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在公交车上就察觉到了异常。三个站前上来的T恤男一直用余光瞟他，前排假装玩手机的大叔镜头角度明显不对。当他在建材市场站下车时，身后立刻跟上五六个脚步声。
　　"果然......"杨宁嘴角微扬，故意拐进一条堆满建筑垃圾的小路。前后突然冒出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混混，为首的正是早上在公交车上找茬的许波。
　　"我很好奇，"杨宁把书包甩到肩上，"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下车？"
　　许波鼻梁上贴着创可贴，那是早上被杨宁推的。"少啰嗦，"他晃了晃钢管，"跟我们走。"
　　杨宁耸耸肩，闲庭信步般跟着他们走向废弃仓库。路上他数了数，算上许波一共十四人，最壮的家伙胳膊比他大腿还粗。
　　仓库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十几个纹身男蹲在地上抽烟，见杨宁孤身一人，有人失望地嘟囔："才一个呀，没劲。"角落里堆着生锈的钢筋和发霉的砖块。
　　"就因为早上那点事？"杨宁环视众人，"你就搞这么大阵仗对付我？"
　　许波露出毒蛇般的笑容："怕了？哈哈，现在怕来不及了！"
　　一个染绿毛的混混站出来："跟你说清楚规则呀，"他踢飞一块碎砖，"你自己选一个，要么你单挑我们，要么我们一块单挑你。"仓库里爆发出刺耳的大笑。
　　杨宁掏掏耳朵："我如果不选呢？"
　　许波举起手机："那就跪下，然后把裤子脱了，我们拍段视频传网上。"笑声更大了，有人吹起口哨。
　　绿毛突然凑近杨宁，酒气喷在他脸上："看你这模样，你妈应该挺有姿色吧？不如把你妈介绍给我......"
　　话音未落，杨宁的右手已掐住他喉咙。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这个八十公斤的壮汉被单手提起，双腿在空中乱蹬。
　　"上！干趴下他！"许波尖叫。七个人同时扑来。
　　杨宁手臂肌肉骤然绷紧，竟把绿毛当成人肉锤子抡圆了砸向人群。"砰砰"几声闷响，最先冲来的三人被撞飞出去。绿毛像破麻袋般被扔在地上，翻着白眼干呕。
　　"以后说话别这么缺德。"杨宁捡起半块砖，狠狠拍在绿毛嘴上。牙齿和血沫飞溅的场面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他走向两个拿钢管的混混，那两人颤抖着后退："咱们无冤无仇......"
　　"无怨无仇？"杨宁突然暴起，一记鞭腿扫倒左边那人，右手成刀劈在另一人颈动脉上。看着两人抽搐的身体，他露出野兽般的笑容："那今天咱们就结怨结仇吧！"
　　"抄家伙！"许波的喊声都变了调。剩下的人抓起钢筋冲来，钢管划破空气发出呜咽。
　　杨宁不退反进，每一击都精准命中关节或穴位。他的拳头像铁锤，手肘如战斧，膝盖似攻城锥。三分钟后，地上躺满了呻吟的躯体，断裂的钢管像插在战场上的残旗。
　　许波瘫坐在墙角，裤裆湿了一片。杨宁甩了甩手上的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一群人单挑我，或者我单挑你们一群人——"他踩住许波的手腕，"今天只能有一方离开这！"
　　当警车包围仓库时，只找到十几个骨折的混混和满地碎牙。而杨宁早已翻过围墙，像幽灵般消失在暮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