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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算了。”相夫人起身摆手道:“今日便饶你一次,就待在折枝院好好反省吧!”
  看也未看一眼那平安符便走了。
  也是,煞星求来的平安符,能有多平安呢?
  苏云烟讽刺的一笑,将平安符收起来。
  “今日算你走运!”苏云芷狠狠瞪了她一眼,也离开了。
  紫苏连忙扶了自家小姐起身,后怕道:“还好夫人是个讲道理的,小姐总算逃过一劫。”
  方才她听大小姐那一番胡言乱语时,差点就要冲出来反驳了!
  苏云烟缓缓站起来,揉了揉膝盖,无奈的看了一眼紫苏,道:“傻丫头,你懂什么?”
  相夫人哪里是什么讲理的人,她只不过是觉出了苏云芷话里的漏洞,辨别出了谁在说谎,在维护苏云芷罢了。
  若再闹下去,此事被父亲知道了,派人一查便能戳破苏云芷的谎言,那时可就是真丢脸了。
  苏云烟勾了勾唇角,被扶着缓缓回了折枝院。
  她平日里就被勒令没事不准出门,这与禁足也没什么区别,她早就习惯了。所以今日相夫人这番惩罚,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第9章第九章写诗
  这几天频繁下跪,膝盖多少有些损伤。苏云烟好生的歇息了一日,便支了桌子,摆了笔墨纸砚。
  紫苏好奇:“小姐可要练字?”
  平日里小姐也会写点什么,却也没这么大阵仗。
  苏云烟铺好宣纸,开始磨墨:“不,我写诗。”
  上一世她也写了不少诗,只那时终日被困在这小院子里,满腔都是女儿家的幻想与莫名愁思,伤春悲秋、叹花残惜叶落,不过都是些无病呻、吟的句子罢了。
  后来她嫁入了将军府,经历了那许多事情,如今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现在细细想来,早年在闺中写的那些玩意儿,如今也想不起来几首完整的了。
  无妨,能记得几句便写几句,记不得的再随意凑凑算了。
  苏云烟没纠结多久,就提笔写下一首诗,拿到一旁晾着,继续写第二首。
  紫苏帮她整理着写好的诗词,只觉得看不大懂。
  待写了十几页了,便将这些都整理成册子,署名为“打油居士”,叫紫苏拿出去寻个人卖掉。
  “你只说是偶然捡到,请书铺掌柜念一念是写了什么,能否换得几个银钱。若书铺掌柜不收,你就多去几个书摊子上看看,若掌柜的收了,你便拿了银钱去置办些吃食回来。”
  “小姐的诗这么好,定然能卖不少银钱。”紫苏信心满满。
  苏云烟不得不叮嘱她:“这并非我所作,不过是从犄角旮旯里捡了本残书,摘抄几句罢了。你卖书时便也与掌柜的这般说,还能提提价钱。”
  不管如何,总之不能说这是她作的诗。
  紫苏立时领悟了,连连点头。
  苏云烟又道:“选家热闹的书铺,掌柜的念诗时你只大声的复述几遍,只管让买书的人都能听见,说不定还能有人抢着买。”
  最后这句,自然是诓人的了。
  但紫苏却是深信不疑,欢快的抱着册子出去了。
  真是个傻姑娘!
  苏云烟无奈的摇头笑了笑,继续铺开宣纸,将写过的诗再写一遍。
  这样安静的过了几天,折枝院又迎来了麻烦。
  诗已经全准备好了,苏云烟无聊,便铺了宣纸随便写写画画。
  苏云芷带着人径直闯了进来。
  “你倒是好一番闲情逸致。”
  “不过是无聊罢了。”苏云烟搁下笔,袅袅施了一礼,“大姐姐今日来此,是有什么事吗?”
  看这排场,便知是来找茬了。
  她算着日子,苏云芷也确实该来了。
  再过几日便有宫宴,是个出风头好机会。上一世苏云芷抢了她的诗集,用她的诗在宫宴上得了那才女之名,更是博得了皇后的青睐。
  这一世,她自然也要将这诗集拱手呈上。
  诗集就摆在桌上,苏云芷一眼便看见了,拿起来翻看了几页,随手丢进贴身丫鬟的怀里。
  “读书识字当以稳重为主,你如今才读了些什么书,就有能耐作诗了?别传出去叫人看了,反要成了笑话。”
  一边嫌弃着,却还一边使眼色让丫鬟收了诗集。
  苏云烟看得分明,心里只一阵冷笑,面上谦虚点头:“大姐姐说得是,我这也是无聊至极,东拼西凑几句罢了。”
  “知道便好。”苏云芷冷冷斜睨了她一眼,“你当要认清自己,煞星便是一辈子的煞星,勿要妄想靠着什么歪斜手段翻身。”
  苏云芷眼里都是嫉妒的怒火,若不是还有许多人看着,想来都想动手了。
  说起来她又如何不气!
  今日母亲应邀去陈府与夫人们喝茶,那陈元平一来便嚷嚷着问为何没有带三小姐出门,又说智空大师都批了福气命格,还鼓吹了一番人美心善的说辞。
  只他一个说倒也罢了,这人向来混账,便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
  谁知道还有几个夫人竟也附和了起来,这几位有的是从将军府老太君那里听说了,有的却是那日庙会正好看到了这个热闹。
  一时间大家都讨论苏府三小姐去了,倒叫她这大小姐被冷落在一旁。
  陈元平在府里这么作了一番乱,便领着几个交好的公子哥儿继续去外头寻乐子去了。
  如今正是好时节,城中博雅湖边踏青的人多得是,自然也有不少姑娘们结伴而行,或租了游船赏景,或寻了清净地儿谈心。
  陈元平最是爱看貌美的姑娘们,与一群好友借着赏景的名头,实际上是在赏人。
  “啧啧,看过了三小姐那般的绝色,再看这些顿觉寡然无味了。只可惜,她今日竟都没出门。”陈元平遗憾的轻叹。
  有人建议:“不如去约了三小姐出来游湖?”
  “她怕是不肯。”
  “这有何不肯的,陈兄之前帮了她几回,她便连这点回报都不肯么?”
  “你懂什么!”陈元平一瞧那人脑袋,“既是要挟恩图报,又怎可将之用在这等事上。”
  众人顿时恍然,直道还是他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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