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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所谓御花园就是字面的意思,作用就跟嘴和鼻子之间的那道沟一样。得到这样的命令完全就是敷衍而已。在阵内待命一夜,看天已大亮芹泽嘀咕一声:“再等下去都要结束了。”
  “但是命令还没……”近藤还没说完,芹泽站起身对所有人一声令下:“出阵。”
  御所门前,我们被军队阻挡在外:“前来者何人?”
  “会津藩下壬生浪士组。”近藤上前一步大声答道。
  “不知道是什么。”那边的态度不可一世,根本没拿正眼看近藤。新见清了清嗓子,站到近藤旁边接道:“我们精忠浪士组是……”还没说完又被守门将士打断:“给我回去!”
  浪士组的气氛一时尴尬凝重,山南先生上前一步礼貌的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我们想找一下公用方广泽大人。”
  “回去回去,不能让你们踏前一步。”
  “让开。”芹泽低喝一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为之一振。这话不知是对挡在前面的山南先生说的还是对守门的小头说的,说话间芹泽用铁扇拨开挡在他前面的山南先生走上前:“我们是会津藩下的精忠浪士组。”
  “不知道。”对面的态度依然傲慢。
  芹泽像是没听见一样缓步上前:“我是一局之长,芹泽鸭。会津命令我们来保护蛤御所御花园,所以请你让一下道。”
  “御花园?哼,回去,这里不能让你们通过。”
  芹泽背对着众人,但是却能感觉到他身边的空气像是降至冰点,气氛让人压抑。他一边把玩着铁扇,一边已经缓步走到了守门小头的面前,盯着守门的小头轻声却语气冰冷的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小头像是被这种气势压迫到,语气不再不可一世有了些慌乱:“这里,不,不能让你们通过。”
  “你该不会是想赶我们回去吧?!”看那人几乎站立不稳,芹泽停顿片刻:“想违抗命令的话,”铁扇重重的鞭在小头的头和肩膀上:“你的这里和这里就要搬家了。”
  压顶的乌云快速流动着,似乎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压抑的让人呼吸困难,连蝉鸣都显得苍白无力。芹泽语气中那咄咄逼人的杀气,连身在队伍中间的我也感觉到了。
  一阵沉寂之后,被芹泽的气势所逼,那人终于开口放行。
  芹泽冷笑一声转过身立于高处面对阶梯下的部队大声喝道:“我们乃精忠浪士组,受会津大人之命,前来保护御花园。”
  “是!”
  芹泽的威姿让刚才还陷于尴尬境地的队士忽的士气倍增,顿时身后队士爆发一片低喝响彻云霄。
  乱时之樱第十七章暴雨之后不见的晴天
  进入御所,山南先生拿着地图,带着我们在迷宫样的御所内穿行。
  好奇心最强的原田和总司像孩子一样笑着东跑西望一边惊叹这就是天皇居住的地方啊。我也和队士们好奇的张望着,毕竟这是天皇住的地方,平民几辈子估计也见不到。不过看过故宫的人自然绝对不会觉得这建筑高大宏伟。
  “大家跟好队伍,不要迷路。”近藤严肃的提醒着,话还没说完,天地间忽然陷入一片嘈杂,冰冷的水滴打在众人身上。我被雨水淋得一激淋。
  到了御花园门口,队士拿出准备好的马扎,在暴雨的冲刷中,芹泽和近藤一左一右端坐在门口,而队士分两批站在自己跟随的局长身后。除了雨声,剩下的就是一片肃穆安静。
  时间随着雨不停流走,没有命令,也没有开战的声音,队士们松懈起来。
  芹泽的手下新见、平山等人已经跑去凉亭避雨。原田等人也开始扎堆活动着身体三三两两聊起天来。大雨似乎不肯停息,又不知过了多久,站在我前面的山南先生和土方也放松了站姿,二人头发被雨水淋湿乱发贴了一脸。
  山南先生带着一贯的笑容抄着双手放在袖子里对土方开口道:“会津就罢了,萨摩也加入对抗长州的阵营,土方先生你不觉得奇怪么?”
  “保护天皇驱赶反贼有什么好奇怪的。”土方看着山南先生,那表情就像在看忧天的杞人。
  “我担心这是萨摩的阴谋,赶走长州之后,萨摩在朝廷中的政治力量就一党独大了。”说话间看完山南先生看了一眼我。他跟我说过萨摩的政治一直和长州在朝廷分庭抗衡,这次萨摩的确是借机会掌握政权,会津虽兵力强盛,但是幕府的政治势力却在逐日减弱。可是我不想动,也不想说话,垂视着地面当做没看见。
  “那到时候就把萨摩也灭了。”土方漫不经心道。
  冰冷的雨打在身上,寒气逼入骨髓。不是规定更不是忠心,我依然保持着严肃的姿势端站在山南先生身后,用余光看着芹泽。
  最后,久坂玄瑞带领的长州部队不战而退,会津的部队也已经班师回朝。得到回屯所的通知,土方轻闭着眼,语气净是迷惘:“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众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悻然。
  “御花园。”近藤摇摇头。
  “的确有点装腔作势。”山南先生抄着手接过话,露出带苦的微笑。
  “到底什么时候会津才会承认我们。”土方仰起头任雨水打在脸上。
  “快了。机会快到了。”我放松站姿,双手握刀杵在地上支撑着寒冷得有点僵硬的身体,余光看着芹泽脱口而出。山南先生和土方同时转头看了我一眼,疑惑与不解。其他人像是没听到。芹泽也早已放松了坐姿,唯独近藤依然目视前方端坐。
  土方看着这样失落的近藤,突然间目光坚定无比。他转头对山南先生道:“我决定了,山南先生,我要改变壬生浪士组。首先要得到会津藩的信任。所以为达到这个目的,我,会很乐意的踏上修罗之路。”言毕,他凝视着天空,而山南先生凝视着他。
  听着土方这样说,我余光看向芹泽的背影,又想起新选组的结局,心里有什么不明的情绪无比激烈的动荡起来,比雨声更嘈杂。
  几日后会议室.“我不明白,为什么芹泽的存在会让大家为难,他不是我们壬生浪士组的领头人吗?”新八表情凝重的对近藤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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