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
七、水蛭
  1第一次去海边
  宗政先生没有镜像,所有反光的东西都照不出他,镜子里的他被封存在水泥里压在工地地基下面,从此他在镜中世界成了透明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汤凛和孔修仪笑得前俯后仰喘不过气,被生气的宗政谦赶出了病房。
  “他们为什么笑你。”怀雀没有笑话他,她很少照镜子,不在乎镜中有没有自己。
  “不知道!他们有病!”
  没有镜像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对宗政谦这种需要经常整理仪容爱打扮的人来说,于是怀雀就成了他穿衣梳头时必须随侍的小女仆,她需要替他确认所有细节,领带有没有歪,头发服不服贴,脸洗干净没,甚至是牙齿缝里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所以咸鱼一样的小怀雀也开始学着照顾人,会帮忙调整领带结的位置,会帮他捋平头发,擦掉额前洗脸时遗留的水珠。两个人脸凑得太近,就容易黏黏腻腻亲到一起。
  湖里死人的案子以巨型哲罗鲑袭击人类告破,其他骷髅作怪之类的内容被警方隐去不了了之。节目组告别养伤的制作人先一步回去继续工作,宗政谦多留了几天,等手指的伤不再疼痛,扎穿的内脏基本痊愈后才出院回家。
  “我还有几天假,新车也拿到了,你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我带你去。海边怎么样?去住个三四天度假。”宗政谦随手翻着飞机上的旅游杂志问身边的怀雀。
  “我不知道,没在海边玩过,也没度过假,只打过海怪。”
  “……海怪是什么东西?”
  “大鱼。”怀雀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和上次出现的暗夜咆哮者差不多大,一般在深海。”
  !!!
  这么大的她也能消灭吗?宗政谦感觉他可能低估了女朋友的破坏力,怀雀察觉他的惊讶,补充道:“不是我一个人,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视对方实力一般会几个人一起。”
  “那打海怪的时候和你一起的是什么样的人呢?”宗政谦不禁好奇。
  “S11H,他可以操控温度,我把海怪抓出水面,他可以瞬间把它们灼烧成焦炭,或者冻成冰块。那次任务我只是辅助。”
  “把你们这样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使唤,那个实验室简直天下无敌了。”某人不禁感叹。
  “不,实验室会输,S11H已经死了,而我在这里。”
  宗政谦面露讶色,这么厉害的能力也会被杀,他们的对手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可是当他把心里想的问出来时,一直平静淡然的怀雀却垂下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不是怪物,是一个独臂老头,目标代号‘Theoldman’,见到他的人没有活下来的。”
  除了我。
  其余的她再也不肯多吐露一个字,留给宗政谦无限遐想和各种疑问,最后带着这些疑问,和“没有在海边玩过”的小怀雀去了滨海度假酒店。
  “去换上泳衣,然后我们下楼去沙滩。”
  金主爸爸吩咐小女友,泳衣是他给她挑的粉蓝色比基尼,上面眼花缭乱地印着一堆迷你西瓜菠萝水蜜桃,裤腰和胸部繁复的木耳边层层叠叠,梳着两个丸子头的怀雀穿好出来一看,活脱脱一个前凸后翘的俏皮萝莉,肤白貌美小鸡仔,就是脸有点呆。
  很好,分体式泳衣可以一定程度上遮掩她小肚子的肉肉,甜美可爱则多少能抑制他努力克服的兽欲,他给她脑袋上扣了个宽沿大草帽带着她去了海滩。
  可是别人并不这么想,当他们两在沙滩上撑开遮阳伞,铺垫子放躺椅的时候,附近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注意到了呆萌的小怀雀,视线不停地往这两人身上飘。
  更糟糕的是,宗政谦看到别人涂防晒霜想起来还没给怀雀涂,就让她趴在垫子上,在手心倒了防晒油往她肩颈背心抹,涂着涂着就开始不对劲,在心怀不轨的外人面前演了一出情色大戏。
  2第一次涂防晒
  这里是几个度假酒店一起分享的海滩,蔚蓝平静的大海里有很多人在玩水,沙滩上是各种颜色的遮阳伞,从酒店阳台看下去像长了一大片花蘑菇。附近有卖汽水刨冰和水果的小店和吃炒面炒饭烤香肠的排档,也有简易冲淋的浴室和洗手间,可以躺平发呆一整天。
  宗政先生做事情一向仔细,给女朋友涂防晒油动作如同按摩技师,从她的脖颈处开始一寸寸抚摸,肩胛手臂,后背两肋,手指用力压着软嫩的皮肉,把乳白色的油推开,抹匀,化成透明的反光层包裹住她。怀雀皮肤洁白无瑕,抹了防晒后在日光下泛着油亮的光,稚嫩转化为性感,摸上去细滑柔腻,无声无息引诱着某人。
  他的指腹所触之处全是青春少女的娇嫩,按下去立刻弹回,稍稍用力就会留下浅粉色的痕迹,让宗政谦特别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他烧菜用的鲜虾一样Q弹多汁。小懒虫因为缺乏运动,身上薄薄的那层肉软得一塌糊涂,对他来说当然是怎么摸也摸不够,捏上去甚至觉得解压,贴心地连她的手背手指都一一涂上。
  而咸鱼雀当然享受得不得了,人生第一次精油按摩,少得可怜的肌肉在男朋友大手的揉捏下释放着根本不存在的疲惫,他手揉到哪里,哪里就舒服得不行,热乎乎的,肉又酸又爽,皮肤快乐得开了花,如果能再用力点,肩膀颈窝再多按几下就更好了!
  技师用整只手掌摁住她的后背,把薄薄一层肉像波浪一样推过去,可是摁到后腰时,怀雀的腰窝像被电了一下,脱口“嘤咛”了一声,回头困惑地望向专注的金主爸爸。
  听到女朋友小猫叫的宗政谦也转头看她,然后又按了按她的腰窝,“是这里?”
