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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张芹出现
  这天,太阳很温暖,也没有风,树叶都不动。
  一个穿着得体的西装的青年男子站在一台保时捷旁边,隔着一个十字路口,遥望着对面的电影院门口,久久伫立。
  突然他像是接到了什么信息,他勾唇笑了笑,朝身边的保护者们使了个眼色。留下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进了电影院。
  而他大笑着,在没人的地方划开了一道空间裂痕,走了进去。
  就在裂痕消失后的两秒之后,四楼的洗手间方向爆炸了。途径电影院的居民和上班族们都惊呆了。而后,不到十分钟,电影院里面的人惊恐地冲了出来。
  周末人流火爆的综合商场前面,瞬间变得冷清寂寥,完全看不出平时的热闹。就连那商场著名的空中走廊都空无一人。
  在综合商场的两大栋主楼之间,有一条蛇形的走廊,直接连通了一楼的电影院和顶层的那家叫做“天台”的餐馆。
  影城六月主打爱情电影,这空中走廊方便了不少小情侣,所以蛇形走廊上的情侣更是络绎不绝。然而此时此刻,所有的人都被爆炸声吓坏了,走廊上早已经空无一人。
  同时,警察局已经接到电影院工作人员的报警,说有恐怖分子在电影院里面布下了许多烈性炸药。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王耀的耳朵里听得异常清楚。而更远处的一声惊呼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的眼睛里似乎有水光闪现。
  “嗬,你变成小孩,情感也变得丰富多彩起来了啊……王荣康……”
  相距不远的小少爷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你也变了很多,张芹。”
  “看来那个讲你救下的女人,对你不错,你气色不错。”
  “你还是清醒一些吧,捕捉者们只是将你当成棋子罢了。”
  “别这么无情嘛……明明有过那么一段深厚的感情……”一把匕首搭上脖子,“使王大人的能力你还体会不了,你还年轻,这个世界规则早就被捕捉者掌控了,根本不可能改变了。你……你们还是放弃吧……”
  张芹的身影掩盖在斗篷下面,神情不明。
  “放弃?你看来真的是被荼毒得不少,原本我以为那些事情都不是你做的,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明白了……”
  “我怎么了,我觉得现在挺好的。你看,我可以变得这样。”张芹摇身一变,一身黑色皮衣女装全部变成了黑色西服。
  在这个时候,张芹是一个有着一头长发的帅气中年大叔。
  从前的张芹就是S大外文学院最年轻的荣誉教授,年仅四十就荣获国外各种文学奖项,说是一个载誉而归的教授也不为过。帅气大叔的模样在那时就初具雏形。
  同时,张芹在异能激活方面,更是刚毅不屈。在十二岁时就已经无师自通地激活了空间异能,而后在某次体育竞技中,速度异能也随之激发。
  一个实力强劲的双型异能者,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王荣康不禁扼腕长叹。
  “我现在又激发了伪装异能了,这是使王大人带给我的,我现在更强了,比你还要强……”
  “我曾尊你为老师……”
  “你知不知道,你的成长给我多大压力……还有你的那个女人……明明是那么稀罕的记忆型异能者,你竟然差点用精神诱导毁了。”
  王荣康一时沉默,身体也像是被冻住一样,尽管现在是六月的夏天。
  “那是我先遇到的啊……当时我那么长的一段演讲稿竟然可以一字不落地重复,我当时就觉得她不寻常。就已经要把她的资料记录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使王大人找上了我……”
  张芹眼睛里突然闪过了光彩,甚至比过了当年他获奖时站在台上的自豪的样子,“他说只要将你那女人的一切身份信息告诉他,他就可以帮我变的更强……”
  王荣康沉默着,倾听着。
  “你是说,使王?”
