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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与刘璋会面
  法正沉思良久,然后连忙在刘勋面前跪了下来说道:“久闻明公贤明,我有此心久矣,可惜无人荐引。如今得遇明公,我愿效犬马之劳。”
  刘勋大喜,说道:“久闻孝直善奇谋,有才华,求之不得。”当即任命法正为督军从事兼左将军府参军。
  法正见刘勋一开始就给予自己高官厚禄,心中非常的感激,连忙磕头谢恩,泣不成声:“多谢主公的知遇之恩,孝直必会竭尽全力效忠主公。”
  一旁的庞统说道:“孝直,还有一事,要麻烦你去办一下。”
  法正激动地站了起来,说道:“军师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庞统喝了一口酒,说道:“放出消息去,就说主公的十万大军已攻克绵竹。”
  法正双目一亮,应道:“是!”
  …………
  成都城下,赵韪连日攻打,均遇到了南阳兵的顽强抵抗,损失极其惨重。赵韪军本来认为成都可一鼓攻下,这才跟着赵韪来发疯。如今遭此挫折,便士气低落,无心再战,表面上努力的攻打着城池,背地里却很是不满。
  赵韪急得哇哇乱叫,在营中来回乱走,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日他依旧同没头苍蝇一般,在营中来回乱走。忽然庞乐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不及行礼,便道:“鬼……鬼……”
  赵韪停下脚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好好守关,跑这里鬼叫什么?”
  庞乐全身乱颤,过了半晌方觉好些,说道:“鬼……鬼……有鬼!”
  赵韪闻言莫明其妙,问道:“什么神啊鬼啊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乐拍了拍心口,说道:“绵竹关有……有鬼,恕……恕末将……无能,那里我是……不敢……再呆了。”
  赵韪闻言大怒,大骂道:“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还怕鬼,还不快给我好好回去守关!”
  庞乐将头乱摇,痛哭道:“三夜了,整晚咚咚哐哐的,我快要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哈哈!哈哈!”说完便手舞足蹈,放声大哭,过了半晌,复又放声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然是疯了。
  赵韪喊了庞乐几声,发现他好似没听见一般,仍是不住哭笑。正莫明其妙间,一小卒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说道:“报!绵竹关……绵竹关……”
  赵韪怒道:“绵竹关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闹鬼了?”
  那小卒喘气半晌,方摇了摇头,说道:“绵竹关已被刘勋的十万大军攻克了!”
  赵韪闻言一怔,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十万!”
  那小卒回答道:“正是!”
  赵韪神情呆滞,嘴张的老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说道:“刘勋的十万大军,这怎么可能!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那小卒战战兢兢地说道:“我看的真真的,城头上都是打着汉军的旗号。红底金字,很是显眼。”
  赵韪侧头看了看仍在乱笑乱跳的庞乐,说道:“看来是真的,没有十万人,怎能把我的爱将吓成这样。”
  刘勋确实带了七万人马,可是攻占绵竹的兵马其实只有三千人。
  那小卒面有惧色,说道:“如今刘勋的大军已列营于五十里外,联营数里,山野林间尽是旌旗,声势浩大。还请将军早作决断。”
  赵韪一摆手,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小卒刚退出帐外,便又有一小卒抢了进来道:“报!刘璋得知刘勋来援,拼死抵抗,我军攻了三次,均失败了,白白损折了四五千弟兄,还请将军速拿主意吧,不然……”
  赵韪问道:“不然怎样?”
  那小卒道:“不然便带着我等逃跑吧!”
  赵韪伸手一指帐外,大声喝道:“滚!”
