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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狮子大开口
  尧晏转头看了离凤一眼,嘴唇微启,“我不会帮你的,你死心吧。”
  离凤却一笑,“亲人不是拿来利用的。你不知道,我嫁给胡闵的时候真的很委屈,父皇父后走了,皇兄不喜欢我,把我随随便便给嫁了,胡闵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和傻子没什么区别。但是你说的对,只要他对我好,我不奢求他什么了,我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我比你幸运,胡闵,他很喜欢我。”
  离凤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从一开始胡闵就说喜欢他,但是他却从来没有相信过,偶尔的试探,也才知道,原来这个人真的对他好,离凤知足了。
  尧晏也带了点笑容,是羡慕的笑,“是吗?那你要好好珍惜他,有那么一个人真的不容易。”
  离凤点点头,“虽然你不帮我我还是要说我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你也知道,我嫁给胡闵也有一月多了,我想是时候给他封官了。”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这个你比我清楚吧?”尧晏蹙眉道。离凤一笑,站了起来,“我自然清楚,我呢?本来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破罐子破摔,干脆让我皇兄厌恶你至极,但是呢,现在不用了,我自己与皇兄去说,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尧晏觉得脸真的很疼,在今天之前,大家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你想怎么做?或者你想让公子哥进哪里?”
  离凤瞥了他一眼,“我要让他进六部。”
  ......
  “六部?离凤,今日还没有睡醒吗?”离斐坐在龙椅上,对着一旁坐着喝茶的离凤说。离凤没有直接回他,只是嫌弃的吐吐舌,“这茶那么难喝,皇兄该换个沏茶的了。”
  离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你来为了喝茶还是为了谈正事?”
  “正事正事。”离凤站了起来这个摸摸那个碰碰,在离斐生气之前说,“六部怎么了?六部里面难道没有闲职吗?”
  “那你举个例子给朕看看,有什么闲职?朕也很好奇。”离斐干脆不批折子了,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离凤似乎早就知道他会那么问,笑着说,“户部肯定缺四处走动的人,胡闵腿脚利索。礼部缺跑腿挂灯笼的人,胡闵人傻干活好手。邢部缺看守犯人的衙役,胡闵性子直肯定不会徇私枉法的,还有兵部,缺打铁造兵器的,吏部倒似乎不缺什么人...”
  离斐被离凤气笑了,这些都是一些下人做的事情,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给堂堂凤公子哥安排这样的职务,否则这千秋史上会留下什么样的印记?
  “别和我打哈哈了,开门见山的说,你看中哪个位子?”
  离凤一脸你识相的样子,说,“兵部的兵部主事。”
  “做梦去吧,除非朕死了,你再来和朕说。”离斐觉得离凤就是狮子大开口,兵部?就算是他敢让胡闵去,也不知道胡闵也没有这个胆子去。主事的职位可是至关紧要的,让胡闵在兵部里面翻天覆地的,他的皇位怕是真的不保。
  离凤早知道他这样,“胡闵是你钦点给我的夫君,他什么样子的你能不清楚,不能文自然要武,虽然现在不会但是以后可说不定。再说了,主事那么多人,胡闵跟着陈夫子在学礼,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每日去挂个名,要是这都斤斤计较,你这心眼也太小了。”
  “随你怎么说。”离斐头也不抬的说。离凤很不爽,“我告诉你,我现在能来征求你的意见也就是仁至义尽了,你别逼我到时候做什么事情让他当上兵部尚书,你后悔都来不及!”
  “朕等着你。”
  离凤转身就想离开,突然想起了躺在床上的尧晏,“皇兄,尧晏在你心里到底什么位置?”
  听到这个,离斐不满的蹙眉,“尧晏是你能叫的?”
  “你要让秦大人颁什么旨意?”
  “与你何干?”
  离凤无奈的笑了下,“是与我无关!但是我还是劝你一句,既然对他没感情就放了他,何必无辜一人一生!”
  看着离凤离开的背影,离斐的眉头紧锁,“他今日还去了哪里?”