  一股酥麻直窜脑门,怀雀忙不迭地点头,簇着眉尖眼睛有点氤氲。宗政谦被她看得下腹燥热,忍痛转移战场去涂她两条小肉腿,看着挺细的,摸上去都是软软的肥肉,下次去健身房带上她算了,哪怕每天慢跑半小时也好的。
  但是肥肉腿软啊,捏着多舒服呀,老色胚又有“涂防晒油”的正当借口,十个小脚丫子挨个揉搓,一手握住细细的脚踝,一手来回抚摸纤长的小腿肚,摸得小怀雀酥痒惬意,皮肤表面兴奋得像在开联欢会。
  宗政谦没有察觉他背后不远处的几个男人一直在窥伺他们两个,瞧见他摸女友屁股,小姑娘红着脸娇喘低吟,一个个眼睛看得发直,头顶都要冒烟了。
  这边两个人正玩得兴起,非但不收敛,还翻了个身涂起了正面,怀雀痒得心猿意马,难受地扭来扭去,呼吸也乱了,大眼睛里都是娇怨。
  “别动,乖一点。”
  宗政谦说话的口气就像是训小孩或是小猫小狗一样,可是手却反反复复揉按她绵软的小肚子,另一只手摁着锁骨下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地狎昵他那个傻乎乎的雀宝宝。
  3第一次被骚扰
  众目睽睽,斯文的宗政先生当然不能太过分。
  两个人都僵住身体,无声对视,发现女朋友红扑扑的小脸愁苦难耐,心想再玩下去要翻车,只好强行刹车,忍痛放开她,用意志力打败情欲。
  可是怀雀没这么高的觉悟,男朋友一放开她她就起来爬到他身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乱蹭,和发情的小兽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始作俑者只好耐心轻拍她后背试图安抚她:“小雀别闹,这里是外面,到处都是人,只能到这里了,我们下午回酒店到房间里再继续。”
  “可是你也想的。”怀雀摆腰蹭了蹭某人。
  “当然啦,我比你还难受,但人不是小猫小狗,即便管不住身体的反应,我们还是可以管住自己的行为。乖,等下回酒店,我们……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试试做到最后好不好?”
  “好!”
  怀雀答得又快又认真,把抱着她的人看笑了,摇摇头感叹他的小女友又纯情懵懂又要得不得了,明明是矛盾的特质,却理所当然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傻得可爱。
  “你好好在这里玩,我去给你买个刨冰奖励你听话,要橘子味还是西瓜味?”
  “要橘子。”
  馋虫很好哄,用吃的东西一勾就走,宗政谦把她抱下去,稍作平复,拿了钱包去买冷饮,留下怀雀一个人玩沙子,让那三个小流氓终于有机可乘,一起晃荡过来找怀雀搭讪。
  “小妹妹,你男朋友不陪你玩,我们可以陪你玩呀,要不要跟我们去打打球,玩玩水?”
  怀雀头也不抬,根本不理会他们,专心堆沙堡,笨手笨脚地做不好形状,不是这里塌掉就是那里溃散。
  “小妹妹架子还挺大,呵呵。我们三个人不比你男朋友一个人来得好吗?他不肯不要你,我们要啊。你刚才没吃饱,我们都看见了,跟哥哥们过来,我们保证喂饱你。”
  为什么沙子堆房子那么难!杂志上照片里的沙堡是假的吗?怀雀失败了几次已经失去耐心,就想用能力直接搞一个,又碍着边上有几个讨厌的人,心情烦躁至极。
  “别这么不合群,走,跟哥哥们去玩玩。”
  一个脖子挂着黑链子,头顶金毛的男人蹲下身,揽住怀雀的肩膀,想要强行带她走。
  怀雀停下堆沙,转头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搭在她肩膀上那只黝黑的大手,她一直不明白宗政谦最初为什么对她和Amy的碰触那么抗拒,现在她知道了,被不喜欢的对象碰到身体,会想杀人。
  实验室说消灭任何试图接触她的人,金主爸爸说杀人犯法,他不收留杀人犯,怎么办?可不可以只炸掉他的手?就不算杀人。
  她认真考虑。
  4第一次被保护
  就在对方准备用蛮力而怀雀准备下狠手时,救星宗政谦回来了。
  他从远处看到有四个男人围着他小鹌鹑一样的女朋友嬉皮笑脸动手动脚,又惊又怒快步跑回来,抓住黄毛肩膀一把拉开他。
  “你们几个干什么?!离我女朋友远点!”
  即便对方人多,他也一点不打算退让,把手里的刨冰塞给怀雀将她护在身后。
  怀雀仰头呆呆看着男朋友高大的背影,尽管执行任务的时候大家互有辅助协作,但是这样被人挺身而出保护还是第一次,她不合时宜地尝了一口橘子刨冰,好甜,原来谈恋爱的味道是这样的。
  “什么女朋友,不就是爹地包养小妹妹嘛,我们找她玩玩怎么了?你刚才摸了她半天,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妹妹你说对不对?”
  对方四个人,即使宗政谦人高马大浑身肌肉,人家还是看不起他,三言两语就动了手。宗政谦一拳先撂倒那个黄毛,和剩下三人扭打在一起,怀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手,站在一旁一口接着一口吃刨冰,冰冰凉的,酸酸甜甜好好吃!
  直到其中一人拳头往宗政谦小腹伤口打去,怀雀才用能力挡住了他,在她男朋友反击的时候,把他们几个人顺势远远丢了出去。
  “谢谢你,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要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报警。”
  宗政谦当然不会以为他的拳头能有这么巨大的力量,知道肯定是女朋友暗中相助,顾不上理会自己挨揍的地方,先回头看怀雀有没有少根头发。
  “没,他们把我堆的城堡踩烂了。”她说,然后挖了一勺刨冰塞到男朋友嘴里,淡定得很,“好吃!谢谢!”
  小女友关注的点不是吃就是涩涩,宗政谦无奈地摸摸她脑袋,坐到躺椅上喘口气,抱着怀雀和她一起吃刨冰,小小的不愉快没多久就被甜蜜冲刷干净。碧海蓝天,细沙艳阳,肉肉的呆雀在怀,大冤种先生难得有这么惬意悠闲的时光。
  怀雀吃完刨冰,又从他腿上下去堆沙堡,十分沉迷,专心致志,时而停下来思考一番,最后还是用上能力,成品令宗政谦大开眼界,中轴对称,五个圆拱形塔顶,立方体主建筑,拜占庭风格,形似圣瓦西里教堂。
  她蹲在那里凝视繁复精美的城堡发了好一会儿呆,对男朋友的惊叹充耳不闻,最后起身一脚踩扁了它,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
  宗政谦抱着窝进他怀里的小怀雀不解地问,他有点意外面瘫女友也有突然不开心的时候,可是怀雀只是用力抱紧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摇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你你怎么办呢?”怀雀听着某人的心跳,闷闷地问。
  “嗯,我打不过你,如果你要杀我我肯定是逃不掉的,只好和你商量商量别杀我。”
  “商量不通呢?”
  “我猜也是,能让你动手杀我的,一定是很严重的理由。商量不通的话,我就给你最后再做点好吃的,把银行账户的密码告诉你,让你这个懒虫没有我也不至于饿死。”
  “你不生气吗?”
