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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离开
  看着三个人走远,孝庄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康熙已经爱上了安德,也不再是那种迷恋了。就算让安德离开京城,康熙的心也收不回来了。她所做的一切,都适得其反了。也许是自己老了,不中用了。也许是自己低估了安德,她确实是一个好女子啊。
  “格格,您怎么了?”苏摩拉姑问。
  “没事,你去通知玄烨的?”
  “是的”苏摩拉姑跪了下来,孝庄笑了一下。苏摩拉姑对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是忠心不二的,若不是安德当真是好女子,苏摩拉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其实孝庄也知道安德是好女子,董鄂妃又何尝不是一个绝好的女子呢?可是皇家是根本容不下真爱的,容不下啊。孝庄叹叹气,怪只怪,相遇的时间和身份都是错误的啊。
  “起来吧”
  “谢格格”
  “启禀万岁,安德姑娘伤势严重,怕是不行了啊”太医说。
  “什么?不可能!”康熙抓住了太医的衣领,康熙额上的青筋突起,太医被吓的脸色苍白。
  “皇弟,不要这样”福全扒开了康熙的手,隔在他和太医之间“你去开药吧”
  “安德”常宁坐在床边,握着安德的手“你不会有事的,你说过的,你是喜欢我的,我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安德,只要你醒过来,我可以陪你一起离开京城,我不在乎什么恭亲王的身份。安德,你要相信我,我是真心的,绝不是老祖宗的安排。安德,你不能离开我,你离开了,我要怎么活下去呢?安德!”
  “带她回她家吧,这是圣旨,两个月之后,乌雅一家必须离开京城。”康熙背过身去,将写好的圣旨递给了福全,福全又递给了常宁“在朕改变心意之前,离开这里,带着她。”
  “谢皇兄成全”常宁抱起安德,福全也跟了过去,以防有什么不测。
  直到脚步声停止了,康熙才有勇气回过头。院子里空空的,就像他的心。其实安德说自己心里不是不喜欢常宁的时候,康熙就在安德的屋子外边。他都听到了,因为他就是那个蒙面的男子。他了解安德,至少比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安德。安德不适合在宫里生存,再把她留在这里,只会害她死于非命。
  比起要安德死去,康熙宁可这一辈都见不到安德,宁可将安德拱手让人。康熙苦笑了一下,是皇帝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既然安德心里有常宁,常宁也是真的爱安德,那么自己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康熙关上了门,走到了书案前边,抚着那把琴,那把他亲手做的,弄伤了自己的手的琴。
  马车上,安德在常宁的怀里。那幽幽的琴声,在这个寂静的夜里,传得好远。安德听到了这琴声,那么的哀怨和悲楚。安德睁开了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全身无力,只好又闭上了眼睛。琴音就在她的耳边萦绕着,真好听啊。安德除了这琴音,什么都感觉不到。
  安德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活着?是谁把自己救出来的呢?那个怀抱很温暖,那个叫她不要有事的声音很好听。她那时甚至听得到那个人的心跳声,甚至是呼吸声。那个人很担心她,可是她无法睁开眼睛,不知是谁。
  康熙背对着门口,吩咐太医道:“每天都要去乌雅威武家看看安德的伤势,要用上好的药材”太医忙应道:“是,臣遵旨。皇上您的手腕受伤了?”
  “没事”康熙缩回了手,把白绷带藏到了袖子里边,把手背到了身后“你要尽心一点照顾安德”
  “是,臣明白”
  “恩,下去吧”康熙帝无力地说道,他的心被掏空了,他真的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这些日子的相处,尽管不能称之为真正的相处,可是安德一言一行还是在康熙的心里的。康熙都知道的,安德的不情愿,他是知道的。
  “是,臣告退”
  “万岁爷,参茶”梁九功端了一杯茶,放到了康熙手边。
  “安德安全到家了吗?”康熙帝翻看着奏折,没有抬头,问的也似乎很无意似的。
  “您放心吧,奴才跟着去的,亲眼看到安德姑娘回府了的”梁九功是知道康熙的心思的,他是在皇帝身边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康熙都为安德做过什么呢。
  “那就好”康熙点点头。
  “万岁爷,您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
  “您给安德姑娘那么多的血,您的脸色很苍白啊,请太医过来瞧瞧吧”
  “朕不想别人知道”
  “万岁爷,那你好好休息”
  “恩”康熙摸摸自己的手腕,这是自己能为安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此以后,生死两茫茫,再无瓜葛了。
  “安德的手腕怎么了?”福全问。
  “可能在暗房时受伤了吧”常宁说。
  “也许吧”马车上,两个人一同离开乌雅家,不禁聊起安德。
  “她会没事的,五弟,不要太担心了”福全是最为担心的,因为福全是最最了解安德的人。安德的心思是逃不过福全的眼睛的,这次的事,安德不会这么罢休的,绝对不会的。
  “还是很担心啊,她真的伤的很重,流了那么多的血。”
  “安德受尽了苦,总会享福的,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妹子不会有事”
  “二哥......”常宁欲言又止的,福全都是明白的。
  “呵呵,既然她爱你,二哥自然不会强求,她是我的妹子,你总不会不许吧?”福全只能这样说。
  “哪里不许,谢谢二哥成全才是。”常宁笑笑。
  “呵呵,你要好好待她”福全这句话是认真的,尽管福全知道安德未必真的会听话的嫁给常宁,可是福全还是这样希望的。福全希望安德可以放下仇恨,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不要这样子的为难自己。可是安德对孝庄对康熙帝的恨意,又岂是一份感情就可以磨灭的。
  “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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