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虞夹杂着怒气的质问声让靳寒屿一愣。
他慌忙放下剪刀,用嘶哑的声音解释。
宋思泽装作惊讶地捂住嘴,整个人身子抖得厉害。
“寒屿,我知道你怪我让你煮粥,被清虞责骂。”
“可你不该小心眼毁了花田,这是清虞对我的爱呀。”
委屈的语气让沈清虞坚定,花田的枯萎就是靳寒屿故意而为之。
“好啊!既然这么想使坏,那就滚去禁闭室反省一天一夜!”
保镖闻讯上前,将瘦得只剩骨头的寒屿扔进禁闭室。
瞬间的幽暗让靳寒屿整个人哆嗦起来。
他发疯般拍打大门想解释真相,却是徒劳。
黑暗中他捂住发闷的胸口,一股恐惧从后背升起。
慢慢地,他全身开始冒冷汗,意识开始涣散。
十五岁时,他被同学针对锁在体育器材室,是沈清虞带着人将学校翻了个底朝天。
那时,她一脸心疼,一遍遍地宽慰着自己不要怕。
十六岁时,沈清虞会守着发烧的他一整夜,哪怕熬夜满脸的疲惫也只会对他扬起笑脸。
十七岁时,因为一句想要,沈清虞将几百万的积木航模乃至昂贵纪念品送到他面前。
十八岁时,沈清虞会因为他的一句玩笑话,包下全城的烟火和无人机,为他庆祝成人礼。
如今时过境迁,沈清虞再也不会听他半句解释,而是将偏袒与关爱都给了宋思泽。
此时书房内,沈清虞心烦意乱,文件始终没翻一页。
沈清虞没想到,三年不见,靳寒屿越发固执与任性,同三年前一样令她心寒。
她甚至想不明白养大的靳寒屿为什么变成这副样子,还是说本性如此?
沈清虞郁闷地倒了杯烈酒,辛辣的灼烧感却不及这三年她心痛的分毫。
她的手机相册里依旧保留靳寒屿与不同女人的床照,每一张仿佛利刃直插她的心脏。
她想再质问靳寒屿,却害怕得到和三年前一样的答案,骄傲与自尊让她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一天一夜后,禁闭室大门被打开,沈清虞看着倒在地上的靳寒屿,语气不自觉地放缓,
“知道错了吧,现在向思泽郑重道歉,我就放你离开!”
意识迷离的靳寒屿只听到道歉两个字,忙跪下磕头道歉,麻木重复着对不起。
沈清虞被他的样子一惊,宋思泽却早已习以为常,满意地点头。
“清虞,你可是答应今天要陪我去拍卖会的,至于寒屿就让他在家休息吧。”
沈清虞目光落在靳寒屿身上,咽下嘴边的话,管家负责带靳寒屿离开,
看着靳寒屿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趁着没人,沈清虞递来靳寒屿曾经最爱的草莓,
靳寒屿却像看见猛兽一样,条件反射地将草莓打翻,发疯般干呕起来。
因着他爱吃草莓的缘故,沈清虞曾为他包下一片草莓田,可这也成为宋思泽嫉妒的重点。
地下室里,宋思泽总会递来掺杂着药物的草莓,逼着他吃下。
厨房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靳寒屿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忙要捡起草莓。
抬起头的一瞬,正好对上沈清虞的目光,耳边响起宋思泽的惊呼,
“寒屿,你竟然这么不爱惜粮食!”
“难道你外面山珍海味吃腻了,看不上这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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