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获得幸福的女人。若尔也需要一个爸爸,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一个人呆着若尔过吗?”
言舞并没有推开欧阳如玉,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这个动作令欧阳如玉精神大振。而隐在远处的林梦,看到两个相拥的身影,落寞的离开。
“欧阳,谢谢你,谢谢你如此肯定我,谢谢你的真心相待。但是欧阳,对不起,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而我,从我们第一次相遇就注定,并不是那个人。”
片刻,欧阳如玉轻轻推开言舞,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眼神中尽是失望,黯然。
“你忘不了,忘不了肖永对不对?”
言舞望着欧阳如玉的眼睛,丝毫不躲闪,右手放在胸前心口,她说,“无论他带给我是快乐,还是痛苦,他一直都在这里。我不否认,我至今还是忘不了他。这样的我,没有自信还会再爱上另一个人。即使,以后的我会在找一个过日子的人,但欧阳,那个人不能是你,那是对你最大的不公。你懂吗?”
欧阳如玉的眼神瞬间失去了光芒,一向温和的脸庞也颓然了起来,“如果我比他更早遇见你,你会选择我吗?”
言舞望着欧阳如玉,眼里尽是内疚,“也许会的。”
欧阳如玉勉强的扯着面皮,想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我奢望着美好的结局,却原来开头才是最重要的。”
“欧阳,林梦是个好姑娘……”
欧阳如玉苦笑,今天这一幕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却还是如此心痛。
林梦对自己的所做的一切他不是没看到,只是心里已经有了言舞,旁人在他眼里再也没有一点半点的色彩。
若不是林梦追到B市,明里暗里的表明心迹。欧阳如玉大概也不会想到为了幸福做一次争取。
三年前他错过,三年后他总算赶到了前头。可原来,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言舞,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会拒绝,却没想到你竟然一点机会都没留给我。哪怕你表现的是为了林梦才拒绝,我也会好受些。可是你就是这么坦诚,坦诚你自己明明千疮百孔,还守候着肖永的心。而这样坦诚的你,却对深爱你的我说,林梦是个好姑娘。”
言舞看向他,真挚而愧疚。
“欧阳,对不起……”
欧阳如玉站起来,朝言舞伸出手,“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
顺着他的手劲,言舞站了起来。
“走吧,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欧阳……”言舞想说什么,却又无从开口。
“压在我心里好久的话,今天终于说出来了。虽然结局不是我想要的,可是言舞,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负担。”
言舞望着欧阳如玉,慎重的点头。
“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嗯!”坚强至此的言舞,在面对欧阳如玉的深情表白时没有流泪,却在听到欧阳如玉如此委屈求全的还是朋友时止不住泪流满面。
她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不让欧阳如玉看到她脸上的泪光。
而欧阳如玉走在她身后,看着她娇小的背影,眼神无奈又心疼。罢了,如果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守候在她身边,那就让他做那个最亲密的朋友吧。
本来这次表白就是九死一生的赌博,欧阳如玉也算是无憾了。至于言舞的幸福,或许真的只有那个人才能给。
经过了欧阳如玉的表白,仿佛大家一下子都失去了游玩的乐趣。
林梦闷闷不乐,欧阳如玉一如往常的挂起了公式化的笑容,言舞呢,看着他们除了内疚还是内疚。
也许这一次的郊游,只有言若尔才是玩的最彻底,最开心的吧。临走的时候,他甚至舍不得村里的小伙伴了。
依依不舍的跟小家伙们告别,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大人之间那些诡异的变化。一个劲儿的囔着下次来要给朋友们带糖果。
话说肖永在美丽的爱蒙塔尔逗留了几日日,也没等到想要见的人,正胡思乱想之际,接到了徐一问的电话。这才得知,千里迢迢来寻找的人此时已经安然回国。
虽然知道这也许只是巧合,可是肖永还是忍不住捏紧了拳头。这场景让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逃出肖远山的控制去找她的情景。言舞,你最好不是知道我要来而故意逃避的!
急匆匆飞回国内,第一时间赶往N市,站在言舞家门口,却一下子没了底气。
肖永不知道为什么不敢敲门,是害怕见到她,是害怕见到那个孩子?可是内心深处明明就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她在里面,她们在里面!
肖永在门外踌躇着,忽然看见门口放着的两个大箱子。貌似废弃旧物要处理的样子。靠近他的那个箱子堆得很满,有几本类似杂志的东西都快要掉下来了。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鬼使神差的,肖永伸手,抽出了其中一本看上去比较特别的本子。
抚摸着这有些年头的硬皮画册,肖永好像想到了些什么。
慢慢的打开,其中的内容令肖永五味杂陈。册子里贴满了肖永以前的文章,随笔。有一些是女孩娟秀的字体一笔一划的誊写,看上去十分用心。
如果早一些,哪怕是三年之前,他看到这个,这个传说中的册子,他也会感动,温暖,更爱那个女人。
可是如今,这对于他二人而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的册子,居然冷冰冰的躺在废弃纸箱里。肖永表情莫测,在箱子里又翻了翻,很快就找到了另一本和手上材质一样的画册。
这一次,画册里不再是文字。满满当当的全部都是图画。
肖永看到其中一幅整片的向日葵花田浩浩汤汤,好像一片花海。然而细看之下,那放大的向日葵仿佛哭泣一般,垂着晶莹的泪。
两本册子相互呼应。这幅画对应的文章正是在一次父母闹得极凶的氛围下产生的作品。
第1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