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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她还有多少惊喜给他?
  看着萧珩如此温柔缱绻的模样,白若璃险些红了眼,她没忍住上前一步,伸手欲将小奶团接过来。
  “橙橙妹妹,太子哥哥要上课了,旁人不能入内,阿璃姐姐抱你去寻嬷嬷好不好?”
  贱丫头,难不成还想在这里碍事吗?!
  沈伊橙还未回应,萧珩已先一步抱着她旋身夺过,凉薄的眸子冷瞥一眼,警告之意明显。
  白若璃双手僵在半空中。
  下一刻,却见宫女们被徐嬷嬷指挥着抬着矮脚桌、软榻,还有端着各式各样的吃食鱼贯而入。
  萧珩小心的将怀中的‘珍宝’放在软榻上。
  声音宠溺:“橙橙在这里陪着珩哥哥上课,若是实在无聊,便让徐嬷嬷抱你出去荡秋千,可好?”
  小奶团看着面前的糖荔枝、蛤蟆吐蜜、杏仁豆腐还有驴打滚,眼睛瞬间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哪里又会说‘不’?
  “是~珩哥哥!”
  白若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低头不敢叫人看出端倪。
  得到了小奶团的回应,萧珩摸摸她头,转身径直朝着书案走去。
  连半个眼神都未曾分给白若璃。
  白太傅“吁”了口气,示意女儿也去落座。
  二人都坐好后,白太傅从书箱内拿出三卷轴摊开,竟是三幅画。
  第一幅,将军策马塞外图。
  第二幅,河边垂柳桃花图。
  第三幅则是春耕时分,身着龙袍之男子与民同耕。
  他清清嗓子,开口:“今日我们来讲作诗填词,最基本的节奏、韵律、意象,臣早已讲过,那便请殿下根据臣手边的这三幅画中任意一幅,来作一首诗或词吧!”
  日光透过窗棂打在画卷上,萧珩目光扫过第一幅画中将军策马的英姿,红缨枪上红绸飘扬,与大漠长沙、落日夕阳连成画中画。
  萧珩思忖的目光忽然一闪,指尖轻叩红木案:“铁甲裂云惊雁阵,雕弓饮月射天狼。
  胡尘未解鞍鞯血,一剑封喉定八荒。”
  “好!“
  白太傅率先鼓起掌,脸上尽是浓浓的惊喜与赞赏。
  虽然教习太子多年,深知殿下天资颖慧,论文、论武、论头脑,接不输成年人,甚至比之更甚,难以想象日后该有多大作为!
  沈伊橙也放下手中的点心拍着小手,白若璃更是双颊泛红,心脏“砰砰”直跳,小心翼翼的侧头看着他,妙目中流露出源源不断的倾慕之情。
  “殿下这个‘裂’字用的妙极,铁甲裂的哪里是云?分明是胡虏肝胆;雁阵惊的何止是沙场?更是敌寇魂魄!全诗既有诗歌的节奏韵律,又有意境之美,好极了。”
  白太傅偏过头,看着自家女儿爱慕神情,瞬间面色一僵。
  他忙“咳”一声:“那么就由璃儿来作这第二幅图吧!”
  白若璃回神。
  她看着画卷上的草长莺飞、溪边垂柳和花语纷飞,片刻后,她执笔在宣纸上款款落字。
  ——《题春溪图寄怀》
  “垂丝蘸水拂烟翠,莺语藏春落絮迟。
  欲问桃夭何逐浪?一溪红雨寄相思。”
  说完,她笑吟吟的抬起头:“父亲,太子哥哥,璃儿作得可好?”
  白太傅不自在的皱眉,暗自观察着太子的神情,见太子注意力全在沈姑娘身上,他才冷冷应声。
  “意境虽美,尾句却有几分矫情,不如改成‘桃夭逐浪逐红雨,一溪春色一溪星’更好些。”
  白若璃脸上的笑一僵,眼看着萧珩的注意力全被沈氏夺了去,她眼珠一转,忽然笑道:“既然橙橙妹妹也在,不如来为这第三幅画赋诗可好?”
  “填词作诗也是大家闺秀必学之项,妹妹贵为太子妃,日后定也不能逊色于人,丢了东宫脸面啊。”
  白若璃温和的笑着,眼底却暗含锋芒。
  她就不信,这个胸无点墨的贱丫头能做出诗来!
  哪知道,沈伊橙竟然真的放下手中点心,激动的“噔噔瞪!”跑上前来。
  伸出一双小短手让白太傅抱着她看画。
  “姑娘还小,不急……”
  白太傅踌躇间,萧珩已点头,他只好将沈伊橙抱在怀里,为她仔细的讲解着这第三幅《耕织图》。
  最后道:“……姑娘不必做全诗,随意说两句便好,说错了也无妨。”
  尾音刚落地,沈伊橙便拍着小手,奶声奶气的大声道:“天子扶犁春耕忙,小牛犊儿哞哞唱;泥土蹦出小芽芽,蝴蝶追着梨花香!”
  登时,所有人脸上都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萧珩惊喜又惊讶,白太傅早已先一步惊诧的问出了心中疑惑。
  “好极了,韵脚也全都对,是有人教过沈姑娘作诗吗?”
  沈伊橙摇摇头,露出几颗小乳牙,道:“橙橙的爷爷经常带着大哥和二哥作诗,他们见到了什么都要作诗,便是外面大雷下雨,爷爷也要说一句‘‌游人脚底一声雷,满座顽云拨不开‌’~”
  萧珩这才回过神来。
  是了。
  小奶团虽然年幼,但到底是出身于书香门第,大儒沈庭广学多才,哪怕小奶团不爱学习,可身为沈家女,耳濡目染后又怎会逊色?
  萧珩起身绕过书案,将小奶团接到自己怀中,亲昵的蹭了蹭她的侧脸,逗得小奶团“咯咯”的笑出了声。
  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给他?
  “橙橙真棒,今日午膳添一道鹅肝,权当是珩哥哥给橙橙的奖励了。”
  “好!”
  看着所有人都围在沈伊橙身边,白若璃面上的神情几乎快要绷不住!
  这个贱丫头竟然还会作诗?她也配作诗?!
  白若璃双手绞紧了帕子,见白太傅的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立刻僵着笑脸干巴巴的附和了一句:“璃儿便知道,橙橙妹妹最棒了,这诗着实是不错。”
  ——当然,无人在意。
  用过午膳后,小奶团便被萧珩抱到寝宫里睡午觉。
  萧珩对她是越见越爱,如何都看不够,于是小奶团午睡的一个时辰里,他便一直坐在床边守着,嘴角还挂着一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淡淡笑。
  未时,小奶团缩在被宫人晒了阳光浴的羊绒被里,舒服的伸了伸懒腰,睡醒了。
  “唔,珩哥哥,下午好~”
  小奶团揉着眼,奶声奶气。
  “橙橙也好。”
  萧珩嘴角笑意渐浓,将她打横抱起,让还犯迷糊的她靠在自己肩头。
  刚巧,徐嬷嬷也端着糖梨羹进来了。
  看着两小只亲昵,她打心眼里跟着高兴,乐道:“姑娘醒了,小厨房熬了润肺的糖梨羹,您和殿下一人一碗,陆尚宫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等姑娘喝完便可以去上课了。”
  听到‘上课’二字,沈伊橙瞬间醒了神,发出一声大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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