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里的爆炸声震得地面发颤，卡莫正掐着个天倾城战士的脖子，红光顺着他的指缝往喉咙里钻。“不过是个小喽啰，”他舔着嘴角的血，“给我填填肚子正好。”
　　“放开他！”
　　雷泽的拳头裹着电光砸过来，卡莫被掀飞出去，撞在嶙峋的石上。“你疯了？”卡莫捂着变形的脸，狼牙棒在地上划出火星，“布伦克还没死呢！”
　　“他是我兄弟！”雷泽的铠甲噼啪作响，电光在他周身织成网，“不是你填肚子的料！”
　　斯考尔在雾里冷笑，指尖的湮灭黑球悄无声息飞向唐远。惨叫声戛然而止时，雷泽的雷电已经劈到面前，他纵身跃起，黑靴踩在石尖上：“土著就是麻烦。”
　　另一边，媚魇的毒雾和赤寒云的冰箭同时撞在布伦克身上，紫血溅在雾里。“就这点能耐？”布伦克擦掉脸上的血，背后的魔神虚影正一点点凝实，“你们连自己人都防，还想杀我？”
　　龙辰站在雾边，看着卡莫的狼牙棒扫向雷泽的腰，看着斯考尔的黑球在雾里闪烁，看着布伦克的爪子撕开媚魇的衣袖——所有人都在为自己厮杀，像群被血腥味冲昏头的野兽。
　　布伦克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裹着紫雾。沼泽地下涌出的雾气在他脚边打转，每一缕都缠着细碎的嘶吼，像无数灵魂被搅成了泥。
　　“差不多……够了。”
　　他背后的魔神虚影张开巨口，紫雾被一口吞下，六只眼睛里的红光映得雾都成了血色。
　　468章呼唤
　　风卷着魔域沼泽的晨雾，月绫转身看向秦羽，银白的发丝被吹得贴在脸颊：“趁他们混战，你赶紧走。”
　　秦羽没动，仰头望着天空。雾在空洞周围翻涌，像一锅煮沸的粥。
　　“你咋了？”月绫也抬起头，指尖的空间波纹微微震颤。
　　“可能……”秦羽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地面的碎石都在跳。
　　【没法走了！】
　　秦羽猛地挥手打开次元门，赤寒瞳的身影从门后走出，鬓角还沾着次元空间的微光：“这么快就……”
　　“情况有变。”秦羽拉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我怕你被困在里面。”
　　雾的另一边，天倾城只剩下龙柔、龙丰、龙凯、龙辰和雷泽，其他人的尸体歪在泥里。卡莫、布伦克和他们三方对峙，像三群蓄势待发的狼。
　　“一起面对。”秦羽看着赤寒瞳的眼睛，雾在他们之间流动，却吹不散那点温热。
　　赤寒瞳点头时，月绫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叉腰道：“撒狗粮能不能看场合？”她突然收了笑，盯着布伦克的方向，“不对，这风不对劲。”
　　狂风以布伦克为中心旋转，他的肌肉在膨胀，皮肤裂开的地方渗着血，像块要炸开的石头。“感受到了！”他仰头大笑，声音震得雾都在抖，“源界神的气息！”
　　卡莫攥紧狼牙棒，斯考尔的指尖凝出黑球，媚魇的毒雾在掌心翻滚。“这是怎么章事？”卡莫的声音裹着风。
　　月绫的掌心浮出颗血红色的种子，雾在种子周围绕成圈：“八成和宝藏有关。”远处的雾正凝成怪物的形状，獠牙在晨光里闪着冷光。
　　布伦克的笑声突然拔高，裂开的皮肤里透出紫光。“都来吧！”他张开双翼，左边的骨翼带着旧伤，右边的血翼淌着红，两色翅膀一振，雾就像水流般涌向他的嘴。
　　雾在他喉咙里打转，凝成个紫色的球。“去！”他低头一吐，光球砸向地面，速度慢得像在飘。
　　“这么慢……”卡莫的话没说完，媚魇突然拽住他的胳膊：“不对，他要砸地面！”
　　光球没入沼泽的瞬间，地面开始沸腾。紫黑色的液体从泥里涌出来，漫过草茎，漫过碎石，像条活过来的河。
　　“这是什么？”龙柔的箭刚搭上弦，就被雷泽按住。
　　“先躲开！”
　　紫色液体溅起的浪花在空中化成雾，落在石头上，滋滋地腐蚀出坑。秦羽带着赤寒瞳和月绫飞在半空，看着那片液体汇成湖泊，雾从湖面不断升起，带着血腥味。
　　“是实质化的诅咒。”月绫的声音有点发颤，“这地方真要活过来了。”
　　469章神踪现
　　灰色的雾裹着紫色的湖，魔域沼泽像块被打翻的调色盘。秦羽悬在半空，看着湖面下翻涌的光：“以前的诅咒是雾，现在……”
　　“是布伦克搞的鬼！”雷泽的铠甲噼啪作响，电光在雾里炸开。
　　布伦克在湖中央狂笑，血翼和骨翼同时扇动：“不是我，是你们！”他的双手举过头顶，掌心的光像道裂缝，“是你们的杀戮和贪心，把它叫醒了！”
　　湖面突然从中间分开，紫黑色的水墙向两边倒去，露出底下沉睡的巨物。
　　“那是……山？”龙丰的声音发哑。
　　“是角！”赤寒瞳的指尖泛着冰雾，指着那对刺破湖底的黑色巨角，右边的角尖上，嵌着颗人头大的白晶石，光从晶石里流出来，像条凝固的河。
　　“是源界神！”月绫突然尖叫，“晟邪的尸体！”
　　两千多米高的身躯躺在湖底，双翼铺展得像片废墟，皮肤是暗紫色的，裂缝里嵌着碎石。它的眼睛紧闭着，却透着让人腿软的威压。
　　“死了吧？”媚魇的毒雾在掌心打转，声音发飘。
　　“肯定死了！”卡莫舔了舔嘴唇，盯着那具尸体，“不然我们早成灰了。”他突然冲向湖面，“它角上的是空间晶石！宝藏在里面！”
　　众人跟着往下冲，刚靠近湖面，就被蒸腾的诅咒雾逼了章来。雾沾在龙凯的铠甲上，滋滋地冒烟。
　　“妈的！”卡莫骂着后退，却听见布伦克的笑声从雾里传出来。
　　“你们不敢碰的，我可不怕！”
　　布伦克冲进紫雾里，那些诅咒像遇到亲娘似的，顺着他的伤口往里钻。他的身体在雾里膨胀，离那颗空间晶石越来越近。
　　470章减员
　　晨光把魔域沼泽的雾染成淡金色，布伦克的血翼在光里划出血线，他朝着源界神的巨角冲去，吼声震得雾都在抖：“父神！你的能力和宝藏，我继承了！”
　　“拦住他！”卡莫的血矛带着破空声飞出去，矛尖的红光在雾里拉出残影。
　　斯考尔的湮灭黑球、媚魇的毒雾、雷泽的电光、龙辰的念力刃……各种攻击像群蜂似的扑向布伦克，在半空撞出巨响。
　　轰——
　　爆炸的气浪把紫黑色的诅咒湖水掀起来，又重重砸下去。秦羽提着月绫和赤寒瞳悬在雾里，能看见水珠在半空中化成腐蚀性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