  宗政谦轻抚她后心温声说:“如果不是你,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的。”
  怀雀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看看被她踩烂的沙堡,又眺望远处天海相连的地方。
  “大海很好看,我喜欢海边。”
  这边怀?谜语人?雀和男朋友缠绵缱绻打哑谜,那边纠缠她不成灰溜溜退场的几个小混混又去调戏其他女孩子,只有被宗政谦打得下巴疼的黄毛一个人气呼呼地去冲淋房洗掉身上的沙子。
  一条暗红色的水蛭从下水道缓缓爬出,前端微微抬起,扭动着在空气中寻找目标,然后无声无息朝黄毛蠕动身躯,沿着他的脚后跟爬到了他的小腿肚上……
  小剧场
  猫猫:有请四位群演,请问你们和雀雀搭讪时是什么心情。
  混混:我们当时害怕极了,生怕她一言不合,“嘭——”你懂的。
  猫猫:除了镜子怪,全文就数你们勇,黄毛还摸了她肩膀,这波不亏。
  黄毛:要不是破剧本这么写,谁敢碰她,你不知道她那个眼神,冰冰冷的,好像我是个死人,幸好她男朋友来救场,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太谢谢他了。
  猫猫:谦谦表面上看是救了女朋友,其实是救了混混是吧?他是你们双方的女神,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虐他了,可是……他那么久都没有正常性生活,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次一定要给他爽一把!
  宗政谦:???又有不好的预感。
  5第一次怀宝宝
  黄毛丝毫没有察觉有东西爬上了他的腿,水蛭的吸盘严丝合缝地附着在他的皮肤上,转眼间就吸饱了血,变得赤红饱满,表层晶亮的粘液下显出黑棕色的花纹斑点,尺寸暴胀一倍,有婴儿小臂那么长。
  他冲完凉水出来时,小腿后面巨型鼻涕虫一样的水蛭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沙滩裤裤管处还能看到尾部一角。这人回到沙滩上,放眼观赏随处可见的比基尼大胸美女,居然看着看着就硬了。
  非但硬了,还细细密密地痒,他眯起眼睛甚至都没想拉开裤子看看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躺到沙滩上享受了起来,到后面简直让黄毛爽到飞起。
  可是爽归爽,怎么样也积不到攀顶折冠的程度,过了一段时间,酥痒突然消失,身体恢复正常,他莫名其妙地看看下身,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可是一两个小时后,他肚子开始不对劲,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涨大,像个孕妇那样微微突出,令他既担心又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发生在离怀雀他们不远的地方,但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忙着吹海风躺在遮阳伞阴影里尽情享受美丽海景和伴侣甜腻的爱意。
  “肚子饿不饿?饿的话我们就去吃午饭。”
  金主爸爸一直在玩怀雀,真的太软了,和棉花枕头一样,捏着捏着就不自觉地想喂食。怀雀老早注意到热闹的排档上香气四溢的炒面了,饿不饿也想去吃吃看,使劲点头从宗政谦腿上跳下去,做出一副“我已经准备好了”的表情催他。
  他好笑地拿好钱包给怀雀戴上草帽,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去,给她买了柠檬汽水和肉丝炒面,把馋虫喂了个饱,白白嫩嫩的肚子肉眼可见地更鼓了。
  当他们两开开心心吃午饭时,黄毛在厕所里试图拉屎,他觉得肚子胀可能是吃了不好的东西。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肚子会大成怀胎十月?
  他坐在马桶上不敢出去,一个男人大腹便便和怀孕一样,被人看见太羞耻太丢脸了,可是肚子还在继续变大,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撑得皮肤都绷成透明色,毛细血管和血筋清晰可见。
  怎么办怎么办?!他捧着自己肚子都快哭了,现在想出去求救也晚了,大肚子重得他站都站不起来,好像里面装了200斤的水。
  然后让他惊恐到颤抖的一幕出现了,肚皮的表面有小小的鼓动,此起彼伏地凸起凹陷,逐渐可以看到皮肤下面有东西在扭曲爬行,还不止一个,到处都是不明生物蠕动的痕迹。
  他吓坏了,背靠在马桶水缸上,额头都是汗水,双腿伸直,两手撑着隔板,巨大的腹部让他连维持坐姿都变得困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肚皮被撑破,伴随着肌肉皮肤上传来的剧痛,从最顶端撕裂开来。
  “呃……啊……”
  黄毛咬牙克制自己的惨叫,疼得青筋暴起手脚发颤,满头都是汗。从肚子裂缝里面钻出一个扭动的软体动物,像一只巨型蛞蝓,深红色的表面裹着厚厚一层晶亮的粘液,沾着他腹腔的血液,温热软腻,没有眼睛也没触角,和一坨史莱姆一样,爬出来后沿着黄毛赤裸的身体往他胸口一点一点地蠕动。
  破裂的腹腔鲜血横流,在这只超大鼻涕虫样的玩意后面接二连三地跟着和它一样的东西,它们把肚皮上的裂口越撑越大,翻卷着它们的软足,源源不断地从肚皮里面往外涌,爬满了黄毛的身体,用吸盘咬住他的皮肤鼓动着吸血进食。
  “啊!!!”
  众人惊叫,排档老板切西瓜的时候手滑,大西瓜掉到地上摔碎了,红肉溅得到处都是,红汁流了一地。
  他郁闷地把没弄脏的部分捡起来,每桌送了一小块,怀雀也得到了她的免费碎西瓜,一口咬掉三分之一,糊了一嘴的西瓜汁,宗政谦哭笑不得地拿纸巾帮她擦脸。
  “吃东西斯文点行不行,满嘴红,像个小吸血鬼。”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
  小剧场
  猫猫:之前有人吐槽,死的都是女人,我才意识到原来现在讲究性别平等,主要表现在网文里死人男女数量必须持平,故此特意安排黄毛哥哥奉献自己的肉体。
  黄毛:这tm什么破毛病?二次元死几个男人就平等了?
  猫猫:别生气嘛,白雪公主都换黑皮了,咱们这死个哥哥算什么大事对不对,政治正确yyds!要知道女孩子又美又娇,死起来让人无限同情,糙汉死一箩筐读者亲亲也心如止水,为了让你的死得惨一点,我特地给你在肚子里怀上成百上千的水蛭宝宝,我容易么我。
  黄毛:你敢说你这不是性别歧视???
  猫猫:咳咳,我也不想的,先别急着发火,你只是探路的,后边男女主也会跟上你的步伐,其他死的人也不分男女,都得给水蛭宝宝当妈妈,这下心态平和了吧。
  黄毛:平和个P,你怎么不去当妈妈。
  猫猫:呕~我讨厌所有的软体动物和蠕虫!!!连海参我都不吃!
