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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颜顾问,冷吗?
  何馨一走,空气宛若凝固住。
  颜舒感到一分不自在,餐厅门口夜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的裙角。
  何笙侧过头,看着颜舒,嘴角带着一分笑意。
  “颜顾问,冷吗?”他问。
  颜舒摇头,声音轻柔,“还好。”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只有餐厅内传来的细微音乐声。
  何笙的目光温和,带着探寻,仿似在等待颜舒先开口。
  颜舒不习惯这种沉默,也不擅长主动开启话题,但她知道,现在需要打破这份尴尬。
  “何队,今天谢谢你。”颜舒说,声音清晰。
  何笙微微挑眉,笑了笑,“谢我什么?谢我请你吃饭?”
  颜舒摇头,认真地说,“谢谢你相信我,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何笙的笑容更深了,向前一步,靠近颜舒,压低声音说:“颜顾问的能力,值得任何人信任。而且,颜顾问帮了刑警队这么多忙,请你吃顿饭,算什么?”
  他的声音很近,带着一分温热的气息,颜舒感到脸颊微微发烫,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何笙注意到颜舒的动作,笑容收敛了一些,但目光依然温和。
  “颜顾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问,语气随意,仿似只是普通的闲聊。
  颜舒想了想,回答,“休息一段时间,整理一下资料,可能会……继续研究一些新的案例。”
  何笙点头,若有所思,“颜顾问对犯罪心理学,真是充满热情。”
  颜舒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淡淡地说,“这是一种……探索。”
  何笙笑了笑,没有追问,明白颜舒的性格,不喜多言,也不喜欢解释。
  换了个话题,指着餐厅门口停着的一辆警车,问,“颜顾问,要送你回去吗?”
  颜舒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何笙坚持,“太晚了,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颜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那就麻烦何队了。”
  两人并肩走向警车,夜色温柔,路灯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之间距离更近,颜舒能清晰地感觉到何笙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气息,是一种干净清冽的味道,带着一分淡淡的烟草味,并不刺鼻,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颜舒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思绪有些飘忽。
  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从最初的质疑和排斥,到最后的信任和认可,颜舒觉得自己宛若经历了一场蜕变。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何笙的支持和帮助。
  “颜顾问,在想什么?”何笙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颜舒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何笙侧过头,看了颜舒一眼,眼神深邃,“颜顾问,你有没有觉得,今晚的月亮,很圆?”
  颜舒抬头看向窗外,夜空中,一轮圆月皎洁明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银辉之中。
  “是挺圆的。”颜舒轻声说。
  何笙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是啊,月圆之夜,总是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
  颜舒微微一怔,不明白何笙话里的意思,正要开口询问,何笙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车内的暧昧气氛。
  何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微微皱起,接通电话。
  “喂,我是何笙……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笙的声音骤然提高,语气变得急促,原本轻松的神情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震惊。
  颜舒看着何笙的表情,心中一沉,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何笙挂断电话,脸色铁青,猛地踩下刹车,车子骤然停在路边。
  “何队,发生什么事了?”颜舒连忙问道,语气担忧。
  何笙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颜舒,神色凝重,“颜顾问,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事?”颜舒追问,心中隐隐不安。
  何笙语气沉重,“刚才接到市局电话,江队……出事了。”
  “江队?出事了?出什么事了?”颜舒震惊,语气惊讶。
  何笙脸色难看,“江队在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身亡。”
  “车祸?!”颜舒再次震惊,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语气难以置信,“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是意外吗?”
  何笙摇头,很是笃定:“不是意外,是谋杀。”
  “谋杀?!”颜舒彻底震惊,大脑一片空白,她怎么也无法将“谋杀”和“江队”联系在一起,语气颤抖,“谁?谁会谋杀江队?为什么要谋杀他?”
  何笙眼神锐利:
  “暂时还不清楚,但市局已经成立专案组,全力调查此事。
  颜顾问,恐怕我们又要忙起来了。”
  颜舒银牙紧咬,屏气凝神,心里盘算:江队的死,绝非偶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加复杂,更加危险的阴谋。
  “何队,我们现在去哪里?”颜舒问,语气平静下来,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锐利。
  何笙发动汽车,语气坚定,“去市局,参加专案组会议。
  这一次,我们要彻底查清真相,为江队,也为我们自己,讨回公道!”
  警车再次呼啸起来,划破夜空,朝着市局的方向疾驰而去。
  颜舒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坚定,眼神锐利,新的挑战,已经来临,而她,绝不会退缩。
  到达市局,气氛异常凝重。
  专案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和愤怒。
  颜舒和何笙走进会议室,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警察,站起身,走到颜舒和何笙面前,眼神锐利地盯着颜舒,语气冰冷,“你就是颜舒?那个实习顾问?”
  颜舒微微皱眉,不明白对方的敌意从何而来,但还是礼貌地点头,“是的,我是颜舒。”
  老警察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实习顾问?呵呵,真是好大的名头。
  听说你破了几个案子,就真以为自己是神探了?
  我告诉你,江队的死,不是什么简单的案子,不是你这种小丫头片子能插手的!”
  颜舒脸色微沉:“这位警官,请问你是?”
  老警察冷哼一声,傲慢地说: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李明峰。
  我告诉你,颜舒,江队的死,关系重大,我们刑警队,绝不允许任何人,借此机会,哗众取宠,沽名钓誉!”
  李明峰的话,毫不客气,盈满质疑和轻蔑,让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何笙脸色铁青,就要开口反驳,却被颜舒抬手制止。
  颜舒缓缓走上前,直视李明峰的眼睛,眼神平静,语气淡漠,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李支队长,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李明峰眼神轻蔑:“误会?呵呵,我能有什么误会?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一个实习顾问,有什么资格,参与江队的案子?
  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能破案如神?
  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这里是刑警队,不是你哗众取宠的舞台!”
  李明峰的话,越来越难听,越来越过分,甚至带上了人身攻击的意味,会议室里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李明峰的话像冰碴子,会议室温度骤降。
  何笙攥紧拳头,正要说话,颜舒按住他的手臂,制止他。
  颜舒向前一步,直面李明峰,嘴角反而浮现一分极淡的笑意。
  “李支队长,你误会了。
  我对‘神探’名号没兴趣,对哗众取宠更没兴趣。
  我来这里,只是想了解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颜舒神色平静,不卑不亢,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反压过去。
  李明峰一愣,没想到颜舒面对他的怒火,如此镇定,气势反而被压制,心中更是不悦。
  “帮忙?你能帮什么忙?你是法医?还是痕迹专家?或者审讯高手?”
  李明峰语气讥讽,眼神轻蔑地扫过颜舒,“你不过是个实习顾问,能懂什么刑侦?”
  颜舒微微摇头,不理会李明峰的嘲讽,直接切入主题,“李支队长,江队车祸现场,勘察报告看了吗?”
  李明峰没想到颜舒突然问起现场勘查报告,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当然看了,我们刑侦支队办案,不用你一个实习顾问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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