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学校规定五月一日那天才放假,
可在“五一”的前一周人走的就已经差不多了,
特别是家在外地的早就走了。
可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因为我在那呆着都一样。
“唐堂,你最近这段时间有事吗?”大姐找到我。
“什么事?”
“你知道这周看馆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可图书馆还要照常开呀!所以我想问一问你是否有时间,来看馆。”
“就这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哪!行,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按时来看图书馆的。”
那天我去的特别早。
可在我来到图书馆的时候门早已经开了。
我走进去一看,原来江雪在里面。
她背朝着我正整理书架上的图书。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了一句。
她先是一惊,随后转过身看看我。
“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走路怎么也不出声呀!
什么变的,猫呀!”她说完又接着整理那些图书。
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得出来在她的脸上,
带着那种天真而又顽皮的笑容。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
她又接着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这到是我要问你的。”我接着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馆儿呀!”
她拿起一本书走到桌子前坐下了。
“不是说这组的人都已请假回家了吗?再说,你好象也不是这组的呀!”我满脸疑惑的问。
“对,你说的没错。不过这周我没事儿,所以就和别人换了一下。怎么!咱们也没规定不可以换一下组看管吧!”
她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我想反驳她,可她并没有给我开口说话的机会。
“好了,请不要再说了,现在是看馆时间,不要打扰其他同学看书。”
她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我左右看看,哪有什么看书的人啊!
整个图书馆里就我们两个人。
我又看看她,没知声。
在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坐在了她的对面。
我那有什么心思看书呀!
总是时不时的偷偷的看她几眼。
可她就好象忽视我的存在一样,
只是低着头在那看书。
一个晚上也只来了五个人,
可都没坐十分钟就又一个一个的走了。
“好了,要看书明天再来吧!今天闭馆的时间到了。”
她站了起来。
我低头看看手表,都已经九点了。
她走到我的身边,
“别说你还挺好学的吗?真是博览群书啊!”
我抬头看见她的表情,她好象很开心。
我听的出来,她说的那是反话。
当我把书合上的时候才看见书名——《妇女健康》。
我怎么寻思拿这本书了。
都是她气的,我一来就没好气的对我。
其实我根本就没看这本书的内容是什么,
因为我这一晚上就寻思偷偷的看她了。
唉!我又能说什么,只觉得脸上热热的。
在我要走时,“韩江雪,用不用我等你?”我问她。
“不用,你先走吧!”她看看外面。
“那好吧!再见!”我出了图书馆的门。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也随后出来。
我放慢了脚步和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是有意这样做的,
因为现在毕竟天已经黑了,而她又是一个女孩子。
直到我看见她进了女寝的大门,才放开了我的脚步。
回到寝室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孤单,
哥几个都回家了,整个寝室就剩下我一个人。
躺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不知怎的这白天过得很慢,
我希望快点到晚上,这样我就可以见到江雪了。
可时间这东西却好象偏偏在和我作对,
我越是直看表它越是走的慢。
晚饭简简单单的吃了点。
想早些去图书馆。
可在我走到楼下时却发现四楼的灯早已亮了,
亮灯屋子的正是图书馆。
上了四楼看见门是开着的,
进了屋却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屋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弄完的。
可人却那里去啦?
正在纳闷之于,我的右肩膀被轻轻的拍了一下。
“嗨!怎么来得这么早?”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江雪。
刚一回头就觉得脸上局部地区下起了小雨。
她把手上留有的那点“圣水”弹到了我的脸上。
我没理她,只是从兜里掏面巾纸擦脸,
同时也递给她一张。
“你还没回答我问你的话哪!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是不礼貌的,尤其是一位女士的问话,特别是美女的问话。”
她边擦着手边和我说着。
“美女?”我看着她说。
“怎么,美女不够?那标致还够得上吧?”
“不,你很美。比我家前面住的‘两排大扣’美多了。真的。”
我很认真的样子。
“你说‘梁什么扣’?”
