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跑了出去,虚弱地抓住夫婿,语无伦次地质问,“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对不对……”
她那个夫婿先是一怔,然后就恢复了常态,狠狠一甩手,她倒在了地上。
反倒是那个妾室,她慢慢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语气轻蔑地道:“当然是真的啦,人家皇上爱的是皇后,皇后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首先要除的就是你这个多余的人,谁叫你当时手多,要不然还不知前缘的皇上会因为你家的财力而娶了你。你会看到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是皇上给的计谋,会遇到夫君也是皇上给的方便……”
后面的话她再也没听到了,她是带着天大的愤怒而死的,也是带着天大的委屈而死的,原来造成了自己这一生的人居然是自己一开始就喜欢的上官赫,居然是支撑了自己半辈子的上官赫。
可是突然间她又有了意识,一睁开眼她回到了自己抛绣球的前几天,这时她还没认识上官赫,还没认识后来的夫婿,还是个在父母的宠爱下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还是那个天真任性认定缘由天定硬是要抛绣球的百里家千金,而现在正是父母刚刚把喜帖广发出去的那段时间,只要过了几天天下英才俊杰云集的时候,自己就要抛绣球决定自己一生的命运。
意识到了这点的她,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她是应该抛弃前世的种种,选个会良人从此幸福地过一生,可是她不甘,她不甘心,她恨那个夫婿毁了她的一生,恨那个妾室要了自己的命,恨苏曼一句话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可是她更恨的是上官赫,她恨他,但她也爱他!
如果一开始她对他只是淡淡的喜欢,可后来的半辈子,他作为她的支柱,早已经成了她的精神依靠,她对他的喜欢就在那时长成了撑天大树,所以她最后才接受不了上官赫的所作所为从而活活气死。
现在有机会重来了,虽然她很明白自己应该走那条路更好,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最终她还是决定搏上一搏,嫁给上官赫,做他心头的那个人。
可这说得容易做到难,嫁给上官赫只要自己不出蠢这应该很容易完成,但是要占据他的心田那就难办,所以她想到了苏曼。
你苏曼不就是仗着和上官赫的前缘,所以才要求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吗?从而导致我一生的悲惨,我倒是要看看,没有了前缘了,你能否还得到他的心。
她相信只要自己得到了那个信物,被上官赫认为是他的前缘,那么自己就算完全得不到他的心,也一定可以在他的心里占据特殊的位置。
所以她的办法就是在两人到来的时候,偷走了苏曼身上的信物,只要没了信物,他们是不会知道自己和对方是有前缘的人的,上辈子他们揭晓真相的时候正好是自己做的好事,所以当时她是在场的,所以他们的情况她大概知道了一点,上官赫并不知道和他有前缘的女人的脸,而苏曼更不知道为何忘记了这件事,而他们现在唯一能揭晓的他们的就是苏曼身上的信物。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曼会不记得前事,但是这很明显就对她很有优势,既然没人记得,那么只要有信物在手,那自己就是那个人!
而上官赫和苏曼两人此时正慢慢地走着,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所盯上,更不知道前方已经被人摆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们入网。
天刚朦朦亮,落叶城的城门外来了两个衣衫破烂的人,可能赶了不少的路一身的风尘,让人分不清到底是男还是女。
此时离城门大开还有早着,但门外的两侧早就排好了赶集的人们,看着两个衣衫破烂的人,人们都不由闪了闪,让自己离他们远点更远点。
古往今来人总是这样,看人总是先看他的衣服配饰,从而给人分个三六九等,再来决定到到底亲疏的态度。而这两个衣衫破烂的人就被他们划入了乞丐的行业,当然是恨不得有多远就离多远。
但这两个恰恰是苏曼和上官赫,他们根本就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自卑,而是理所当然一副我是天皇老子的模样直挺挺地站在队伍的后面,完全不管人们对他们投来的异样的眼光,而用眼光逼不走人的人们,只好尽量地缩短自己和这乞丐的距离,于是城门外就出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穿戴整齐的人们缩成一团,而衣衫破烂的乞丐却大咧咧地独占一大块地方。
今天当值的小兵们自然也发现了这奇怪的情况,不过他们也不管,而是自顾自工作了起来,最近因为百里小姐要抛绣球,所以城里来了很多才俊,这不他们上司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干脆干起了拦门收钱的好事,一人一文,看着虽少,可是架不住人流量大呀,现在这个大门一天都能收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呢。
所以他们现在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把已经贴了好几天的告示继续搬了出去,摆在城门外最显眼的地方,然后才回去开始守门口。
一看搬出来的东西,排队的人们无动于衷地继续排的,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没办法,他们几乎天天赶集市,这几天城门的动静他们一清二楚,不就是百里小姐抛绣球嘛,要进城需要一人上缴一文钱。他们现在心里的唯一想法就是百里小姐赶紧抛了绣球,要好恢复之前进城不需交银子的常态呀。
而刚来的苏曼和上官赫两人就完全不知道这事,他们看到有公告搬了出来都很是好奇,可转头看了看后面,后面的队伍已经一大串了,不由打消了上前观看的意图。
不过看了看周围的这些人毫无好奇心一副麻木的表情,就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于是迅速走了过去扯住一个看着老实面善的男子衣袖,“这位大哥,你知道前面的告示写了些什么吗?”
第2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