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风乍起,吹得水凌灵衣袂飘飘,寒意是侵体的,不过手心是温暖的,十指紧扣的密度,掌心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在这凌冽的季节里,两个青年那女手牵手看似紧张却又似闲庭散步般悠闲的走着。
这位女孩有着倾世容颜,在朦胧的夜色中更显得迷人。男孩长得阳光帅气,背上有一把用布裹着的剑,名曰“幻魔”。不用猜便知道,那女孩是水凌灵,她旁边的是独孤陌殇。
她想松手,不过,十指相连的那人却将手扣得更紧了,没错,他不想松手。她本觉得这样会不好意思,只是若是他不想放,她也可以牵着他的手的,看来还是一对青涩的恋人。
“刚才,你说要向我解释什么?”她问。
“为了躲避沈芷柔的纠缠。”他小心翼翼的答。
“哦,原来我只是挡箭牌。”她有些失望。
“不是,我是喜欢你,所以才……”独孤陌殇怕令她失望,忙着解释,却无意暴露了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喜欢她啊,不然怎么可能让他牵着她的手?“你喜欢我?”她羞涩而又大胆的问。当她知道是他在抱着她的时候,心里竟有种美滋滋的感觉,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飞过了树枝,甚至是飞到了云端。她又害怕又紧张,从来有过的感觉,心跳不自觉狂跳。
我却没有生气,这是为什么?我也是喜欢上他了吗?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嗯”他只是点点头,却不敢抬头看她。这么冒昧的表白是不是太唐突了?她会不会因为这样不理我?怎么办?正在他纠结之余,猛然想起她的手还在他的手里,是他想多了。
此时的两个人都是满脸通红,羞涩万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吗?
“哦!”她的脸上只是有着淡淡的喜悦,可心里却若绽开的花蕊。
“你说的要跟我走,是真的吗?”独孤陌殇满是期待。
“你若信,便是真的。”水凌灵,“你不愿意带我走吗?”
“不,我愿意,非常愿意,做梦都愿意。”独孤陌殇激动不已,他抱起她,一直晃圈,恨不得和她一起飞,这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他喜欢的她刚好也喜欢自己。这一刻,来得太快,太突然,他有点措手不及,他好怕这只是一个梦,梦醒后,他就找不到她了。“我说过要给你一个难忘的婚礼,我不会忘记,也请你记得。”
“好啊,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水凌灵不会轻易开始,开始了就不会轻易放弃。她说过会等他,就一定会等他。
那次在断肠崖只是一个形式的婚礼,不过那誓言“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是真的。
“有你在我身边,此生足矣。”他紧紧把搂在怀里,抱多久都不够。“凌儿,你知道吗,从十一年前,你我匆匆相遇的那一刻,只是一眼,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便知道你就是我今生要找的那个人。”爱若繁花,只一眼,便是天涯。
“那是一见钟情了,只是一眼,你就断定我是你今生要找的那个人,会不会太草率了?你根本不了解我。”有的人,只是一眼便像熟悉的老朋友,仿佛是前世就已经认识了一般;有的人,你跟他认识了一辈子,却也未必真正了解。
“不草率,这是天定的缘,命中注定我们要相遇、相识、相爱还要相守。”独孤陌殇一点也不觉得草率。
相遇、相识、相爱,也许很简单,可是相守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它要求你放弃你原来的生活轨迹去适应和另一个人的生活。古今,有多少的恋人死于相守。
“凌儿,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他好想知道,他想知道远不只此,还有她的他来不及的青春的时光,有句话是“过去的你我不曾参与,未来的你我奉陪到底。”
“不知道呢!或许是在断肠崖的时候,或许是知道你为我夜闯皇宫的时候,或许更早,或许跟你一样是一见钟情呢!”她在他的怀里,是幸福,是深情,是感动,是温柔……
“对了,你刚才说为躲避沈芷柔的纠缠是怎么回事?”她想不通,沈芷柔能和他有什么交集。
若不是独孤陌殇太喜欢凌儿,他就不会和沈芷柔有什么交集。
那天,他去她曾经带她去过的竹屋,因为他曾说那里可以避开尘世的喧嚣,很寂静,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帮助找到迷失的自己。他顶着寒风,看飘零的落叶,它们终究是叶落归根了。
那里的确很安静,连脚步声都显得那么沉重,却意外的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哭泣声,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哭,天昏地暗的无助。
什么事能一个人伤心于此?只怕是生离死别吧!独孤陌殇记得爷爷死的时候,他就哭得很伤心,很彻底。
他循着哭声找到了那个伤心绝对的女子,她蹲在地上,那消瘦的背影,他好像见过。她的前面那里的土被刨开了,那里足够容得下一个人。埋葬的是她的亲人吗?或者是爱人。他想着他该过去安慰一下她的,就算是素未谋面的人,见她如此伤心,也不能不理。
他走进才发现那人竟是沈芷柔,她在为谁哭泣?而且那里只有一副空棺。难道是为凌儿?这……凌儿的空棺确实埋葬在这附近,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伤心欲绝的她看到了一脸疑惑的他,只是却没有力气理他,现在的他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笑话,连苍天都在嘲笑她的愚蠢。竟会爱上一个女扮男装的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仇人。
后来……后来事实证明他没有猜错,她真的是在为水凌灵哭泣,不对,应该是凌倾城。
独孤陌殇知道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不过,他该为凌儿的调皮做点什么。他一直在她身边陪她,没有给她任何理由。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陪在她的身边,然后她就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就莫名的对他有好感,而且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躶体,她觉得或许是在暗示着什么?然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他的心里已经装了水凌灵,在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他不忍告诉她实情,所以逃,她在追。
第74章 情定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