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川早已把小道士归为江湖骗子一类,对于他更加匪夷所思的话语更不会理会,直接把他踢出了直播间。
许川有些悻悻地,看着直播间如潮水退去的人数,他不禁遐想若老婆真是皮尸鬼什么的,那流量不就逆了天,说不定还能挤进千万网红行列。
许川向来藏不住事,他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我看,毫不遮掩。
即便是怼着这张脸看了无数遍,他也不会想起我是那个在暴雨中被他亲手掐死的女孩。
也是,那夜电闪雷鸣,若不是错过末班公交,我也不会打到他的车。于他而言,我只是一个陌生的、临时起意的折辱对象,这个人是谁都不重要。
车外风雨肆虐,电闪雷鸣,整个天际像被罩下一张巨大黑网,让我无处可逃。
在一个陌生又荒芜的山脚下,瓢泼大雨淋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可我还在一遍遍求他能放过我。
“大哥,你要能放过我,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真的......”
下跪磕头都没能阻止他的靠近。
我想逃,可额头被男人硕大的拳头砸得晕晕乎乎,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还没逃出几步,我便被男人一把抓了回来,甩在脏污的泥土里。
头骨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雨水兜头浇下,冲淡了头上的粘稠与腥甜。寂静的山脚被噼啪的雨声和暴力撕扯衣服布料的声音充斥。
许川心满意足地施暴完,又用双手死死掐住我脖子时,我哭喊到沙哑的声音还在乞求,
“求求你饶我一条命吧,我会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也不会报警,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我只想回家......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回来......”
我还没有把我通过A大博士复试的消息亲口告诉他们,我不能死。
我答应过要领爸妈去天安门看升旗仪式的愿望还没达成,我不能死。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能让爸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呐,我还不能死。
不远处响起一阵阵熟悉的手机铃声,是妈妈在一遍遍地催促我回家。
“求求你......放了我......我爸妈在等我......回家......”
可掐颈间的双手却还是加重了力气,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挤出胸腔。
风声、雨声、手机铃声骤然消失不见。
我看见了我。
四肢不成角度的折叠,浑身衣物凌乱破碎,身下污水被染成红色。
也许是滔天恨意,也许是深山里经久不散的瘴气共同影响下,我在终日不见阳光的肮脏土坑里怨气经年不散,最终化成一具不人不鬼的皮尸。
当我被媒婆带着,身姿婀娜地出现在许川相亲现场时,他看我的眼睛都直了。当我说出陪嫁30万想要嫁给他时,那个坐在许川对面的姑娘瞬间就被许川爸妈赶出座位,谄媚地拉我入座。
许川妈既兴奋得意又有些不敢相信,急切追问:
“虽说我儿子向来优秀,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究竟喜欢他什么?”
我掩嘴浅笑,装出羞答答的样子偷看许川一眼,害羞说道:“喜欢他这个人。”
可不是嘛,
我不仅喜欢许川,还喜欢他们全家。喜欢到要让他们一家全部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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