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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禄东赞缓慢的、郑重的冲着松赞干布躬身道:“赞普,小的要借您的一千守卫一用!”
  当初李世民为表自己的宽容大度,特许松赞干布留了一千守卫在吐蕃王府中,以供松赞干布差遣。
  若是搁在平时,这一千人还真不是什么威胁,可眼下,在东郊和西郊大营的兵士们都因为“怪病”而失去战力的情况下,这一千人就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兵力!
  松赞干布闭了闭眼,身子朝后一仰,让自己完全依靠在椅子上,“若我不肯答应,你会如何?杀了我?”
  禄东赞微微一笑,并未作答,“请赞普成全!”
  当夜,吐蕃王因为身染“怪病”而病重的消息便传进了宫中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急忙派遣御医前往医治,那御医可是带着陈晓刚刚试验成功的特效药!
  可御医还是晚到了一步,深夜时分,吐蕃王病重不愈,身死!
  吐蕃在长安的一切事务,暂时由禄东赞代管。?
  第622章第622章前夜
  翌日清晨,数十位御医和随同照顾的内侍一起赶到了西郊大营。
  跟他们一起来的,还有用几辆马车拉来的饮用水。
  “诸位可算是来了!”
  “如若再迟些在,只怕这西郊大营连值守营房大门的人都要没了!”
  长孙冲快步迎上前来,马不停蹄的将御医一行人往兵士们养病的营帐走去。
  “可有了医治的法子?”
  “这吐血之症瞧着极为古怪,当真是病么?”
  长孙冲的话,让混在御医中的陈晓瞧了他一眼,这小子不错啊,竟能瞧出这吐血可能不是病症所致!
  领头的孙太医笑着回答道:“已经有了医治的法子!”
  “将军放心就是!”
  除了这两句话外,多余的话,孙太医等人是一句也没说。
  他们谨言慎行的做派让长孙冲心里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很快,西郊大营营地的正中央便支起了一排火炉,一锅接一锅的药被熬煮着。
  在跟随行太医确认了药方之后,陈晓径直让人带着他去了西郊大营平日里取水的水井。
  “你们平日里就是在此打水?”
  带路的小兵闻言点了点头,回答道:“正是!”
  “这水井只有咱们营里能使,每日都有弟兄看着!”
  小兵不明白这个看着极为年轻的御医为什么不在营里安生待着,治疗病患,却来这儿看什么水井。
  “大人,难不成是咱们这水井有问题?”
  小兵试探着问道。
  陈晓刚刚靠近井口,便能闻见那井水中浓烈的异味。
  他从袖中取出了个瓷瓶,毫不犹豫的将其中的药粉全部撒入井内!
  “你这是干什么?!”
  小兵一惊,赶忙上前阻止。
  可他已经是晚了一步,陈晓动作太快,瓷瓶里的药粉是一点儿没剩的都融进了井水中。
  “这井水有些变质了,一股子怪味儿,怨不得你们会得怪病!”
  “我那药粉能祛除井水中的杂质。”
  小兵满眼怀疑的看着眼前人,“你到底是谁?!”
  说话间他手中的尖刀已经立起。
  “住手!”
  匆匆赶到的长孙冲高喊道,“你下去吧!”
  “末将参见滕国公!”
  长孙冲在小兵走后,满脸兴奋的冲着陈晓躬身行礼道。
  “我就知道,圣上定不会让小人蒙蔽!”
  “真是太好了!滕国公您并未被押入大牢!”
  陈晓看着眼前年轻但有着一腔热忱的小将军,笑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长孙冲直起身后,脸上已经是全红了,“末将很是仰慕滕国公您!所以,所以自是能认得出来的!”
  他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说,自个儿是抓紧一切能见着滕国公的机会观察、学习滕国公的一言一行,这才能只一眼便认出眼前人是滕国公!
  “滕国公,您来这儿,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办?”
  “末将愿助您一臂之力!”
  长孙冲神色振奋的看向陈晓,语气中满是跃跃欲试。
  “是有事要办,不知这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事儿,小将军你可感兴趣?”
  “当然!当然感兴趣!”
  长孙冲深揖到底,“还请滕国公给末将这个机会!”
  陈晓微微一笑,瞧了瞧蔚蓝的天空,“这日头还是有些毒辣,叫所有弟兄们都入营帐中躲一躲吧。”
  “好好休息,提棍打狗的时候才能更用力些!”
  长孙冲略微思索,便明白了陈晓话中的意思,“是!末将领命!”
  “国公爷您放心就是!”
  同一时间,跟李世民上书谈及如何处置滕国公的奏折也如雪花一般纷纷飞来。
  “圣上,这是刚送来的周折。”
  内侍总管屏息凝神,轻手轻脚将一摞子奏折放在了御案上。
  李世民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道:“放着吧。”
  “李靖那边可有消息传回来?”
  内侍总管躬身答道:“回圣上,方才李将军命人传话回来,一切依旧。”
  李世民闻言心下一喜,这是他与陈晓、李靖等知道内情的人约定好的暗语。
  若是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那便传回口信——一切依旧。
  看来西郊和东郊大营中兵士们患的“怪病”已经是被医治的差不多了。
  这样一来,不管幕后谋逆之人接下来会如何行事,他们也都已有了应对的办法!
  内侍总管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李世民,“圣上,京兆府尹来报,长安街头已经有了‘天子不仁,弑兄逼父,天罚已现’的逆言!”
  李世民手上批阅奏章的动作一顿,“朕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直到内侍总管出了大殿,还不敢相信自个儿竟这般平稳的出来了!
  圣上竟未发怒?!
  这有关天罚的逆语一句接一句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这是怕圣上的怒火还不够盛么?!
  内侍总管瞧着外头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摇头叹息。
  ……
  “如何了?西郊大营和东郊大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
  郑观音换下了自己平日里所穿的素色襦裙,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骑装,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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