  “是啊,使王大人……”张芹还不知道自己泄露太多,比起在自说自话,更像是陷入了更加癫狂疯魔的状态。
  “听说,你还在恋爱培养计划的网站上递交了一份资料,还得到了一份攻略啊是……恭喜你,你猜的没错啊,柳诗琪和你……不,是和我的攻略也是一模一样的……”
  不知道想到什么,张芹疯狂地大笑起来。“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攻略内容的……那么身为张芹的你再见了……”
  张芹又变了一个造型。这次是电影院的前台小姐。
  “啊,救命!”他抓住王荣康的手,也将自己甩到了空中走廊外面,同时还不忘将王荣康通过伪装异能接触了王荣康,将他变回王容康原本成年的模样。
  飘荡在空中的张芹适时地做出身体被大幅度摇摆的样子,让很远处的防暴警察们清楚地看到。然后,张芹诡异地朝王荣康勾起了嘴角,趁其不备,果断释放了精神诱导。
  现在,虽然王荣康恢复了成人体型,但是王荣康在更久之前,和柳诗琪签订的精神契约后,竟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少年状态。
  此后,王荣康用尽各种方法都恢复不了,只好拜托商晓晓,在他离开的时候照顾好柳诗琪。因此,王荣康也算是欠下商晓晓一个人情。
  从那个时候起,王荣康的精神领域就已经被削减了一部分,只能靠慢慢地消耗一部分的精神力来维持外表,少年的模样一天天地在缩小。
  从十五六岁,慢慢地回到了十一二岁。
  而一直以来,捕捉者不断造反。
  甚至将爪牙伸向普通人眼中的王氏,同期,王氏不仅股票下跌,公司的大小各项事情都不知不觉地犯了错误,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旦倒下全面崩溃。
  但在此期间,还是时不时地通过和柳诗琪在精神领域内传送声音,互相交流着,有时太忙,甚至没有时间调侃。
  但在那之后,王荣康始终没有找到将精神力恢复成巅峰状态的方法。
  后来,王荣康第一次在公司里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小心用了童声来接。原以为打错电话了,也没有多太注意。
  但是王荣康怎么也没想到是柳诗琪打来的,王荣康忽然之间就想调皮一下,撒了个谎,吃到了一份适合儿童口味的营养餐。
  后来,精神领域被商婉君的红雾侵蚀,王荣康的精神力第一次达到了最低值警戒线,没敢告诉柳诗琪,纠结了一天到底要不要给她打电话。柳诗琪打来了……
  接着,最严重的事,当属那次是收到柳诗琪的守护者传来的消息。
  那个守护者说柳诗琪的精神领域被红雾侵蚀,发起疯地自我伤害精神领域。王荣康一听,不顾自己也是“伤残人士”,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半是恐吓地让商婉君撤回幻境。
  所幸,商婉君身上的重伤未愈。
  捕捉者商婉君,她只是随意地找了一个受伤的,精神领域有漏洞的异能者,侵入其精神领域。以此来恢复自己被王荣康打伤的伤势。
  在穿梭了柳诗琪的精神领域之后,本就所剩无几的精神力再次减少大半,虽然有精神力共享的功能,但王荣康丝毫不想动用柳诗琪那部分的精神力。
  对于这一点,在很久以后,王荣康也只是表示,“本少只是嫌她当时的精神力太少太杂,好吧?”
  直到那时,王荣康只剩下支持他维持人类外表七岁的力量了。
  然而今天王荣康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依然是缩水成儿童版,精神力本就不及张芹一半,因此被直接诱导引出好战的那一部分。
  张芹还极其巧妙地将它扩大至极限。
  王荣康这才绝望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最后看到张芹的眼神是什么,他也已经忘记了,脑子里一片朦胧。他只能直愣愣地立着。
  王荣康在张芹的指引下在空中走廊来回游走,一分钟后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两栋主楼四楼的之间相互连接的关口,也是空中走廊蛇形框架的主要拐点。这个地方上可通,下可达,十分关键。
  “现在已经成功由侧门进入一楼大厅,一队各队员已全部就位,请指示。”对讲机里面传来第一道信息。
  “一队马上由西边前往空中走廊就位。“
  “收到,现在暂时没有发现目标,一队继续跟进……”
  突然在这个时候,对讲机里边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指挥中心瞬间觉得不妙,“一队收到请回复。”等待了五六秒,始终没有任何回复。
  声音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夹杂了一些电流的沙沙声,却再也没有了任何人声传来。
  五六百米外的指挥中心同时呼叫二队,对讲机这时更是几乎被沙沙的电流声吵得失去了作用。
  “二队就位,已发现目……”
  因为张芹的人造精神电磁场干扰太强,对讲机彻底失去了作用。
  如果是尚在清醒状态的王荣康他一定清楚,那是危险的信号。
  王荣康不顾一切也会以匿名的方式告诉指挥中心,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管指挥中心变不变更行动计划,警方也会因此加强戒备。
  至少不会牵扯到异能者和捕捉者这边的世界来。
  然而现在,王荣康可以说疯了,怎么可能开启结界,更别说扮演什么英雄的角色。
  王荣康忽然似乎听得许多人在对面大声叫嚷着什么。寻声看时,王荣康却见身边的人全都变成了黑白的。
  被压制在精神领域里面的,真正清醒的王荣康,绝望地跟着自己“疯的了”身体的视线,一直移动着。
  “他”运动的很快,手上脚上也好像不时踢打着什么,也有什么液体溅到了身上。
  王荣康能清楚地感受到精神领域内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疼痛。
  那是世界规则给异能者和普通者们不允许伤害普通人的警告。
  但是王荣康的“身体”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现在,你的精神体奖和身体一样陷入沉睡,你将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来吧……保持杀戮……将阻碍你尝试力量的东西,全部都杀掉……”又是张芹那充满魔力的声音。
  终于,王荣康最后一丝清明也被泯灭。
  王荣康听着脑内的指示,最后一次集齐全身的精神力量,使出了威力最强的精神剑阵,刷刷……无论是正在逃跑的群众,还是携带有大量武器的两队特警队员,无一幸免。
  失去了攻击目标的王荣康开始无节制破坏起空中走廊的玻璃。两端出口被特警封死,他无路可走,只能靠蛮力跳到空中,跳下来。
  “快!阻止他!”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句,但是,这怎么可能?
  现在距离商场四楼洗手间莫名爆炸,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两队特警也失联了一个多小时。
  相对于空中走廊的那处血腥诡异的画面,综合商场外围的指挥中心那边就紧张得多了。他们深思熟虑后,最终派出了一支六人的精英小队,携带了更充足的武器装备。
  空旷的街区步入一小队黑色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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