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茵,你怎么抱了这么多的东西回来?”匆忙接过王文茵手中重物的杨以安发出了疑问。
“啊,这些粮食是我刚刚回家,我娘叫我给你带回来的,娘说你最近几天身体状况一定不是很好,叫我多细心的照顾你。”
“对了,我这几天也不去学校了,我跟我们班主任请好假了,我就在你家陪着你,哪都不去,你轰我我都不会走的”信誓旦旦的语气让杨以安终于展露出自己这两天以来第一个最真挚的微笑。
“傻啊你,留下你我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舍得把你从我身边轰走呢”笑得一脸满足的杨以安走过去,把手臂搭上王文茵的肩头,另一只手亲昵地抚了抚王文茵被汗湿的额发。
候鸟倦归来,只要你知道我始终陪伴着你,我就一定能等到你的回来。
这三日杨以安过的是从自我沉默过渡到了坦然接受,自己最亲的亲人的离世让杨以安下定了决心要变得成熟,变得有能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是每个人在下定决心的路上总会遇到一些很坎坷的事情,比如说王文茵口中那个语音奇怪的阿姨、杨以安嘴中的亲生母亲——任玲。
许是不甘心让自己亲生父亲的财产被自己大儿子一人吞掉,任玲在父亲下葬的那一天竟然拦住了棺材,那天,大雨磅礴。
杨以安用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压岁钱为自己的外公安排了一场比较豪华的丧事,还请了几个比较要好的叔叔伯伯们来帮忙抬一下棺枢,一切事情都井井有条的进行着,包括这场磅礴的大雨。唯一出了差错的只有那个突然出现还拦在半路上的女人——任玲。
杨以安身披白色的孝服,戴着白色的孝帽,胸前还裱着一朵白色的花,捧着外公的生前照片,踏步在泥泞的土地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坚定地走着。他就像忽视了从天而降的那场倾盆大雨,他好像只活在对外公的怀念里,直到,任玲挡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杨以安本不打算多做纠缠,毕竟这是外公出殡的日子,他希望自己的外公能够真正的好好安息。他选择绕开的方式想要接着一步步迈向那个外公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墓地。
可是任玲却不识好歹的处处阻挡,杨以安透过雨声只听得到任玲那凄厉的嗓音,
“我告诉你杨以安,你别以为你是我爹养大的就了不起了,我才是他的亲女儿,要是送葬我才是第一人选。而且,我爹的那些财产我才是最有权力继承的那个人。”
被任玲这些急功近利的话激怒的村民纷纷谴责:
“任玲,你这是说什么呢,怎么说话呢!”参加葬礼的王大妈。
“任玲,这可是你爹的出殡,有什么话等这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你让你爹走的安生一点吧”抬着棺枢的李伯。
“任玲,你说的这还是人话吗,你爹都死了,你心心念念的除了你爹那点钱还有什么!送葬的可是你亲儿子,你在这胡闹什么呢,不想送你爹走完最后一步,你就滚回家去!”被自己侄女气的胸脯起伏不定的任叔喊道。
“是啊是啊,任玲,你快让开这…”后面送葬的村名们纷纷附和道。
任玲被众村民夹击得说不出话来,一喘一喘的喊:“你们这些没文化的村里人,你们懂什么呢,你们懂什么!!!”
“滚开,滚开,任玲,从你爹的棺枢面前滚开”众村民都被任玲这一番不尊重人的话气到了,都气得大喊。
“任女士,你学识渊博、学富五车可以了吗。麻烦您老人家移个驾,让我外公先安安稳稳的下葬了成不成,麻烦你了”被气得只剩下冷静的杨以安淡淡的说道。
“再说了,你只是对我不满,不要把你的不满施加到热心的村民上去,人家都是外公生前的熟识,都是来送外公最后一程的,不是为了听你的嘲讽来的”杨以安同时为被辱骂的村民们说了不满。
许是杨以安的这番话安抚了一些村民们暴躁的情绪,他们彼此之间突然也意识到自己何必跟一个小家子气的女人多做计较呢,所有的人都默契的撇下了任玲一人,选择了另一条路,安安静静的往墓地那走着。
任玲被留在原地,被所有的人都忽视的感觉和认知差点没有气疯了任玲。而那像是从天而降的大雨都浇不息任玲心中的怒火,反而就像汽油一样让她心火越烧越旺,她恨不得把杨以安扒皮饮血,她觉得这一切的辱骂都是杨以安给她带来的,这一切的羞辱也都是因为杨以安。
只见她仰头对着天空大喊,不惧雨水灌进自己的喉咙:“杨以安你个小兔崽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假如你听到了那声咆哮,你也一定会同我一般吓得一抖的同时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第二十六章:你才是外公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