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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几日后,幸小姐去世了,因为本来身体就不好,那晚本来是在约定地点等山崎带她去找她以前走失的妹妹,结果偶然撞见周平和浅野熏,一路焦急和辛劳,终于躺下就再也起不来。最后山崎得到的情报有误,本来该去找的那个人也不是幸小姐的妹妹。
  幸小姐的突然去世让我对命运的力量深感恐惧,如果不是偶然的大石打了周平,偶然的浅野熏看见这一幕,偶然的山崎接到找到幸小姐妹妹的情报,偶然的幸小姐白天咳嗽不止需要看大夫而约定在晚上,最后偶然的碰见了浅野熏和周平的事情,那么幸小姐不会因为劳累过度加之急火攻心而提前离世。
  星夜樱华第十一章早已分岔的路
  夏夜闷热的风吹来我到这里之后的第三次蝉鸣,我走进了土方的房间。
  自山南先生死后,他对我莫名其妙的放松了许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请一天假的请求。
  次日上午,我敲开了八木家的大门。
  八木先生的妻子八木雅满面笑容开门来,见到我跟见了鬼似的神色一变:“怎么不是冲田先生?”
  这句话雷得我礼貌都忘了,看这反应,总司已经八木家被当成女婿了啊。
  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儿,尴尬一时我说出目的:“八木夫人好,我是来找秀的。”
  跟着进屋,秀正在打扫院子。看见我丢下扫把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八木夫人的神色我一时看不懂。
  跟秀借了一身女装,因为新选组已经有许多次队士单独外出被浪士伏击的事件。
  我这脖子上绑绷带的形象太显眼,很久以前坂本龙马就已经知道新选组有我这么个脖子绑着绷带刺伤桂小五郎的“刺客”了,所以我打算穿女装出去散心,我不想直挺挺的走着出来然后砍得稀巴烂的被抬着回去。
  把自己的衣服装在包袱里,然后秀也和我一道偷偷溜出了她家。说起来两年时间都没有和秀逛过一次街,见面时也都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保持礼貌距离。
  一路闲聊着,我去买了些绷带之类的消耗品,秀则买了些补药。一直到下午,太阳已经躲进山里半个头我才送秀回家。
  秀对总司的病情很是担忧,一路上没了往日的开朗。
  每次战斗完总司的咳嗽总会加剧,近藤和土方也多次要求他静养,但是每次都被总司的固执弄得没办法。
  夕阳下的京都很美,整洁的街道,两旁古香古色的民居和店铺,民居庭院里的古树,像是生活在一个大的模型古城里。
  随便买了两个馒头填饱了肚子,不想回屯所,因为外面居民生活的祥和平静感染下,可以让人忘记很多情绪。
  一路闲逛着天色已黑,酒屋门口挂起了灯笼,映得夜晚也繁华无比。
  走得一身闷汗,远远听见鸭川流淌的声音。
  兴致被勾起,顺着城内的水渠走到了偏僻处。
  眼看四下无人,我丢下包袱,把怀里山南先生托付的信压在包袱底下,这信一直没机会送出去,在怀里一揣就是一年多,不知道还要揣多久。
  脱了鞋袜,衣服也不脱就往河里撒欢的跑,想着顺带把衣服也洗了。
  在现代的时候每年夏天都少不了三五成群的游泳去,而在这里即使新八和原田多次邀我去河里洗澡我也不敢应,馋得我心如猫抓。
  随着欢快的踏水声,没跑几步水已经齐胸,暑意全消。
  鸭川的水平静而缓,冲刷着身体里的不快,索性眼睛一闭,往水里一倒,躺尸样的仰泳最不费劲。
  “嗷!”一声惨叫。
  没有如愿的入水,背撞在了什么东西上,还有一个东西顶得我的腰生疼。
  “你要干什么!”
  我叫唤的同时响起一声咆哮,吓得我一怔。
  摸刀间却看见了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看他样子并不惊讶,好像就知道是我一样。不过立马我就想通了,梳着我这种发髻的人估计在京都不多见,再加上异于一般女人的身高,和他看过我女装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也不稀奇。不过斋藤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没看见人啊,要是被人跟踪了一路我绝对不会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压着疑问站直起来,斋藤也收回手,顶着我腰的是个酒葫芦。
  “管你什么事儿。”心想河边来除了洗澡,洗衣服还能干什么,还好想偷懒洗澡洗衣服一起,所以没脱衣服。
  揉着腰,扫了那张脸一眼,眉头皱在一起,眼里有冰,还有火。
  “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声音低了些,语气像是在拷问犯人。
  心里一时不爽,你他妈大晚上不在家陪媳妇儿,还管起老子游泳来了。你他妈谁啊,老子爱游泳游泳爱洗衣服洗衣服,管你屁事儿。
  气又开始不顺,忍住爆粗口的欲望,两只手使了一股狠劲,推开斋藤的同时,自己也收起脚,借力一下子钻进水里。
  嗡嗡的水声掩盖了一切,占满了脑子。尽力贴着河底,睁开眼睛,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眼里温热的水流被冰凉的鸭川水冲散。
  肺里的气到了极限,窒息感越发强烈。扑腾着浮起来,试着踩底,河中间的水深不过刚到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听见打水的声音越来越近。
  “跟我上去。”手被抓住,一个强大的力量把我往岸上拖。我甩着手,但是水里的阻力巨大,甩,这个动作无力又无用。
  上了岸,我猛咳着,被拖着喝了不少水,心想那些跳河的人真心不会选,这死法太难受。想到跳河突然明白过来,他该不是当我要寻短吧。
  我转头看了一眼下水的地方,包袱,鞋袜,包袱底下压着一封信。这还真是典型的跳河场景。
  “跟我回屯所。”依旧是冰冷的声音。
  我没看那张脸,旁边有些粗重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
  “我自己知道回去。”兴致被搅,特别是遇上他,彻底没了心情,或者说有很多心情,多到压得又气郁起来。
  我走过去穿起鞋子,捡起包袱,在擦干手小心的捡起信,举在面前避免被水打湿。
  正如以往所想,两个人终于还是越走越远了,说句话都觉得困难无比。
  才抹干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后面脚步一直保持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
  “别跟着我。”扰人春宵的事儿我不干,心里别扭得难受,只能丢下这么句话,说多了怕控制不了声音。
  后面的脚步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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