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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大的本事
  方伯微微颔首,脸上的尴尬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好奇:“世子爷,这蔡公子来自远方,那远方之地的礼仪究竟是何模样?老奴活了大半辈子,倒也想长长见识。”
  蔡科多一听,来了兴致,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方伯,在我们那儿,朋友见面不仅要击掌,关系铁的还会拥抱呢,就像这样。”
  说着,作势又要去抱方伯,方伯吓得连退几步,双手连摆,蔡科多见状哈哈大笑。
  正闹着,府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神色慌张地跑进来禀报道:“世子爷!大理寺卿带着一众衙役往咱们侯府来了,说是要彻查密信之事。”
  宋辞与蔡科多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们本以为大理寺卿会先去调查陈靖殊那边,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了侯府。
  宋辞对家丁说道:“莫慌,让他们进来便是。”
  不一会儿,大理寺卿大步走进侯府,身后跟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
  大理寺卿目光如炬,在宋辞和蔡科多身上扫过,抱拳道:“宋世子,奉陛下旨意,下官前来调查密信一事,还望世子爷配合。”
  宋辞微笑着回应:“大人客气了,陛下既有旨意,我等自当全力配合。不知大人想从何处查起?”
  大理寺卿微微皱眉,说道:“听闻世子爷书房守卫森严,这密信却离奇被盗,下官想先去书房看看。”
  宋辞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
  众人来到书房,大理寺卿仔细查看了书房的门窗,并未发现被撬的痕迹。
  他转身看向宋辞,问道:“世子爷,据下官所知,密信一般都是重要之物,世子爷为何会随意放置,以至于被人轻易盗走?”
  问出这一句话,宋辞就已经猜测出,这大理寺卿应该是陈太傅的人了。
  宋辞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密信本是我与蔡公子设计的一场游戏道具,并非真实的密信。我本将其放在一个自认为隐秘之处,以防他人误触,没想到还是被心怀不轨之人发现并利用了。这话我已经在陛下跟前说过,怎么大人不知道?”
  大理寺卿听闻,神色微微一滞,旋即恢复如常,目光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哦?游戏道具?如此说法,倒也新奇。可事关重大,下官不得不谨慎行事。世子既言是游戏道具,可有旁人能证?”
  宋辞看向蔡科多,蔡科多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道:“大人,我与宋世子一同策划这场游戏,此事千真万确。再者,我们设此游戏,意在锻炼思维谋略,提升应对复杂局面之能,对朝堂之事亦有启发,并无任何不轨之心。”
  大理寺卿微微眯眼,绕着书房踱步,手指轻轻敲击着书架,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突然停下,目光落在书桌上一本翻开的古籍上:“世子爷,这书房之中,皆是文人墨客之雅物,怎会混入这般‘游戏’之物?莫不是世子爷另有隐情,故意混淆视听?”
  宋辞见他转移注意力的手段这么生硬,也没有办法继续陪他演戏,干脆挑明了说。
  “大人,我有一个困惑,陛下让你来调查,是调查这封信出现的原因呢,还是密信丢失的缘由呢?”
  大理寺卿被宋辞这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强装镇定道:“世子爷这话何意?密信丢失与密信出现本就是一事,陛下命下官彻查,自然是要将前因后果都查得水落石出。”
  宋辞轻笑一声,眼中却毫无笑意:“大人所言看似有理,可若大人真一心只为查明真相,又怎会对我反复追问密信为何随意放置,却对陈靖殊如何得到密信这一关键问题避而不谈?”
  大理寺卿脸色微变,旋即沉声道:“世子爷莫要胡乱揣测下官的意图。陈公子呈上密信,下官自会在后续调查中询问他的获取途径,此刻先从密信源头,也就是世子爷的书房查起,并无不妥。”
  蔡科多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大人,您这调查的顺序可真够奇怪的。就好比有人在街上捡到一个包袱,您不去问捡到包袱的人在哪捡的,却一直在问丢包袱的人怎么把包袱弄丢的。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大理寺卿狠狠瞪了蔡科多一眼,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这时,一名衙役在书房的角落里翻出一个破旧的锦囊,上面绣着陈家的徽记,他连忙呈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如获至宝,举着锦囊问道:“世子爷,这陈家的物件为何会在你的书房?莫不是你与陈府暗中勾结的证据?”
  宋辞定睛一看,心中了然,这定是陈靖殊一伙人提前安排好的栽赃之物。
  他不紧不慢地说:“大人,有一个不属于我们侯府的东西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不认为是凶手偷东西的时候留下的,反而说是勾结之物?还有,大人想想,若我真与陈府暗中勾结,又怎会将这般明显的证据堂而皇之地留在书房?”
  大理寺卿支支吾吾想不到反驳,最终勉强说:“哼,说不定是世子爷疏忽大意,未曾发现。”
  宋辞摇了摇头:“大人若执意如此猜测,我也无话可说。但我相信陛下圣明,不会仅凭这一个来历不明的锦囊就定我和陈府勾结的罪名。”
  大理寺卿脸色阴晴不定,思索片刻后,对衙役们说:“将这锦囊收好,我们即刻前往陈府。”
  众人来到陈府,陈靖殊早已得到消息,在府门口迎接。
  他看到宋辞,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在看到大理寺卿时,立刻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我父亲做主啊!那宋辞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害我父亲重病在床,现在又把您引来,莫不是想恶人先告状?”
  大理寺卿还未开口,宋辞便冷笑道:“陈公子,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大的本事,还能左右人的健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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