  6第一顿人血大餐
  大汗淋漓的黄毛强忍着伤口撕裂的钻心之疼,用手抓住最初那只超大水蛭拉扯,想把它从他胸口扒掉,可它的吸盘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越扯吸得越紧,最后他咬咬牙,心里一横,用狠劲猛地一拉,终于把水蛭给扯掉了,连着他胸口的皮肤一起……
  “啊——”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他发出凄厉的惨叫,把隔壁如厕的人都吓跑了。
  没有了皮肤的伤口下露出鲜血淋漓的内部组织,其他的水蛭追着血气爬过来,几秒就挤挤攘攘地占领了出血的伤处。他眼看着无数条水蛭爬满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都淹没在蠕动黏湿的软肉下,体内血液迅速流失,最后眼睛也被它们遮住,嘴里也钻进了冰凉虫体。
  无力反抗,也没有方法反抗,他成了新生水蛭的第一顿美餐。
  怀雀吃完西瓜和男朋友回到他们的遮阳伞下,宗政先生觉得女朋友吃完就躺肥肉会无休止增长,拉着她在海滩边踩水踢海浪玩了一会儿。
  穿着水果荷叶边泳衣戴着大草帽玩水的怀雀,看上去像个大号娃娃一样可爱,不过宗政谦从她缺少表情的脸上实在看不出她玩得开不开心,尤其她今天很有些反常,时不时远眺海面若有所思地出神。
  “你在想什么?”
  他捧起她发呆的小脸,把她的思绪拉回他身上,而怀雀怔怔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脑袋认真地说:“我喜欢你,如果你永远不改变,我就永远喜欢你。”
  “小雀,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怀雀说的话让宗政谦非常不安,她有太多事情瞒着他,为什么她会要杀他?又为什么担心他改变?
  “不能。”怀雀断然拒绝,“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喜欢你,也喜欢现在的一切,我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开心,像在天堂一样自由又快乐。”
  她踩在宗政谦的脚背上,往他锁骨亲了一口。
  “我不想回去了。”她说。
  宗政谦把她的话在心里翻来覆去盘了一个下午,这段时间怪异频出的日常让他痛苦又厌烦,可对怀雀来说竟然很开心,“像在天堂一样自由又快乐”,所以她原来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她说不想回去,是不想回实验室吗?
  突然心疼,算了算了,如果问了答案会让她失去现在的快乐,那不问也罢。即便他总是遇上怪物和危险,但他也遇到了怀雀,或许她太过珍贵,他经历的那些磨难都是得到她的代价,这么想的话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黄毛在厕所被人发现时,整个人苍白干瘪,全身血液被吸得一滴也不剩,肚子上有个不规则的大裂口,拖着一截肠子在外面。那成千上百的水蛭已经不知去向,宗政谦带怀雀回酒店时,远远看到被警察封锁的男厕所,本着少惹麻烦的心态并没多做打听。
  到了酒店房间,怀雀先冲了澡,裹着浴巾出来后轮到了有点小兴奋的宗政谦,而他洗完从浴室回到房间里时,就看到床上的女朋友背对着他鸭子坐,捧着手机在玩游戏。
  正等着他去实践“做到最后”的诺言。
  7第一次看到男人怀孕
  宗政谦皱眉盯着手指,纠结,头疼。
  开开心心欺负女朋友,顺利惹急她弄哭她,手指收回来一看,除了长长的凝丝,指尖缠绕的都是血。
  他没有和完璧之身的姑娘交往过,在这方面毫无经验。
  没办法,只能向本人确认,希望不要是月经。
  “小雀,刚才疼不疼?”他抽了纸巾擦擦手,把余韵未去,瞳孔还没有聚焦的小怀雀抱起来坐在他腿上问她。
  “不疼。”怀雀呆呆地回答,抬手环住他的脖颈亲昵地往他身上蹭。
  不疼……答案让宗政谦无比伤心,看来不能继续了。
  “那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我不记得哪天了。”
  “你这个笨蛋,自己月经也记不住!”生气的宗政谦狠捏怀雀,对无辜的女友乱发脾气。
  “你流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月经,反正今天不能再做了。等会我去给你买卫生巾,如果没有一直流血,我们再继续。”
  “啊!疼……别捏我……”
  怀雀回头用力扯这人欺负她的手,她力气小,拉不掉,只好转回去怒瞪他,“月经为什么就不能做?”
  宗政谦木着脸,忿忿地鄙视她:“去问你实验室的老师,我不想和你讨论月经,只想捏烂你泄愤。”
  “你为什么生气?”小怀雀不明白,就算来月经也不是她的错,为什么他态度这么差。
  这个问题无聊透顶,宗政谦直接解开腰上的浴巾,给她看他的痛苦。
  “你说我为什么生气,我简直想戳你喉咙!”他恨恨地说。
  这人太情绪化了,怀雀看着他英俊的脸暗暗思考,从电视里飞出来的鬼头时他在看A片,异世界通道打开时他在吻那个被克系吃掉的女人,旅馆进水前他和她做了一半,镜像出现异常的那段时间他天天亲她亲到硬,所以这些和他欲望无法发泄有关吗?那Amy回魂那晚和怨灵附身的骷髅怪在水底出现时又发生了什么呢?
  如果能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发泄掉,能不能减少这些情况的发生呢?
  “好。”怀雀点点头,面上没有一点波澜,好像这对她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宗政谦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她这种麻木的状态,小女友什么都不懂,他也不想逼她做这么高阶的事情,她还小,现在还远不是时候。
  “我这就去买卫生巾,你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回来我要用你的腿。”
  他无视怀雀的邀请,把她从腿上抱下去,起身穿好衣服开门走了。
  又是腿?好讨厌!怀雀低头看了看自己下半身,真的来月经了吗?还得再洗个澡。
  内心郁卒的宗政先生下楼来到酒店边上的便利店帮女朋友找生理用品,不知道该买卫生巾好还是棉条好,想厚着脸皮问问收银员,却看到她捧着怀胎九月的大肚子满头汗。
  “你没事吧?”他担心地问她。
  可是当这位收银员抬头看向他时,他惊得差点原地裂开,“她”分明是个男人,脸棱角分明,平胸,有喉结,下巴还有没剃干净的胡子。
  ???
  这年头男人也能怀孕了吗?
