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阳……”
“嗯……你们聊的怎么样?”
“你有艾滋病?”
“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害怕你讨厌我”
“你有艾滋病你还敢亲我,你有艾滋病你还敢牵我的手,你不怕我也染上艾滋病!”
“对不起……”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让我恐惧到流泪,他原来真的有绝症。他也真的得了艾滋病。他怎么能那么肯定亲我不会让我染上?怎么那么肯定牵我的手不会让我染上?他怎么可以这样。是冬天在作祟吗?
巨大的恐惧像是吸盘,明明根本就是……这样的事怎么会让我碰上。
我冲到厕所了把手和脸洗了无数次,洗到手和脸都泛白,我才从那里面出来。
我不知道现在我是否已经染上,总之我不能传染给别人。
我一路奔跑跑回家里,不敢坐计程车,不敢碰到任何人,如果我的汗液碰到别人的皮肤该怎么办。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终于可以好好的松口气,我觉得我应该在杭州再呆上几天,以免回上海再传染给他们。
这种前所未有的,死亡面临的可怕和无助我只能紧抱着自己,祈求上苍不要让我染上。
我上网查了所有相关的事,记住了所有病发的状况,就算身体再怎样颤抖我强迫自己要冷静下来。
我抱着座机在妈妈的质问下找了一大堆理由过几天再回上海,告诉了蔡楠不要让任何人找我,说我去旅游了,庆幸的是她没有问我原因,否则我不知道怎么骗她。
坐在沙发上我紧张的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有不停地四处张望。
正是上班的时候,超市里几乎没有人,买了一顿东西回家供我这几天吃。
或许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人才是最有时间的,吃了N袋薯片看了N部电影后我还是冷静了下来,再怎么说只是亲了一下,牵了一下手,应该不会被染上吧……
无数的心理安慰是最好的保障。
‘丁零’这是十几小时一来第一次有人敲门,透过猫眼我看到那个人是杨晨。
“你来干嘛?”
“来拿东西”
“什么东西”
“我失去的感情”
“这里没有,你到楼下垃圾桶里去找吧”我重重的关上大门。他这是想怎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还不知足吗?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到最后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句话让我沉溺了半天,泡在浴缸里的舒适感觉,眼睛都要张不开了。
等我出浴室的时候隐约听到楼道里有女人唱歌的声音,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如此月黑风高夜莫不是女鬼出窍?
我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床,卷在被子里面,一边说着阿弥陀佛,一边迫使自己进入梦乡,当时是想,睡着了女鬼就找不上门来了。
唱歌的声音过一会儿就没有了,我还是不敢从被窝了出来,生怕一钻出头就见到女鬼在我面前流口水的样子,就这样,战战兢兢的在被窝里曲卷了一个晚上,直到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我才敢出来,才安心的睡了过去,因为女鬼是怕光的。
恐惧永远是杀死一个人的最好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