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沾了酒味儿，醉到了一起。
　　林春绵站起来，东倒西歪，周放扯着她的手臂，尽量不让她躺在马路上丢人。
　　林春绵喝嗨了，就觉得全世界都得跟着自己一起嗨，她拉着周放过马路，全程踩着斑马线，一跳一跳的，头发乱的更像鸡窝。周放跟着她，后悔自己出门没戴帽子和口罩。
　　半瓶酒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喝完的，一边走路一边喝，跟两个酒鬼一样。周放没醉，但也飘，林春绵直接就忘我了，路过一条黑巷子的时候把周放扯了进去。
　　周放没招架，跟小鸡似的被她拎进去。
　　她的脸热腾的太过了，头发被汗黏在脸上脖子上，骚气的像岛国片里的女主角。
　　林春绵闭上眼睛，感觉世界都在旋转，她承认自己喝醉了。她站起来，把胸罩扯回去，扣好，说：“我要回去了。”
　　毛秀珍大概率已经睡了，就算没睡打一架也得回去，毕竟那是她妈留的房子。
　　周放觉得自己有种被用完就丢掉的感觉。
　　“我送你。”
　　林春绵没拒绝，走在前面。快要进她家的破楼的时候，林春绵蹲在一棵树前面，点了一根烟。
　　周放躬着身子，说：“别抽烟。”
　　他说了一遍，但林春绵有点烦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女人也有贤者时间，做完看见男人就烦。
　　她手指夹着烟，左手托着右手手肘，说：“你烦不烦？”
　　周放愣住了。
　　林春绵笑了一下，跟地痞一样用嘴含住烟，看着周放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终于，她把烟吐了。
　　烟头直直砸过去，周放没躲，所以那点红光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林春绵看着就疼。
　　她急忙伸手把烟拍开，骂他：“你怎么不知道躲。”
　　周放说：“你是故意的。”
　　林春绵低着头，说：“故意的你就不躲吗？”
　　周放说：“你刚刚还和我做了。”
　　林春绵说：“做了就要对你好？”
　　要是每一个她睡过的人她都要对人家好，那她这辈子都顾不过来了。
　　周放看着她：“林春绵，你不能这样。”
　　她总是这样，忽好忽坏，让他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