  8第一次手抓水蛭
  店员捧着巨大的肚子,站不住,扶着柜台跪了下去,满头大汗表情扭曲,疼得说不出话来。
  宗政谦在震惊了两秒后,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怀孕不怀孕的问题,拿起手机对他说:“我帮你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店长……已经……呃……已经打了。”
  店员痛苦地说完这句话,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宗政谦收起手机,想绕进柜台后面去扶他,就在这时,便利店的办公室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他只好不管店员,先去确认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狭小的办公室地上躺着一个女人,硕大的肚子已被撕裂,密密麻麻的暗红色大蛞蝓从里面争先恐后地往外怕,背上混着血和粘液,一个个饱满油亮,肥滚滚肉嘟嘟的,在倒地的人身上蠕动爬行。
  宗政谦看得几欲作呕,如果换成密恐患者怕不是要当场晕厥?她还活着,痛到面目狰狞,满头大汗,发丝胡乱黏在额头鬓角的样子和医院里的产妇别无二致,可生出来的是一堆异形一样的蠕虫,令她圆睁的双目被恐惧淹没,精神几近错乱,甚至不知道向门口的陌生人求助。
  那些肥大的鼻涕虫都是水蛭,吸盘牛到逆天,沾到皮肤上就和长上去了一样拿不下来,而这个肚子上一个大洞的伤者身体上已经爬满了红色的吸血鬼。
  宗政谦并不知道这些,同情心压制了洁癖,他强忍恶心,走到她边上蹲下,动手帮她拉扯已经开始吸血的水蛭,死活拉不掉,他也不敢太用力,就从边上随手抓了个塑料袋,把那些仍旧源源不断从腹中往外爬的新生水蛭抓起来扔进袋子里。
  它们捏上去的时候滑腻肥软,碰到就满手黏液,拿起来可以拉出无数浑浊的白丝,像鼻涕一样根本扯不断。宗政先生肚子里翻江倒海,但等待救护车的这段时间内,他无法袖手旁观伤者被这些丑陋的生物蚕食,能做的只有尽力多抓掉一点。
  怀雀的肚子胸和小屁股也软,也很肉,为什么一样手感的东西给人的触感会差那么大,完全是天渊之别,好比鲜花和屎,郁闷的宗政谦还急着给他的宝贝女朋友带卫生巾回去,可水蛭数量实在太多,他真想撒一盆子盐或者辣椒油上去,然而海边的便利店只有饮料零食,没有调味品,它们下面还躺着个活人,又不能倒酒上去点火烧,抓也抓不完,头疼。
  地上的女店长满身的水蛭,遮住了她逐渐失去血色的皮肤,宗政谦不知道这些东西那么厉害,可以迅速吸掉一个人全身的血液,他甚至没有察觉自己腿上也爬上了两只漏网之鱼,它们在人身上缓慢蠕动时会释放少量神经毒素麻痹皮肤表面的触觉,轻易找到最佳位置安心进食,无往而不利。
  外面的店员也发出高亢的惨呼,忙碌的宗政谦突然想起刚才大腹便便的男人,男人是不会怀孕的,他肚子里肯定和这个店长一样装满了水蛭!
  怎么办?要出去叫人帮忙吗?这么恶心的玩意估计没人肯碰,怎么救护车还不来呢?不然再打一个电话报警。
  他站起身去摸沙滩裤口袋里的手机,感觉胯部大腿根那里有什么东西膈手,厚厚的软软的。
  不是吧?!他紧张地拉开裤腰一看,一只又长又肥的大水蛭半截身体贴在他的大腿根,还有半截已经钻进了内裤,裤子鼓起来的位置令人羞耻,它正裹着他的重要器官。
  9第一次被软体动物
  怀雀想在等男朋友的时候再去冲一把澡。她余光瞄到玻璃淋浴房边上的浴缸角落有一个可爱的绿色瓶子,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BubbleBath”。
  金主爸爸家里没见到过这个东西,泡泡浴?试试。
  她往浴缸放水,照着瓶子上的使用说明倒了大半瓶进浴缸,果然没一会儿浴缸里的水面上就浮起厚厚的一层泡泡,雪白雪白的,呼一下碎成小坨满天飞。
  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怀雀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个,一时玩性大起,爬进浴缸水里,双手捧起泡泡吹了一遍又一遍,浴室里下起了泡泡雪,连天花板都沾上了。兴奋的小姑娘还很不道德地拿泡沫堆到浴室墙壁上,玻璃上,弄成各种形状,一个蘑菇,或是一只蝴蝶。
  热水漫过她胸口,她舒舒服服地在浴缸里躺下,用意念把胸前水面上的泡泡做成一个雪人,然后是圣诞松树,最后又堆了那个城堡,就是在沙滩上做过的、圆顶拜占庭式的、被她一脚踩烂的那座。
  怀雀看着泡泡城堡呆呆地出神,在回忆里搜寻那个人的样子,头发花白,高大挺拔,穿严谨修身的炭灰色西装和马甲,笔直的鼻梁上架着细链单片眼镜,一只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那是只金属的假手,被她炸碎了。
  眼角的皱褶显示他应当已过五旬,但年龄非但无法掩盖他的英俊,沧桑感反而令他看上去更有魅力,优雅沉郁,风度翩翩,杀人时冷酷随性,说话却温和有礼。
  一只水蛭从浴室下水道孔钻出来,顶着地上的雪花泡泡,悄悄爬上浴缸,翻进水里,躲到层层泡沫下面,向怀雀游过去。
  陷入沉思的怀雀没有注意到这只狡猾的生物,她在矛盾中挣扎烦躁,理智和感情互相拉扯,让她头疼欲裂,突然发怒把泡沫城堡炸飞,浴室里下起了飘飘摇摇的泡泡雪。
  他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心情变糟的怀雀迫切需要到某人那里寻找安慰,正打算离开浴缸,忽然感觉某处微痒,酥麻仿佛男友的爱抚,温柔有过之而无不及。
  ???
  她从水里站起来往下一瞧,一个红色的大鼻涕虫贴着她的身体,死死吸附在她皮肤上,边缘微微蠕动,肥厚湿亮的身体一鼓一鼓,在忙着干坏事。
  呕!
  怀雀尝试用能力拉掉它,结果扯得自己肉痛,居然拉不掉,毫不犹豫就把它爆浆炸成了肉碎。
  鲜血从碎裂泥泞的肉块中渗出来,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和水面上的白色泡沫,量大得惊人,怀雀意识到这应该不是它的血,而是它从别的动物身上吸过来的。
  这只巨型吸血水蛭,绝对不属于这个世界!
  又来了,买个卫生巾耽搁那么久,大冤种肯定又又又被恶心的东西缠上了!