  元子回道,“凤公子是递着折子见皇后娘娘的。”
  离斐思索片刻,心里万分不安,“摆驾交香殿。”
  交香殿里,离凤走了没多久,尧晏便打算起来,石榴红着眼睛拦住了他。
  “娘娘,您还是躺着吧。”尧晏对自己动了死手,即使涂了药,但是巴掌的印记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石榴觉得愧对他,她是皇后的奴婢却没有保护好他。
  尧晏摇摇头,“只是身体有些虚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脸上的伤与身体没有多大关系,我躺着不舒服,站起来走动走动。”
  石榴劝说无果,只能搀扶着尧晏起来,石榴是藏不住话的,特别委屈的说,“凤公子也太会欺负人了,说出来的话咄咄逼人的,竟把娘娘逼成了这个样子。”
  尧晏笑了一声,“凤公子也是为我好,他看出我的不易,想给我一条路走,是我不识好人心。你看他随身带着药,想必是知道我会动手,只是他没有料到我打在自己身上罢了。”
  “那凤公子那么做事为何?为了让娘娘成为他的什么?”
  “我能成为他什么?自打我嫁给皇上之后,他应该没有那个心思说我会帮着他与皇上为敌,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离国。”
  “为了离国?”
  “你以为凤公子是在和皇上斗吗?你没有看到全面,这些日子以来我就觉得皇上没有凤公子说的那么厌恶他,反而我觉得皇上在包容他。反观凤公子做的事情,虽然事情有大有小,可是你仔细想想,他做的事情竟然桩桩件件都是为了离国。世人都道他骄横跋扈,但是有些事情要不是因为他的跋扈,有可能还成不了大事。”比如说自己的身份。
  “离国有什么事需要娘娘的?”石榴不解,皇后娘娘是宫里人,与朝堂外面是毫不相干的,凤公子怎么会把主意打到娘娘头上?
  尧晏淡淡的说,“凤公子要的不是我,是我的哥哥和弟弟。”
  石榴惊呼道,“大少爷和小少爷?”这怎么又和大少爷他们扯上了关系。
  尧晏点点头说,“昨日母亲来看望我,话里话外的告诉我说,现在边疆那边怕是不安静。你以为离国是兵强马壮吗?或许现在的离国早已经是国事衰微了...”
  一般的双儿或许不知道也没有危机感,但是他尧晏知晓。从小耳濡目染的听家里的长辈说,离国的三面竟都是威胁。北边有胡人,西边有匈奴,南边有夷蛮,如果一旦打起仗来,谁输谁赢还真说不好。
  安定日子过惯了也需要居安思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石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到尧晏脸上的红色,轻声的问,“娘娘,万一陛下来了该怎么说你脸上的事情?”
  “那也得要他来了再说。”离斐不相信皇上会那么快就来,皇上利用他已经开始稳固朝中的形式,既然利用了,如同凤公子说的,结束了,价值也就消失了。
  但是,元子公公尖锐的“皇上驾到”让镇静的尧晏一慌神,怎么那么快就来了?难道凤公子说了什么?无数的想法充斥着尧晏的大脑,一瞬间尧晏觉得自己无比惨淡。
  就在尧晏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离斐已经踏进了宫门。
  离斐以为尧晏学会了。一个月前,离斐从皇后尧晏这里听到了惊世骇俗的东西,也知道了他的不易。惩处了一些人,虽然目的不纯但是有一部分还是为了他,想要给他出口气的。
  尧晏因为这些年的亏空,身体十分不好,经常生病,所以他还专门让太医院的太医开方子让他吃着调养身体。他蹲下起来的时候常常会头昏,所以这个月来,他一直和尧晏说不必行礼,但是尧晏从来没有听过。今天看到他站着没有跪下的时候,离斐心里是高兴的,以为他真的学会了。
  但是看到他恍惚的眼神和右脸颊上充血的掌印,离斐的心像是停了一拍。怒气开始充斥着他,眼里露出了鲜少露出的杀意,阴冷的问,“谁干的?”
  听到离斐带着杀气的声音,尧晏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住脸,“没有谁干的,是我自己摔的。”
  说着还打算跪下,离斐一把抓住他,使劲的把他凑到自己的面前,“不要骗朕,谁干的?离凤还是哪个畜生?”
  尧晏没有想到离斐还会为他说话,脸颊上因为涂了药早就没有了痛觉,可是一听到他说的话,本来已经忍住的眼泪一下子全部掉了下来。尧晏从来没有在离斐面前哭过,头一次,他想放声痛哭,他想当面说出自己的委屈。
  见他哭了,离斐就觉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赶紧把人抱在了怀里,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即使动作轻柔,内心却寒意十足。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他少受点委屈,现在人都这样了,他要是不再做些什么,都以为他的病猫不成?不管是谁动的手,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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