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派人把安德接回了乾清宫,安置在自己的寝殿里边。事情已经被挑明,康熙就派了八名宫女周全详细的照顾安德的起居,更是派了李德全跟着安德,就怕有什么闪失。八名宫女,在皇宫里,只有皇贵妃、贵妃才能佩带八名宫女。
安德每天都呆在屋子里,她没法子出去。安德不敢出屋子,怕惹来什么闲言碎语的,对康熙不好。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安德的幸福感多过自己内心对那个誓言的恐惧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里边那条小生命的律动,安德就会傻笑出来。
康熙每天都会来看安德,并不是每晚都睡在安德这里。对待自己的妃子,康熙很宽容也很照顾,不会很偏心。当然是说让康熙不闹心的妃子了。
安德握着康熙的手,倚在康熙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着落日。安德柔声说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康熙点点安德的鼻尖,满是宠溺的说:“好”安德笑着问他:“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了?”康熙更紧地搂住安德,笑着应道:“朕的安德是个识大体的好女子,绝不会与朕为难的,朕为什么不答应你的要求呢?”
安德娇羞地低下头,应道:“呵呵,好吧”安德笑笑,又收起了笑容“等我生下孩子,不要让我看见孩子,一眼都不要”康熙诧异地看着安德,问道:“为什么?”安德很难过地说道:“这样就不算我的孩子了吧,我的那个誓言你是知道的”安德一脸忧伤,低下了眸子。
康熙摸摸安德的脸,爱怜地说道:“傻丫头,那只是一句玩笑话,老祖宗都说让你不必当真了,朕的孩子怎么会一生不幸福呢?傻瓜!”安德摇摇头,忍住眼泪说道:“不!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已经听到了我的誓言,是断然算数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朕答应你”看到安德快哭了,康熙不得不点头,把安德揽进怀里,更紧一点“你也要答应朕,好好照顾自己,该放下的救放下吧,不要背负太多,那太沉重了。”安德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因为她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康熙只好说:“好了,起风了,回屋吧,也该吃晚膳了。”安德点点头:“好”
这一年的十月三十,安德生下了她今生的第一个孩子---四阿哥胤禛。安德是真的一眼都没有看,闭着眼睛,眼角不断地往下淌眼泪。康熙守在床边,握着安德的手。康熙轻声问安德:“真的不要见他一面吗?”安德咬着嘴唇,说道:“不见”安德说的决绝,不留余地。
康熙企图改变安德的心意,说道:“安德,那是我们的儿子,你不想亲自抚养的么?”安德嘶吼着:“他不是我的儿子!永远不是!”。安德睁开双眼,一双美眸满是泪水。她坐起来,抱住了康熙“万岁爷,您答应我,不论如何,要护他安好,您答应我”康熙应她:“朕答应你!你不要哭了,朕都依你”康熙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万岁爷,四阿哥要送到哪里?”宫女抱着四阿哥,跪在那里问康熙。康熙问安德:“安德,你的意思呢?”安德回答:“佟贵妃那里吧!”安德靠在康熙的怀里,很是无力。康熙吩咐宫女道:“送去佟贵妃那里吧!”。“是”宫女起身,抱着四阿哥往外边去。
“等一下”安德大吼一声,跳下床,跑了过去。把孩子抱了过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呢喃着:“禛儿,额娘对不起你,禛儿”。康熙知道安德是根本舍不得孩子的,康熙扶住安德的肩膀,低声说道:“安德,你要把他留下来吗?”安德狠着心说:“不留!送走!”安德把孩子塞到宫女的怀里,转过脸,默默流泪。
康熙叹叹气,说道:“送走吧”康熙挥挥手,宫女就离开了。安德哭着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安德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坠,声音越来越小,康熙忙将她拦腰抱起,送回到床上躺好。康熙大喊道:“李德全,传太医”
“安德姑娘身子虚弱,悲伤过度,引起昏厥”太医说。
“去开药吧!”康熙说。
康熙给安德掖被角的时候,庄宜院的宫女来报:“万岁爷大喜,宜嫔娘娘有孕了。”康熙听后就笑了出来,吩咐李德全守着,便去了庄宜苑。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说道:“姑娘,好好休息吧!万岁爷去庄宜苑了,今晚不回来了。”安德点点头,无力地说道:“我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下。”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了,一个人,空荡荡的。安德抚摸着自己已经平坦了的小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湿的,下身还在痛。那么努力那么拼命地生下来的孩子,再也不属于自己了。安德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这份悲伤,如何也抑制不住。
41.生皇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