  小怀雀顾不上冲洗擦身,随手裹上酒店的浴袍,两腿间还淌着水蛭血,头上沾着泡泡,从酒店二十几楼的阳台飞跃而下,赤脚掠向那间便利店。
  10第一次人外
  丑陋的水蛭是高手,湿润的粘液,温柔的舔舐和吮吸,它们在吸血时释放出微量毒素麻痹受害者,缓缓将细小的器官侵入他们体内,不分男女,在里面产下数以千计的幼虫,花几个小时长大破腹而出,第一顿美餐就是被寄生的“代孕爸爸妈妈”。
  从黄毛开始,海滩附近的水蛭数量呈几何级倍数增长,便利店里出生的已经是第三代。在宗政谦没看见的地方,大着肚子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救护车是不会来了,需要救助的伤者太多,沙滩和酒店的角落里随处可见赤红黏腻的大水蛭爬行。一两只也就罢了,成群结队多得和蚂蚁一样就让人头皮发麻,很难鼓起勇气去捕捉处理,大家都是能躲则躲。
  现在倒霉的宗政先生也成了受害者,他顾不上公共场所不可以过分暴露的做人准则,在便利店里查看吸附在下半身的那只二十公分长的大水蛭。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居然不止一个!前后各爬了一只水蛭,两条软虫部分交叠,黏腻湿亮,蠕动扭曲,看上去竟然有一种原始粗旷的淫靡味道,难道要跨物种贡献人生第一次人外给吸血鼻涕虫?
  第一反应就是想拿掉水蛭,可是脆弱的皮肤上传来针刺般的撕扯痛,拉不掉的,硬扯的话他和女朋友就没未来了。
  宗政谦感觉脑壳都要炸了,这两只比动物内脏还要令人作呕的软体动物严丝合缝环抱他,微微蠕动着摩擦皮肤,他只能忍着麻痒眼睁睁地看着它们吸他的血。
  有多舒服,就有多恶心!
  就不说这软趴趴肉鼓鼓的外形和带着黑斑的血腥颜色,光上面那层厚得离谱的粘液就足够他生理性反胃,和那晚被女鬼Amy强奸比感觉更难忍受了,啊不,那个也受不了,半斤八两。
  不能让它们这么搞下去,他在便利店找到一盒剃须刀,拆开拿刀片往水蛭鼓动的身体上快速划了一刀,那东西立刻皮开肉绽,露出里面黑红色的、一团黏糊的内部组织。
  大量鲜血从伤口渗出,而受激的水蛭猛然绞紧,吸盘疯狂吮吸,它几乎被拦腰切成两半,却没死,胡乱扭曲着身体把宗政谦咬得激爽夹杂刺痛,把他正要落下第二刀的手逼停了,顿在半空中咬紧牙关满头汗,拼命抵御脑中痛感和快感。
  另一只水蛭在这时伸出了它的生殖管,扭动着颤颤悠悠刺进“食物”体内,宗政谦可以感觉身体里痒痒地进了异物,几乎立刻猜出这就是它们在人体中产卵繁殖的方法,果断忍痛捏着刀片往这条水蛭割去……
  “嘭!”
  便利店的玻璃门突然爆裂,碎片簌簌落下,身穿白色浴袍的怀雀疾速冲进来东张西望寻找宗政谦,看到在货架后面的他痛不欲生地举着一个小刀片,正要自残。
  好狼狈,怀雀生平第一次觉得好笑,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被非人怪物玩弄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
  小剧场
  猫猫:我错了!废物水蛭居然没有让我谦开心到!我是垃圾!
  宗政谦:滚好吗?滚!
  水蛭们:我们只要他硬着给我们在里面生娃就行了,不需要他开心啊。
  猫猫:谦谦脾气太大了,我们不和他玩。所以水蛭们到底是妹妹还是弟弟啊?我看看谦谦这波人外是bg还是bl。
  水蛭们:要是我们一雌一雄,那岂不是完美?
  猫猫:对对对!一男一女凑成个“好”字!不知道舔小雀雀的那个是男是女,是女的我能打个百合tag吗?哈哈哈哈,buff叠满了。
  怀雀:呵呵。
  猫猫:冷笑个P啊,你男人马上要做孕爸了,你还磨蹭?
  水蛭们:好怕!我们只是一群努力生存的小动物,讨厌暴力女!特别讨厌妨碍别人繁殖的暴力女!
  11第一次被要求排出体液
  怀雀炸了那两条水蛭,连带它们的吸盘、软足,所有的内脏组织都成了血浆碎片,当然碎肉和鲜血溅了爱干净的宗政先生一肚子,还有无处不在的粘液。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了,怀雀来得究竟是及时还是晚了一步,此刻尚且言之过早,那鬼东西细长的“断肢”还插在他身体里呢,到底水蛭的卵还是幼虫有没有进里去?如果已经进去了怎么办?
  小怀雀蹲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低头细看受害部位。
  “这个东西是什么?”她用手指着一根乳黄色的细小软管问他。
  “是刚才那个水蛭用来产卵的东西,你能帮我把它弄掉吗?”宗政谦郁闷至极,悲观地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把幼虫放进去了,如果这些东西到了身体里,恐怕做手术拿也来不及,要找也未必找得到,最终会在肚子里养无数只水蛭,然后爆肚死掉。小雀,我……”
  那根细管被怀雀弄到半空,不是很长,水蛭才刚刚开始。
  “万一我有事,你把我账户的钱取出来全部带走,不要在我家逗留,另找个地方生活,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要是遇到困难就找汤凛和修仪,他们会在能力范围内帮你的。”
  “要是幼虫或者虫卵已经进去了,现在不是在你的膀胱里就是精囊腺里,水蛭不喜欢盐分高的环境,往精囊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把体液排出来,我们看看精液和尿液里面有没有幼虫。”
  “……”
  尽管怀雀又又又一次无视他的话,但宗政谦不得不承认,她对于男性泌尿生殖系统的构造学得很到位,确实去向大致就这两个地方了,可恶!
  “你最好快点,不然晚了它们可能爬到别的地方去了。”
  宗政谦铁青着脸,简直想死,怀雀说的没错,没时间磨磨蹭蹭的了,但是为什么要在便利店里,在女朋友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算了,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反而更不像男人。他站起身,恶劣的心情和不安的环境都遏制了他进入状态,而且怀雀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他,脸上没有表情,可他总觉得她是不是在笑他?
  小色狼的心理活动绝对比面部表情丰富!
  羞愤的宗政谦把怀雀拉到货架后面,皱眉看她浴袍领口,压低声音问她:“你没穿衣服?”
  “没。”
  “浴袍下面光着?”
