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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耍流氓(1)
  清市大学的研究院很小,当然是没有停车场的,而传媒系作为清市大学最吃香最招牌的专业,名正言顺地享用了许多资源,就连停车场也是建在传媒系大楼底下的。所以宋弥深的注意力还落在他神奇的裤袋上的时候,朗靳廷已经将她拐到自己的车上了。
  他暗暗地侥幸今天是开了车来的。
  “你别再看着我的裤袋了,里边儿没有其他东西了。”朗靳廷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门,心里想着说你都被拐到车上了,还盯着别人的袋子,而且还是男性裤子上的袋子,傻不溜秋的。
  宋弥深早就对朗靳廷的霸道行为见怪不怪了,即便她一千个不愿意,他也能直接把她弄到车上去,也就是迟早的问题罢了。她还是很乖巧地把安全带系上,她所看到的那个少年,和记忆中朗靳廷,气质仿佛很像。
  谁是小朗爷?什么人约会要在凌晨三点的?神经病吗?
  天,还是私事?
  那关我屁事啊?!宋弥深心里突然很沉痛,总觉得自己不明不白的被奇怪的人误会了。
  “等等,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啊?”
  朗靳廷沉思了一下,嘴角挂出了一抹微笑,久久不能褪下。
  ——“院长,我希望在下学期大一军训的期间,可以作为传媒系某个班的兼班辅助他们参与军训。”
  行政楼里,朗靳廷对着传媒系的院长说道。院长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有时候竟然有求必应,他早已两发鬓白,但看人的眼光依旧是十分敏锐。当他看到朗靳廷的时候,他心里便给予他很高的评价,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哪个班呢?”院长问。
  “某个班。”朗靳廷沉思,最后回答。“我还不确定是哪个班,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传媒系某个收容了大四军训遗漏者的班。”
  朗靳廷坐在驾驶座上,专注地看着前方。清市大学里学生买得起车的并不多,况且像朗靳廷这样叱咤清市的学生更是只他一人。他这样的一张脸,甚至是他这样的一辆他,本身就是个独特的标志。即便是最普通的私家车,只要车上坐着的是朗靳廷,它的车牌号码就会被迅速地背得滚瓜烂熟。
  于是车两侧遥遥望来的,是讶异和羡慕的目光。并不是羡慕有谁开得起某个品牌的小车,而是讶异她们的朗师兄疾驰而去,羡慕坐在她们朗师兄身旁的某位女同学。
  虽然紧紧地关了车窗,再加上风在呼啸,听不见车外的议论或是叫喊,但她也能看见大家的侧目。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身子缓缓地往车下滑去。心里不停地默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突然隔壁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拉住她的左手,将她扯了出来。“你平时不是挺喜欢惹人注目的吗,我的宋大记者。”
  宋弥深侧目怒视,却看见朗靳廷嘴角竟然带着得意的笑意。
  神经病啊。
  “我的朗大师兄,难道你就不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把我放下吗,你这样是陷我于不义啊,我的好朋友就这样被落在学校里了,我的尔雅小宝宝,好不容易才约我出来了,就这样被你拆散了……”
  车子突然停了,幸好宋弥深系好了安全带,不然整个人便往车前撞去了。她幽幽地转过头去看隔壁,心虚,难道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你说我拆散谁?你和她?你们俩是一对?你们在一起了?你喜欢女人?”他竟然很认真地停了车,侧过身子,双手互抱,很认真地凝视着她的双眸,一串又一串问题像是发炮似的向她丢过来。
  宋弥深捂着额头,欲哭无泪。
  “你是有多喜欢同性恋啊?”她突然想起成梓喻。这家伙的秘密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给拆穿了。
  “你是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好奇与着急,吐出这个疑问之时,却显得无比的沉静,每个字的停顿都仿佛是刚刚好。
  “……”虽然不是,但同性恋怎么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性别是无法阻碍感情的酝酿与发芽的,性别不用是因为求异而互补,性别相同却是存同而谐和。
  车外的风停了似的,车外的世界与车内的世界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车子还未驶出校园,眼看车子突然停了,本来就很好奇的学生突然一窝蜂地涌上来,想要看看她们最亲爱的朗师兄,身边坐着的是哪位杀千刀的。
  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尽快地把车子开出去。宋弥深是怕了他了,还真未见过这么唐突的人。
  “我很认真地向你申明,我喜欢男生,特别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型男。”宋弥深学着他的语气说道,“请问可以开车了吗?不开我要下车了……”
  朗靳廷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迅速地伸进自己的薄衫内。冰凉的感觉瞬间从他的小腹肌肉蔓延全身,“是这种肌肉吗?”
  “……”大哥,不带这么耍流氓的!
  ————
  城西郊外,朗靳廷宅内。
  “热烈欢迎宋小姐到来!”宋弥深还没踏进屋内,电子管家便发出了类似鼓掌的声音,随后一个小机器人缓缓地驶出来,端着一个铁盘子,盘子上是一杯绿茶。“宋小姐请喝茶。”
  宋弥深左手依旧捂着被划伤的右手,低头望见一个小方形的机器人,座下有四个小轮子,正对着她有一个长方形的小屏幕,屏幕上一个笑脸。好活泼的机器人呀!
  她正想弯腰端起杯子,便被一只大手整个人地抱了起来,然后缓缓地落在了沙发上。她冷眼,哎哟不错哦,终于发现我是个伤者了吗?方才在车上还这么对我……
  “她在的时候,温度按照她的体温来设置。”朗靳廷蹲下拿起那杯绿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便放下了。然后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些消毒物资。“把外套脱了吧,我屋内是适合你的温度了。”
  她想想也是,便把大衣给脱了,白色毛衣的袖子上染了淡淡的红色。毛衣被划了一个口子,毛线却没有翘起来,她看着有些发愣,她明明没有和那个触碰过啊!这是在哪里弄伤的?真是奇了怪了……
  “把毛衣也脱了吧,毛衣紧身,很难帮你上药。”朗靳廷仔细地看了看,又言,“算了,袖子给剪了吧,脱也弄着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手里已经拿着一把剪刀。一只手挑起毛衣的袖子,另一只手握着剪刀咔嚓咔嚓地剪下去,剪刀是冰凉的,触碰到她的皮肤,也是冰凉的。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还要调高温度吗?”朗靳廷问,她抬眸看他,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不自觉便伸出手,用指尖擦了擦他额头晶莹的汗珠。天,这个温度,穿得那么少,你还热得出汗?真是奇了怪了!
  指腹触碰到他额头的时候,他刚好剪掉了袖子,正低头去将随意粘着的棉花给撕下来,她的指腹便从他的额头往上抚了抚。他一愣,然后嘴角露出了笑意。
  “啊,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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