她好象没听清我说的,急切的问我。
“对呀!就是它,你认识的。”
“我还认识?你告诉我她是谁呗。”
“你们差不多,不过你长的比它要美”我还是只说我的。
我从书架上拿了一本《诗刊》,
这回我可仔细看一下,不是什么〈妇女健康〉之类的。
见我没理她,也拿了一本书坐在了我的面前。
但她并没有看书,而是直盯盯的看着我。
就这样看了我半个多小时。
“你在干嘛?”我实在受不了了。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别说男孩子也愿脸红。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她很得意的样子。
“你这人好象不怎么愿意说话。”
“是吗?”我反问了一句。
“唐堂,你有女朋友吗?肯定没有,因为我从来也没见到过你和女孩子在一起。”
她看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就没有你喜欢的?”她好奇的问我。
她好象很想知道,可我还是没有说话。
“不会的我想你一定有,因为我读过你的那首〈不再习惯〉。”
于是她又开始背起那首诗:
曾经以为可以习惯
习惯孤单
习惯与寂寞为伴
习惯在文字中将自己慢慢放逐
直到
轮回中遇见你
只因
前世五百次的回眸
从此
不再习惯
不再习惯没有你的夜晚
无人陪伴
一个人细数窗前桅子花瓣
看着时间悄悄的从指间流过
渐近渐远
不再习惯
不再习惯没有你的声音
萦绕耳畔
一个人轻触疲惫的思念
无处躲闪的孤寂
无际无边
不再习惯
不再习惯没有你的气息
将我包围
一个人静静观赏隔岸美丽的烟火
拼凑你模糊的笑庵
若隐若现
感知你的
无处不在
不再习惯一个人独赏夜空
我已经不再习惯
不再习惯
你是那流星的心愿
她依然那样看着我。
把我瞅的浑身不自在。
“不象啊!不管是从你的外表还是看你写的诗,你应该是一个感情丰富,交往过很多女孩子的人。”
她很认真的说。
“你怎么想,怎么说都可以。但别这么看着我行吗?”
我实在忍受不了,到不是她说的话,
而是我还没有被一个女孩子这样瞅过。
晚上我又很准时的来到了图书馆。
这次见面,我们就好象认识了多年的朋友一样。
我也没有了那种拘谨的感觉了。
“唐堂,你昨天说我象谁?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还没有忘记昨天那事。
我笑了。
不管她怎么问我就是不说。
最后她急了,“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我看她好象真的要生气了,
“好那我说,但你听了可千万不能生气。”
她点了点头。
“我说你象‘两排大扣’”
“那是什么?”她疑惑的问我。
“就是老母猪”,我没敢说出声,只是作出了口形。
“什么?”她还是不明白。
一连几次我都是这样。
“你快点大声说出来,”她瞪着眼睛对我喊。
“我说你象老母猪!”声音很大,说完我就跑出门。
就听她在后面骂我,
“你个‘拼命三郎’,‘猪头三’……”
过了好一会我又回到了图书馆,
屋里还只是她一人。
我笑嘻嘻的走到她的面前。
“韩江雪,江雪,小韩同志,还生气哪!?”
可她没理我,就是直盯盯的那样看着我。
我也没再说话,只是坐在她的对面。
有时也偷偷的瞄她几眼,
虽说有些不自在,但心里也是美美的。
“砰”的一声,整楼里都没了电。
屋子里借着外面的路灯还能看见对方。
我转身就往门口走。
“唐堂,等等我,我有些害怕。”
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娇小。
和先前的声音完全不同。
“不用怕,我只是想看看外面。。。。。。”
说着我又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当我们关上门,走到楼梯口时。
四周黑漆漆的,楼里也很静。
整个楼里也只盛下我们两个了。
她跟在我的后面有半米左右,
刚走了几个台阶她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倾,
好象是踩空了。
我很敏捷的扶住了她。
但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慢慢的松开了她。
“对不起!刚才我是不得以的……”我向她解释着。
“没什么,谢谢你……”她的声音很小。
“你介不介意我扶着你?”
可她没有回答我。
我抓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下走着……
走到一楼时我松开了她的手。
“怎么你也近视吗?”
“啊!”
“那为什么没见你带过眼镜?”我接着问,
“是不是怕带上后就不美了。”
可她没有再说话。
直到在她要进寝室的时候问我,
“你明天还会去看馆吗?”
“会,当然会了。”我回答的很干脆。
“好吧,明天见。”说完她就上楼了。
“再见!”我在心里说着。
因为还没等我说她已经上楼了。
第十九节 图书馆里爱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