观,也不相信这是在游戏中,而是确确实实的进入了某个未知的空间,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想的多了,就会想到各种情况,想到自己在现实中的肉身可能早已被埋葬了,人们都当自己死掉了。想到这,她豁然开朗了,觉得如此也许是天意,没有了她这个让妈妈牵挂的女儿,妈妈反而可能会迎来崭新的人生。
  抛开了令她揪心的的事情,剩下的就完全是和心爱的人纵情于这奇特怪异的世界了。昆虫一般的长相虽然十分不理想,可是时间长了也看顺眼了,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她和徐雷在这里结了婚,仪式是按照这里的习俗举行的,奇特有趣。但重要的是可以和心爱的人结为夫妇,其他的都算不了什么。
  司徒梅儿从没尝试过性爱的感受,那是她的身体条件不允许。可是在虚拟中她也没有做过,因为徐雷不愿这么随便,哪怕是并没有真实的身体接触,只是制造的逼真感觉而已。这增加了她对他的爱意,这年头,还有几个人会这么认真对待情操。
  结婚,做爱,接下来是生孩子。没有十月怀胎,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而生下来的是一团粘乎乎的卵,样子恶心,这对父母看了直皱眉,相互看看,苦笑着,没有一点喜得贵子的高兴劲。
  环境改变了他们,他们慢慢习惯了这里的一切,熟悉了这里的不一样。这是个很先进的文明,已经掌握了人类所不会的科技手段,可以自如的制造空间入口,随意的出入各个空间,在全宇宙征战,建立起宇宙帝国。
  在他们的世界里,宇宙不是一个,而是上亿个,每个宇宙之间由细小的管道连接,宇宙的边缘有某种他们也突破不了,无法了解的屏障。
  依靠技术,他们俩青春永驻,而身后则有一个令他们吃惊的大家族,几十代人,上百万的子孙,谁是谁根本无从说清。生了第一胎后,他们两就再没有生了。
  徐雷喜欢到宇宙各处考察,她就跟着,不知不觉,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
  时间的流逝,虽然身体还是年轻的,可是沧海桑田,还是让他们的内心发生着变化,变得更成熟,甚至是变的苍老,心灵上的老年状态。
  呆在一起上万年的时光,如果不是一直在旅途之中,司徒梅儿真的不能确定,两人之间还会不会那么相爱。爱情是什么,生命又是什么?这些以前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的心里的疑问不时的冒出来,让她疑惑是否有海枯石烂的爱情。按照眼下的情况,她将会是第一个有幸做到这即期望又害怕的一幕的人。
  生活在继续,似乎就这样没有一个终止的期限。这是所有人都期盼的,可是真的实现了,却有是另一回事了。若不是还有那么多的在茫茫宇宙中的旅行,真不知道该怎样打发时间。厮守到海枯石烂,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又如何了?司徒梅儿看到迎面走来的、早已经习惯的这副尊容的爱人微微一笑:“你说,你还爱我吗?不许说谎话!”
  “这都多少年了,还问这种问题。我要是不爱你,能和你在一起吗?不过......”徐雷犹豫着没往下说,他太了解她了,熟悉到近乎透明。
  “不过什么!”司徒梅儿急切的追问。时间并没有给与她智慧和淡定,反倒越发的慌乱了。
  “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你以前的样子了。”徐雷温情脉脉的说,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她搂在怀里。
  “永恒其实也没什么,我老是觉得你会不喜欢我,厌烦我,还不如象个普通人,一路走过来,从青春到老去,然后死在你的怀里。”司徒梅儿略带忧伤地说着。
  “我知道,人就是这样。”她赶在徐雷开口之前抢着说:“匆匆时渴望永恒,真的实现了,又想要定格。唉!”她感慨的叹口气。
  徐雷望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她,眼神深邃:“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时间了。我只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切随缘。”
  “我就是心里没底,这么多年也活够了,我们就顺其自然,不再更新身体,怎么样?”她觉得说的都是内心渴望的,和心爱的人长眠会更开心。
  已经起身的徐雷回过头:“好啊。”他没全当真,也不完全以为这是她随口说的,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开玩笑的那种。
  就在他说完之后,刚一动步便猛地倒下了。
  司徒梅儿先是愣住了,紧接着就冲过去:“你怎么了,快醒醒!”她发狂的叫着,以从没有过的声音吓人的叫喊着。
  自动的探测装置立刻和医院联系上,医生借用家中的机器人身体来到了病人身边,简单的查看,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亡。
  这声宣判倒像是宣布着她的死刑,可能还要更严重些,她更加疯狂的咆哮着,简直就像是疯了。
  “你......老妈?”徐雷揉揉双眼,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妈。“我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了?喊你你也不回答。吃早饭了!”老妈奇怪的说道。
  徐雷仍旧脑子昏昏的,努力回忆着,在现实和那个奇异的世界间分辨着,:“家里其他人了?”徐雷忽然想起来,那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
  “你今天真奇怪,他们不都好好的在家吗!”老妈。越发感到奇怪,嘴里小胜咕哝着:“这小子这是怎么了?”
  徐雷晕乎乎的来到客厅,木然的坐下,另一个时空里发生的那么多的事一时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这个梦有点奇怪,因为这个梦太真实了,就好像真的经历了那么些许许多多。
  他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个梦不简单,既然在梦里司徒梅儿和自己一直在一起,不知道她有没有做同样的梦?
  徐雷联系司徒梅儿,可是怎么也联系不上,焦急的联系了她的妈妈。
  “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醒?以前有没有这样过?”
  她的妈妈告诉徐雷,她到现在也没有醒,以前从来没有这样。
  徐雷站起来就往外跑。“我要出去一趟,别担心。”他猛地想起来事情的前后经过,现在司徒梅儿很可能还一个人留在那个时空中,所以要立刻赶到她家去,叫醒她。
  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司徒梅儿的家,等到徐雷把司徒梅儿的魔影机终端拿掉,她醒过来的看到徐雷的第一眼就是哭泣。
  这令她妈妈恐慌了,不知道出什么事,眼睛睁得老大的在一旁张望着。“出了什么事?”
  司徒梅儿还没能从情绪中摆脱出来,只是抱着徐雷流眼泪。
  “他以为我在游戏中死了,那个游戏太逼真了,所以她信以为真了。大体就是这样,她是伤心而忘了退出,我只好.......”徐雷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好这么说好打消她妈妈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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