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公公才如梦初醒。
他整个身体瞬间僵直,瞳孔骤然紧缩。一两秒后,他终于明白眼前诡异的画面不是做梦后,才一下子推开了我。
“怪物啊......救命!”
他急步后退一个不注意瘫软在地,连声音都在颤:
“救命,谁来救救我——”
周遭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回应。
我没有说话,看他像狗一样一点点爬向门口,在他以为即将逃脱生天的瞬间,再用尖锐的长甲直插进他腿骨,生生把他拖拽回我身边。
尖叫声,
嘶喊声,
绝望的求饶声,
声声在我耳边回荡。
我不动声色地俯视,欣赏着仇人濒临绝望的崩溃。
见我依旧没动作,许海重燃希望。这次他不仅开了浴室门,还将半个身子探到了门外。
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那双血流不止的腿硬是被他咬牙站起,然后不管不顾踉踉跄跄朝大门口跑去。
我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在他到大门口准备朝不远处纳凉的领居喊救命的前一秒,骤然掐住他脖子再度拖回浴室。
我居高临下俯视,
“你就那么想活?”
许海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饶命......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不想死!”
“可你知不知道,当年那个女孩也想活!”
话音落,我毫不犹豫地把长甲直插进许海头皮,用力一扯,一整张完整的人皮就被扯下。
在极致的疼痛与绝望下,濒死的许海才终于认出了我,
“你......你是那晚死在上山的女孩?!”
看吧,
我用同一张脸与许家朝夕相处三年,提醒之下他才第一次真正认出了我。
多讽刺啊,
一条人命就这样轻飘飘的被他们遗忘在记忆里。
我死的那晚,许海也来过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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