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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妈今儿就死在你眼前?!
  “我不愿意那样,我不想当那样的O……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啊?赶紧开车送我去火车站,我得去趟B市,那厂子的次品率太高了,照这么下去,还不如咱们自己开个厂呢!”
  李灵儿对做生意的兴趣显然比跟阮静出国大得多的多。
  “O围着A转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罗刚发动汽车的同时,到底还是没忍住,腹诽了一句。
  他是真心搞不懂李灵儿脑子里到底怎么想的,可瞧刚才阮静那意思,被拒绝了好像还挺开心。
  真是俩“神经病”凑一块儿,罗刚越想越觉得古怪,决定不再操心她俩的闲事,毕竟人家都已经成双成对了,他这还孤家寡人一个呢!
  李灵儿去B市,一呆就是俩礼拜,见了这个见那个,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却雷打不动地每天晚上10点给阮静打电话。
  “……啊……厂里老技术员下海了,学徒都不顶事儿,我让他们挖点专家过来,又嫌……啊!”李灵儿边说边打呵欠,惹得阮静也跟着呵欠连天,到最后俩人对着话筒一块儿打呵欠,此起彼伏、没完没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俩人乐得腰都直不起来。
  ?“阮静?阮静!”阮静正劝李灵儿赶紧休息呢,突然听到郑芳芳在喊她,那动静听着跟火上房似的。
  “哎哟,我可找着你了,赶紧跟我走吧,出大事儿了!”郑芳芳挤过排队的人群,直奔阮静跟前,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我电话还没打完呢。”对过的李灵儿注意到阮静的声音一下子含糊了不少,估摸着她是用手把话筒给捂住了。
  “都什么时候了,别搁这儿卿卿我我的了,你快跟我上大门那儿看看吧!有个老太太在那儿闹,说是找你的,还说她是你娘,叫什么凤英!”
  原本困顿不堪的李灵儿就跟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整个人立马就清醒了。
  距离校门口还有一百多米远,阮静就发现那儿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阮静来了,都让让、都让让!”郑芳芳一边扯着嗓子喊,一边帮着阮静推开看热闹的众人。
  阮静的脚步有些凌乱,心脏也跳得惊慌,就连信息素的气味都变得异常苦涩,她打心眼里畏惧这样的场景。
  在阮家庄每次出现这种情形,都一定会伴随着恶毒的咒骂或者是凶残的拳脚,还有腥臭鲜红的血,以及悲切无助的哭嚎,甚至是令人胆寒的死亡。
  她厌恶围观这些,并从中取乐,更不愿被人围观,用自己的悲惨、落寞、鲜血、痛苦、绝望甚至是孤注一掷来取悦他人。
  可她现在却又一次被硬生生地拽上了取悦众人的“舞台”,因为坐在地上嚎哭叫嚷、头发蓬乱不堪的女人居然真的是她娘,梁凤英。
  梁凤英一看到阮静,咕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抻长了脖子往后她看,“那个骚狐狸精呢?她有本事勾引你,怎么没胆子来见我啊?现在知道怕了?静静,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我不是让你半道儿撇下她吗?你怎么……怎么就着了她的道儿了呀!”
  阮静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梁凤英,郑芳芳却敏锐地注意到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他们一个个地对着阮静指指戳戳,神色或嬉笑或惊讶或不怀好意,郑芳芳的脑子立刻嗡地一声响,她赶紧凑到梁凤英跟前儿,“阿姨,咱们别在这儿说了。您这一路赶过来,怕是还没吃饭呢吧,正好食堂……”
  “你是哪根葱?我跟我闺女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梁凤英就跟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不分青红皂白地狠狠搡了好心劝慰的郑芳芳。
  要不是阮静及时抓住郑芳芳的上臂,郑芳芳绝对得摔出个好歹来。
  “芳芳不好意思,你忙自己的去吧。”
  阮静轻轻推了郑芳芳后背一下,郑芳芳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可阮静眼神中流露出的恳求,让她的脑子瞬间空白一片。
  她呆愣愣地看着阮静转身面对梁凤英,背影纤细又脆弱,就像是狂风暴雨中无辜倒伏于田坎上的青绿麦苗儿。
  “……正诚跟我说的时候,我都没敢信,要不是遇上你同学跟我说,我到现在还让你蒙在鼓里呢!”
  “我同学?哪个同学?”阮静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你甭跟我打岔,妈今天就跟你要句准话儿,你必须跟那个小娼妇分开,你……你要是不答应,妈……妈就不活了,妈今儿就死在你眼前?!”
  梁凤英说着竟然从脚边的灰色包袱里摸出一瓶子农药,她扒开上头的木塞子,农药特有的味道浓烈又呛人,当即弥漫开来,郑芳芳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围观的学生哪见过这种场面,所有人都看傻了,连空气都安静下来,只有萧瑟的北方吹着哨儿地在众人头上呼啸。
  “呵!”郑芳芳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冷笑。
  她怒目而视,那人居然是邵怀年,邵怀年故作无辜地冲郑芳芳摊了摊手。
  “笑都不行啊?你真的不觉得这场面很可笑吗?行了,别瞪我了,有这闲工夫,你不如去把校长他们喊过来,阮静她娘要是真在学校里喝了农药,那可是大麻烦。”
  郑芳芳满腹狐疑,邵怀年莫名的好心着实有些蹊跷。
  “我不会跟她分开的。”没等郑芳芳想明白,她就听到阮静平静的回答。
  有那么一瞬间,郑芳芳甚至觉得阮静太实诚也太犟了,这都什么时候,说句谎怎么了,先把她妈糊弄过去再说。
  反正李灵儿也不在,就算在,估摸着也不会在意。
  邵怀年原本饶有兴味的神情在听到阮静这句话后,立刻碎成了飘在风里的细小冰屑,他牙关紧咬,自己都搞不清浓烈情愫在心里疯狂翻涌。
  凭什么?
  他早就把李灵儿的底细摸透了。
  阮静她妈骂得没错,“小娼妇”、“烂货”……这样的O凭什么能够让阮静这么笃定地喜欢?就靠她那张总是挂着挑逗贱笑的脸蛋儿,还是那对不知道让多少人揉过吸过的奶子吗?
  郑芳芳闻到了邵怀年身上愈发浓烈的皮革味儿,她不解地回头,看清他近乎于狰狞的表情时,略带惊慌地往旁边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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