  “嗯,光着,来不及穿了。”
  “领口拉开给我看看。”
  这人气急败坏地不开心,眉头堆成小山,暗沉的眼睛里都是怨愤,一手撑在她头侧的货架上,把她困在身前垂首俯视她,汗津津的额前垂下两束碎发。
  他长得英俊,有魅力,眼神深幽,声音低沉磁性,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美如雕塑,手臂紧绷胸腹微微鼓动,肉体散发着荷尔蒙,姿势透出雄性的霸道威压,自渎的动作性感诱人,可是……
  可是你悲催的处境和虚张声势生气的样子就很好笑,怀雀心想。
  她破天荒地微微翘了翘嘴角,眼中透出那么一丢丢笑意,大大方方拉开领口给他看。
  宗政谦一直想看木头人女朋友笑,没想到两人恋爱后她第一次笑是在笑话他,气得他胆囊隐隐作痛。可是她对他太好,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着来救他,有求必应给他看她,对别人而言的冷血煞星是他的小天使。
  爱意兀然高涨,他低头吻住她,想要她。
  12第一次被要求排出体液
  怀雀炸了那两条水蛭,连带它们的吸盘、软足,所有的内脏组织都成了血浆碎片,当然碎肉和鲜血溅了爱干净的宗政先生一肚子,还有无处不在的粘液。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了,怀雀来得究竟是及时还是晚了一步,此刻尚且言之过早,那鬼东西细长的“断肢”还插在他身体里呢,到底水蛭的卵还是幼虫有没有进里去?如果已经进去了怎么办?
  小怀雀蹲在他身边,和他一起低头细看受害部位。
  “这个东西是什么?”她用手指着一根乳黄色的细小软管问他。
  “是刚才那个水蛭用来产卵的东西,你能帮我把它弄掉吗?”宗政谦郁闷至极,悲观地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已经把幼虫放进去了,如果这些东西到了身体里,恐怕做手术拿也来不及,要找也未必找得到,最终会在肚子里养无数只水蛭,然后爆肚死掉。小雀,我……”
  那根细管被怀雀弄到半空,不是很长,水蛭才刚刚开始。
  “万一我有事,你把我账户的钱取出来全部带走,不要在我家逗留,另找个地方生活,千万别让人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要是遇到困难就找汤凛和修仪,他们会在能力范围内帮你的。”
  “要是幼虫或者虫卵已经进去了,现在不是在你的膀胱里就是精囊腺里,水蛭不喜欢盐分高的环境,往精囊走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把体液排出来,我们看看精液和尿液里面有没有幼虫。”
  “……”
  尽管怀雀又又又一次无视他的话,但宗政谦不得不承认,她对于男性泌尿生殖系统的构造学得很到位,确实去向大致就这两个地方了,可恶!
  “你最好快点,不然晚了它们可能爬到别的地方去了。”
  宗政谦铁青着脸,简直想死,怀雀说的没错,没时间磨磨蹭蹭的了,但是为什么要在便利店里,在女朋友面前做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算了算了,扭扭捏捏遮遮掩掩的反而更不像男人。他站起身,恶劣的心情和不安的环境都遏制了他进入状态,而且怀雀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他,脸上没有表情,可他总觉得她是不是在笑他?
  小色狼的心理活动绝对比面部表情丰富!
  羞愤的宗政谦把怀雀拉到货架后面,皱眉看她浴袍领口,压低声音问她:“你没穿衣服?”
  “没。”
  “浴袍下面光着?”
  “嗯,光着,来不及穿了。”
  “领口拉开给我看看。”
  这人气急败坏地不开心,眉头堆成小山,暗沉的眼睛里都是怨愤,一手撑在她头侧的货架上,把她困在身前垂首俯视她,汗津津的额前垂下两束碎发。
  他长得英俊,有魅力,眼神深幽,声音低沉磁性,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美如雕塑,手臂紧绷胸腹微微鼓动,肉体散发着荷尔蒙,姿势透出雄性的霸道威压,自渎的动作性感诱人,可是……
  可是你悲催的处境和虚张声势生气的样子就很好笑,怀雀心想。
  她破天荒地微微翘了翘嘴角,眼中透出那么一丢丢笑意,大大方方拉开领口给他看。
  宗政谦一直想看木头人女朋友笑,没想到两人恋爱后她第一次笑是在笑话他,气得他胆囊隐隐作痛。可是她对他太好,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急着来救他,有求必应给他看她,对别人而言的冷血煞星是他的小天使。
  爱意兀然高涨,他低头吻住她,想要她。
  13第一次恋爱
  宗政谦和搞他的水蛭作斗争、独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女店长和店员已经被他们“生出来”的无数水蛭吸光血死了,便利店里到处都是新生的吸血怪虫,寻着气味往宗政和怀雀这里聚集。
  它们从地板上、墙壁上、货架、甚至天花板上爬过来,挤挤攘攘,无穷无尽,试图接近这两个美餐。
  出现在视线范围内的水蛭无一例外被怀雀爆浆,宗政谦不能一直吻她,会遮挡她的视野,只好去咬住她的耳朵。
  “我想看腿……”他含着耳垂口齿不清地说。
  怀雀小脸发烫,撩起浴衣下摆,腿上有鲜红的血迹。
  “这里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是月经?”宗政谦看到她大腿内侧的血吓了一跳,抓住她肩膀紧张地问。
  “不是月经,有只水蛭爬到我身上,被我炸了,血没来得及洗。”
  爬到身上?小腹一阵燥热。
  “你自己也被它们卡油,还笑我?”他往她额头弹了一下,“我们两现在都脏得一塌糊涂,没救了。”
  怀雀低头看某人沾满鲜血的身体,还有她自己凶杀现场一样的腿,赞同地点点头,好脏,然后小小的手覆在他的修长泥泞的手指上……
  她不在乎脏不脏,粘液鲜血碎肉,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高大的男朋友从上往下看他的雀宝宝垂眸认真的小脸,白嫩的酥手沾上赤红和浑浊,强烈的色差制造出奇异的违和感,这位杀戮天使,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世上最干净美好的手,为他伸入了泥沼。
  宗政谦仰头闭上眼,喉咙发干,爱欲裹着内脏在体内沸腾翻滚,他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跳动的心被利箭刺穿,疼痛如此尖锐却让他无比幸福,枯竭的土地迎来了一场雨,晦暗的黑夜收到一束光。
  太喜欢她,想把她整个吞掉,狠狠占有她,把她永远锁在身边,做她的爱人,做她的主人,做她的仆人。
  他谈过很多次恋爱,有过很多人间尤物的女友,以为自己懂爱情,直到此刻方才明白那些优雅从容游刃有余的东西根本不是爱。
  真正的爱情是精神暴力,是毒品,是让你失去自我的催眠。
  遮天蔽日,风卷狂沙,而你只是一颗小小的沙粒,被冲动左右,被激情驱使,被欲望控制。
  他把手伸伸向她,而她抬头看他,晶莹的瞳仁微颤,彼此眼中都暗藏对方难以理解的复杂与隐秘,但不妨碍爱意疯狂滋长,在爬满令人作呕的血腥水蛭的便利店里,互相纠缠沉沦。
  一时间忘记了所有,仿佛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14第一次给女朋友看
  “你弄在白色的浴袍上,里面有什么都看不清了。”怀雀撩起浴袍,找不到什么活动的东西,一片白,眼睛都快看瞎了。
  “你肚子上也有一点,会不会从肚脐眼钻进去?”
