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
人世间最悲催的事情是:你嫁给了一个男人,成了他的女人。本以为此生将会受着男人的宠爱,却不料发觉,这个男人在转眼之间,却又将她转送于人。
但匪夷所思的是,对此,她也是同意的。为什么?灵雎不知道,或许是出于对这个男人的爱,才使得她心甘情愿?事实上,男人这样做,是出于对她的保护。男人使出这招,不过是想将她长长久久地留在身边。短暂的别离,正是为了以后更好的重聚。但,会吗?灵雎忽然不自信起来。
似乎,自己这一走,将会长长远远地和他别离,而且还是一生一世地别离。
她是大翌王朝皇帝司徒悠远的皇妃,但却不幸被他国皇帝看上。因为一个女人的和亲,可以令两国之间平息战争,所以在太后的一封懿旨之下,纵然她是司徒悠远的皇妃,可还不得不去执行这个和亲的命令。
当然,只有司徒悠远真正地明白:这场和亲,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灵雎在后宫中,收到其他宫妃的排挤,所以长期以来,一直郁郁寡欢,而且,常在宫里受到威胁和陷害。司徒悠远正是为了防止这一切发生,所以才悄悄地将灵雎李代桃僵地去和亲。
反正到了最后,灵雎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他会在此期间,整顿后宫,将那些可恶的女人一个一个地责罚了,然后还给灵雎一个安宁的后宫。
在这个后宫之中,只有她,才是自己的心上人。
为了顺利地执行这个策划,此时此刻,宫里的司徒悠远,正装病躺在床上,麻痹一众大臣。哎,一入宫门深似海,毕竟司徒悠远的女人太多,一时灵雎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待自己,到底是虚情,还是假意?
其实,她是身份除了是冷大人的嫡出女儿之外,还有一个更神秘的身份,她的本名也不叫什么灵雎。
这个身份,司徒悠远知道。但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来。
现在,灵雎上次坠马的伤口,已经痊愈。因为自己马上就要出宫和亲去沧浪国了,所以现时的她,心情是七零八落的。因为已然是司徒悠远的女人,在宫里有正式的封号,可现在陡然之间,将要被当作货物般地被司徒悠远运送出去,灵雎知道,自己已然在宫里,是个笑话了。
但,她们若是想笑,那就大大方方地嘲笑她吧!反正她们也不知真相。
但,灵雎的心里还是害怕。万一司徒悠远说话不算话,真的将她送去沧浪国,再也不来接她了呢?所以,灵雎的心,还是不能够安定。
司徒悠远自从对着大臣装病之后,她就少见他了。想着一个月后,自己就要出宫和亲了,可司徒悠远却好像对她疏离起来,这真正叫灵雎心里不爽。
心里不高兴,她就想回到现代。但没有法子,自己又哪里能够回去?所以,每天里,她只能在宫里,长吁短叹地坐着发呆。
她不禁想起了几天之前——
她听后宫人说起过的,说是大翌王朝一向和沧浪国不睦,两国一向有龌蹉,弄得司徒悠远常常不爽。有几次,沧浪国的军士屡次在大翌骚扰,司徒悠远得知,一气之下就恨不得率军去攻打沧浪国,方才解心头之恨。
灵雎劝他三思而后行,可是司徒悠远不听。只是问她:这么些天来,是不是心里还有那个人?她听了,心里一怔,知道司徒悠远还没有真正地相信她。因此,她的心头不禁又是一阵黯然。
虽然这几日,司徒悠远一直在她的宫里逗留,但朝夕相处的,他们彼此都能觉出对方的生疏。其实,看着司徒悠远的面容,的确令灵雎的心里,想起另一个和他面容相似的人——
她想她不能自讨没趣,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不然司徒悠远又会暴跳如雷。她现在,已经开始学得乖了。她的宫女颜玉,见了她每天闷闷不乐的,反而劝道:“娘娘何必如此?想来皇上的心,的确在咱们这里!哪一天,皇上下了朝,不是忙着朝咱们这里来?这后宫之中,谁还有娘娘这般待遇?”
