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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想到这里手已经开始摸索着。地面湿湿的,冰冰的,空气中净是泥土的味道,还有手划过草叶时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脑子慢慢清醒过来,看样子我好像是掉在草地上。摸索半天没找到手机,却摸到了熟悉的东西,防水布鼓囊囊的手感,应该是背包吧。
  突然清醒的大脑一怔,天完全黑了,我晕了多久?该死的越野车司机,居然没报警吗?
  我摇摇晃晃勉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环视一番,月光皎洁,四周都是草地,不远处有条石板小路,一路上有些大树。
  “卧槽,这是哪儿,我的车呢?”目光遍寻四周,没有车,手机也没找到。我擦,四周连公路的影子都没有。难道我被抛尸了?
  我站起来活动开了手脚,力气慢慢恢复了,本有些晕的头也被这陌生的场景吓得完全清醒了。闭上眼,定了定神。要说其实我并不怎么害怕,从小我胆子挺大的,性格像男孩子,上树上房走夜路什么的都习惯了。被误“抛尸”而已。眼前有路,就说明能顺着路一定能到有人烟的地方,然后就能求救了。不过晚上走夜路就算了,再说我这造型半夜出现在别人面前,肯定会吓死人的。等早上我再去求救,比晚上到处乱跑的强。
  想着我慢慢梳理思绪:首先,我出车祸了,但是活动开了手脚,并没有严重的伤。不知道这里离村子什么的有多远。
  看看自己穿的衣服,还是出车祸时穿那件COS服,一件厚外套,因为懒得换鞋,所以脚下是双草鞋和配草鞋的两指袜,看起来不伦不类,只求明天这副德行进村的时候不要被当成神经病。
  背包完好无损,绑在上面的COS用武士刀也还在。
  背包里是许多诸如美瞳之类的COS用品。管用的大概就只有为了COS照的真实感,我带上了最喜欢的收藏的两把已开刃的军刺。一大卷绷带,是为了COS天真的时候束胸用的。自从参加了COS团我深感B罩杯的好,能束成贫乳又能挤出沟来,能收能挤真娘们也!还有一堆化妆品,一面小镜子,一瓶矿泉水。一条大大的棉布披肩,因为天气还冷,山里更甚,所以防寒备用的。几罐啤酒,本来是准备收工的时候请大家一起喝的。还有一小瓶Q仔香水,他最喜欢的味道……
  想着间,思绪飘远,大家都不知道我出车祸了吧?说不定现在正在骂我放鸽子呢。
  想着想着,头晕袭来。呆在地面没有树上安全,这是贝爷教的常识。强打起精神爬上树,拿起绷带把自己的腰和树干绑在一起,免得睡着了掉下来。不过估计应该睡不着。
  一夜迷迷糊糊。醒来,天已经大亮。四周有人忙碌着。我发现自己平躺着,晕眩难耐。
  勉强转头,手上打着吊瓶。
  终于得救了,心情一下子放松了,抬手想招呼护士,结果口干得发不出半点声音。所幸旁边有个护士看见我醒来,急忙走过来。
  四周的声音渐行渐远,像是慢慢被无形的墙隔离开来,我突然莫名的恐慌。急忙伸出手想抓住那个护士,手刚一抬起来,护士慌张的脸消失在一片猛然袭来的黑暗中……
  我猛然惊觉。努力瞪大眼,环顾四周,我居然还在树上?!
  太想得救了,居然做了这种梦。可惜美梦总是短暂的,看来我还得自己饿着肚子去找人呐。
  看着已经到了清晨,天蒙蒙亮,日月交替,鸟鸣声声。这一晚真不怎么舒服,一直担心掉下树去,还做了那种诡异的梦。
  扶着额头,冰冷的手让精神为之一振,真他妈的冷这天气,手脚都有些僵了。我岔腿坐在树枝上,轻轻活动着手脚准备下树。
  突然,树下传来悉悉索索急促而轻的脚步声。
  我四下张望,正想下去求救,看到的景象,却让我不自觉的收起手脚蜷起身子,以免被发现。
  因为,那些人的造型,好奇怪。
  我揉了揉眼睛顺带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不是在做梦。离树不太远的草地上,有三个男人。
  一个像是正在赶路,后面两个像是在跟踪,不停的在树后藏来躲去。
  赶路的那人不时回头,因为带着斗笠看不见样子,但是那身衣服让我云里雾里,这是,是日本武士装?反正肯定不是现代人的样子。我下意识觉得不能随便去招呼这群人,毕竟他们的样子很可疑,我的样子也很可疑。
  想着间一个冰冷的声音缓缓传来:“清河八郎?”
  赶路的那人闻声停下来,手已经握在了配刀的刀柄上,缓缓转过身:“你是?”问话的人站在那个叫清河的男人的对面,不慌不忙的解开斗笠的绑带,面对握着刀柄的清河丝毫不感到紧张的样子。
  两人说话对岻间,另一个人已经绕到了那个叫清河的背后。与此同时,问话的人已经解开斗笠,取下的一瞬间,清河的背后已经绽开飞溅起一道长长的血花。
  接着就是粗重的喘息声,混合着一句不成调的话:“佐,佐佐木,只三郎,你……”接着再无声响。
  偷袭得手的两人,互相点头,迅速离开了现场。
  地上一具死尸,躺在血泊之中,血有的渗进泥土,有的顺着吸满血的泥土浸散开来。
  我在树上目睹这一切过程,几乎忘记呼吸,张着嘴,连叫喊都没发出来,只有心脏“砰砰”狂跳。
  我看到了一个人被暗杀的全过程?
  还有,刚才的人说的是,日语?
  微微晨风吹来,冰凉的风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从我脸上拂过,那种不适感,几乎让我吐出来。
  不对,一定是在拍电视剧!我直直的看着那具“尸体”,期望有导演喊一声“咔”。没有摄影师,没有导演,没有其他任何人,这里,只剩下我和那具“尸体”。
  我捂着嘴,看着毫无真实感的一幕。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太阳的升起,四周变得稍稍暖和起来。我稳住颤抖的身体,下树,视线从来没离开那具尸体,生怕他会爬起来追我。顺着小路我一路狂奔。跑到脑子一突一突的疼起来,终于远远看见前面路边有一个小摊。按耐不住狂跳的心脏。
  面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晕头转向了,这里是日本?摊上是日文?摊主是个女人,穿着粗布和服,梳着日本女人特有的发髻。
  虽然奇怪,但看见有人我稍微稳定了一些心情喘着大气问道:“请问这里是哪里?是哪个拍摄基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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