  某人记仇,刚才被女朋友嘲笑,现在就想吓唬吓唬她,可是怀雀根本无动于衷,她用手抹掉肚子上的污迹,随手擦在男朋友裤腿上,动作自然,性质恶劣。
  她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农夫山泉,开盖倒在手里冲洗了一下,然后淋到宗政谦身上,冷得他一个机灵,越发觉得小女友可恶。
  “尿里面。”怀雀把空瓶带给他。
  “……”
  “你尿不出来吗?”
  当众排泄过于羞耻,他迟疑,她就歪着脑袋穷追猛打地问,让他更尴尬。
  “你要看着我尿?”
  “不可以看吗?”
  “尿尿有什么好看的?”
  “看看会不会有小水蛭出来。”
  宗政谦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和她做无谓的拉扯,转过身去不给她看,深深吸气,拿着矿泉水瓶酝酿了好一会。
  因为汗出的多,尿液浓度高,颜色深黄,看上去脏脏的,让爱面子的宗政先生加倍郁闷。激射出的尿流打在里面发出响亮的水声,随着尿液水平线的上升,手里的瓶子变得温热,讨厌的小怀雀就这样一直在背后盯着人家直到尿完。
  她接过瓶子,举起来仔细看里面有没有活动的东西,好在她男朋友身体健康,尿液清澈,什么也没有。
  “应该没事,如果肚子胀就告诉我。”她不太自信地说,“这瓶子好热。”
  宗政谦一把夺走他的尿,盖上盖子准备自己带回酒店倒掉,而不是丢在已经和屠宰场差不多的便利店。
  “告诉你了,你要打开我的肚子把它们抓出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觉得被寄生的人恐怕很难活下去,我至少可以给你个痛快。”
  “……”
  宗政谦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在单恋?小怀雀对他所有的喜欢不过是贪图他的肉体,或许人家根本不是真心爱慕他,其实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
  心塞。
  他帮怀雀系好浴袍,拆了一包货架上的“安心裤”给她穿上,留下几张现金,一边问她:“外面什么情况?是不是到处都是这种水蛭?”
  “应该是,好多人都被寄生了,沾上就拿不掉。”
  宗政谦皱眉想了想说:“水蛭怕盐,其实可以试试海水。”
  “你要去救他们吗?”
  “当然能救则救啊,总归死伤越少越好。”
  “好!”怀雀点点头,他的愿望她来帮他实现。
  便利店里的水蛭基本全被她炸死了,地上都是黏腻的猩红肉糊,粘液让地板打滑,落脚的地都没有。怀雀带着宗政谦几乎是飘着离开的,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店员和店长的尸体,留下一声叹息。
  小剧场
  猫猫:我给农夫山泉做了嵌入式广告,他们都不打钱给我,桑心。
  农夫山泉:我谢谢你,夜壶广告是吧?下次请让百岁山做。
  15第一次触及真相
  事情和想象的一样糟糕,水蛭在海滩上堂而皇之地爬行,到处是被它们爬到身体上吸血拼命拉扯却无能为力的人。
  “你打算怎么做?”
  那么多,密密麻麻,怀雀一个人要杀光数以万计的水蛭得花多久?何况宗政谦非常不愿意让她的能力暴露,她不会变成英雄,只会被当做怪物。
  “听你的,用海水。”怀雀淡定地回答。
  她集中精神,极目远眺海面,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一尊会呼吸的蜡像。宗政谦知道她的能力使用的是意念,也就是基于大脑的精神力,即使想不通原理,他也明白现在不宜打搅她。
  怀雀棕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下,海平面上出现一条白线,远远奔腾而来,过一会儿再看,竟然是一道滔天巨浪。
  海滩上的人也察觉到平静的海上突然掀起大浪向岸边滚滚而来,毫无征兆出现的海啸把大家吓坏了,顾不得理会那些水蛭,纷纷朝反方向拔腿飞奔。
  奈何这道“人工”大浪速度太快,没多久就赶上了人群,几十米的巨浪拍到酒店墙上,从阳台往酒店的房间里灌入海水,其他的建筑物诸如商店、洗手间、餐厅,就没有幸免于难的,全都被冲了个通透。
  大浪像一场暴雨,当头淋下,奔跑的人群当然也被淹在水里,可是海浪并没有把他们卷进大海,海水落下以后失去了原先的疾速水势,变得平缓温柔,在海滩上积成小半米高的湖,以一种不科学的、违反重力定律的速度,缓缓退回海中,甚至没有带走人们遗留的遮阳伞。
  可是原本附着在人体上的水蛭们被冲走了。
  它们碰触到海水后就疯狂挣扎扭动,吸盘剥落,躯体肉眼可见地缩小干瘪,吸进去的血液从皮肤表面渗出,把大海染成粉紫色,
  人身上的,建筑物里的,躲在下水道和沙子下面的,无处不在的水蛭在海水里浸泡了半分钟后都蜷缩成一小团浮死在水面上。
  观察到这一现象的人们知道了对付水蛭的绝招,那些被寄生的人被搬到海水里,新生的水蛭立刻迎来死亡,留下肚子破裂受伤的人被陆续搬上救护车。
  “后面的相关部门会处理了,我们回酒店房间吧。”
  宗政谦握住怀雀的手,他是个灾星,但他的女朋友是救世主,他心情复杂,对她又爱又感激,甚至崇拜,她说她可以毁灭地球,看来并不是开玩笑。
  他们双双回到房间清洗了自己,宗政谦顺手冲刷了满浴室的泡泡和浴缸里的血,换上干净衣服神清气爽坐到沙发上。
  他让怀雀坐在他对面,给她倒了一杯冰果汁,稍稍斟酌了一下说辞,而后直视她双目,郑重地问道:
  “小雀,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愿对我说,我并不介意。但是有一样,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答案,如果你清楚,希望你能在允许的范围内告诉我实情。”
  怀雀伸出去拿果汁的手顿了一下,停留了半秒,空手收了回去。她抬起眼睛望向表情肃穆的男友,目光里是警惕,和他不曾见过的提防。
  “这段时间发生的异常,都和我有关,对吗?你来到我身边,也不是偶然。”
  他终于把压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倾倒出来。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