颜玉这样说,自然有颜玉的道理。反正在颜玉的眼中,司徒悠远的心里眼里,真的只有灵雎一人。她想娘娘应该知足了,毕竟这后宫中的女人多如牛毛,可皇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们一眼。
翌日,早朝刚过,就听到公公小豆子的声音:“皇上驾到-――”司徒悠远一下了朝,就如往常一样,漫步来到了灵雎这里。似乎只有在这里,司徒悠远的身心,才得到了真正的放松。
颜玉一听,心里自然十分高兴,她笑着对灵雎道:“娘娘,奴婢说得怎样?因此娘娘您什么都不必担心!”她朝灵雎一笑,就忙着出去恭迎圣驾了,灵雎思索着,也起了身。司徒悠远只带着小豆子一人进来,自己独自进了内室。灵雎将内室布置的淡雅大方,内室中,隐隐有三月兰花的幽香,闻得司徒悠远心旷神怡。灵雎就是这样,浅浅淡淡地,轻而易举地就俘获了他的心。
因为灵雎告诉他:在他们那个时空啊,男女是平等的。男人要是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要付之行动。而物质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司徒悠远在她的房间里,送了大量的珍奇古玩。对此,灵雎都是淡淡地接受。
“臣妾参见皇上!”灵雎向他行礼。
司徒悠远面色不善,想起颜玉说得边界开战了,难怪他的心情不大好。继而又想起他想要御驾亲征,心底莫名地又纠结起来。
司徒悠远坐到桌子边,倏然一掌狠狠地拍向桌子说:“昨日战争一起,朝中居然就开始谣传,说是琅邪王瞧上了朕妃嫔!”
眉心一跳,琅邪王瞧上了他的妃嫔,是不是在说自己啊?
倏然记起来,那日在外面遇到玉贵妃的时候,她说找了怜妃从前的宫婢问了话,说是知道了怜妃当日冤枉灵雎之事,还问灵雎,琅邪王真喜欢灵雎吗?
现在,灵雎倒是相信怜妃是信那话的。她说当初鼎山的时候,就瞧出来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琅邪王本就是灵雎的师傅。
所以,他对灵雎怎会见死不救?
所以,这一切,是玉贵妃搞的鬼!所以当时她说了,她唯一拥有的就是她爹爹这个坚强的后盾!
灵雎气极,玉贵妃的意思,真是太明显不过了!只是玉昆明不是驻守在边界吗?怎么会,还能够把手伸向朝堂之上?
再去看司徒悠远,瞧见他也是气得不轻,咬牙切齿的模样。
嘴角一勾,司徒悠远说:“母后,他们要朕送给秋国的不是贤妃这个人,而是这个称号。”
司徒悠远的意思很明确,太后本就是精明的人,可谓是一点就透。这件事的后路必然已经想好了,大臣们希望司徒悠远做这件事,即便是传了出去,也不会有损王朝的颜面。
何况,秋国先给王朝送了个郡主来和亲。王朝施行礼尚往来,传出去也就是王朝君王司徒悠远送了个女子给秋国琅邪王,说不定以讹传讹,还能够成就一段佳话呢!
一场因女子引发的战争,同样的,因为那个女子而休战了。所以说,红颜多祸水,多是迷惑人的妖媚狐狸精!
灵雎嘴角勾起,原来古代这些所谓的大臣们,就是这样定义一个祸水与一个女子之间的关系的。
刚刚那个大臣说灵雎姿色平庸,比不得后宫佳丽,就算是送给了琅邪王都是没什么损失的。所以说,灵雎不认为自己是祸水,这只不过是一场较量,玉贵妃加上彩霞白露下了个套,引起了纪大龙和玉昆明的一致赞同,趁机施展政客手段而已。
灵雎终于还是厌恶起来,难道说,女子的命运真就那么悲惨吗?自己的命运不能左右,哼,我命由我不由天呀!
这样想着,灵雎更加不是滋味起来,心底隐隐的非常火,沉闷起来。
半晌,司徒悠远说:“母后您先回去吧,此事朕心底有数,定然会有法子解决。”
太后瞧着司徒悠远,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什么,扶着坠儿的手向门外走去。即将要跨过门槛的时候,忽然又回身说:“皇上,此事哀家不会逼迫你,哀家尊重你的意愿。”语毕,跨过门槛,再没有回身。
司徒悠远身体微颤,直直地看着太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眼帘深处,方才转身步入内室。
瞧了一眼颜玉,颜玉知趣地福身说:“奴婢告退!”
走上前来,司徒悠远说:“可都听清楚了?”
灵雎点点头,缄默不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哼!那群老东西!”司徒悠远冷冷地说:“打着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笑话,依朕看来,他们是害怕打着寻的借口!”
灵雎叹息一声,可不是吗?他们可是都有,前世慈禧那个老巫婆的潜质呢!上前一步,灵雎伸出手抚上他的胸口说:“那皇上您,可是想好了对策?
冷哼一声,司徒悠远没有回答,只是说:“朕得到战报,璞王兵力不足,只能够守,朕回亲率大军前去。”顿了下,他又说:“所以,朕离开前,会将皇城诸事处理妥当。”
皇城的事情?灵雎思索着,立刻就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刺客的事情,看起来他是已经掌握了证据,他的确是有了应对的对策。
001 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