  那小卒闻言狼狈奔窜,跑出帐去。赵韪站了起来,发现庞乐仍在那跳个不停,颇不耐烦,大手一挥,命人将其架了出去。他在帐中来回的走了两圈,回至案前,取了一张地图,摊开来细看。过了半晌,一拍脑门,灵机一动,双眸放光,显然是想出了一条天下无敌地退敌良策了,大声喝道:“传我将令,明日五更起程,大军退至江阳再作区处。”
  赵韪军将士闻得这个命令,无不欢呼雀悦,咸声称颂:“我主英明!”喊完之后便赶紧的回营收拾,准备逃跑了。
  …………
  刘璋闻得赵韪军尽退,大喜过望,当即率众文武出城三十里郊迎接刘勋大军。到了地方之后,发现等待他们的大军是军容整洁,气势很盛,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法正捂着嘴,咳嗽了一声,伸手一指刘勋,说道:“主公,这位是左将军、荆州牧刘勋。”
  刘璋闻言一怔,侧过头来,上上下下仔细仔细的打量了刘勋一番,满脸堆笑,说道:“原来足下便是鼎鼎大名的刘勋。”
  刘勋谦虚地说道:“多谢叔父夸奖。
  刘璋走上前来,牵着他的手,说道:“有贤侄在,我无忧矣!来,请城内叙话。”说完便拉着他,登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回转成都。刘勋的大军也在成都城刘璋的军营中安顿了下来。
  成都素有锦官城之称,所产锦秀甲于天下,且因地形优势,罕逢兵乱,富庶异常。刘勋听得车外人声嘈杂,知是到了市区了,掀帘一看,果是繁华异常,热闹无匹,竟一点也不亚于中原大都。他好歹也到过了汉朝的两代帝都了,相比之下,广大有余,但繁华程度未免相形见拙。这里果然是一块好的不能再好的风水宝地了。
  想到此刘勋便由衷赞道:“成都果然是繁荣无比,不愧锦官城之名!”
  刘璋微微一笑,说道:“穷乡僻壤,孤处一方,让贤侄见笑了。贤侄见多识广,这荆襄的大城肯定比这里繁华多了吧?”
  刘勋叹道:“荆州的襄阳城和江陵城在荆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城,但是那里确实是没有这里热闹。”刘勋顿了顿,说道:“成都能有如此富庶,都是叔父治理有功啊。”
  刘璋面露喜色,说道:“贤侄过讲了,我不过是尽自己之力,使百姓不再受苦罢了。”
  一旁的庞统顿了顿,面色转忧,说道:“如今赵韪只是暂退,不久当会复来,我们应当早点熟思退敌之策。”
  然后庞统继续问道:“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对于刘勋和庞统来说,最关心的就是粮草问题。
  刘璋伸出一指,说道:“不下一百万,粮草不用愁。给你十万粮草可供七万大军一年之用。
  庞统又问道:“城内有多少南阳兵?”
  刘璋惊讶地回答道:“士元也知道南阳兵之事?南阳兵有两万余人。”
  庞士元点头道:“此事便是因南阳兵而起,我又怎会不知。”
  刘璋说道:“唉,这都怪我!”
  刘勋见状,安慰刘璋道:“事已自此,自责也没用,要想办法平息这场叛乱。”
  刘璋急不可耐地问道:“计将安出?”
  刘勋点头示意庞统,庞士元微微一笑,说道:“须当如此……”
  刘璋闻言一怔,过了半晌,方道:“怪不得贤侄带你前来,不愧是凤雏。”
  三日后,赵韪因惧怕刘勋同刘璋联兵来讨,趴在江阳城中,全身发抖,口吐白沫,哆哆嗦嗦地写着降表,准备同刘璋讲和,希望刘璋看他可怜,能分他点地,让他还能做个官。便在这时,一小卒兴冲冲地闯了进来,说道:“报!小的打探准了,刘勋攻打绵竹关的不过是三千人。”
  赵韪大吃一惊,猛声说道:“什么!原来是在耍我!”说完拿起降表,往宫灯上一扔,付之一炬。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绢书,赵韪大手一挥,狞笑道:“传我将令,明日五更起程,再围成都!”
  赵韪的消息真是太不靠谱了,攻打绵竹的士兵虽然有三千,可是刘勋的兵马却有七万之众。赵韪这一去可真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啊。
  次日傍晚,赵韪军赶到了成都城十里外扎下大营,准备次日一早再次攻城。
  刘璋和刘勋,登上城楼,远远一看,只见城外大营密密匝匝,连络不绝,营中刁斗声声,旌旗飘飘,果是气势不凡。刘璋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道:“贤侄啊,我心里还是没底。”
  刘勋看着他那六神无主的怂样,摇了摇头,说道:“叔父莫慌,上次只有三千兵,我都能吓退赵韪。这次你我一共有八万人,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刘璋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次全看你的了,我已命南阳兵集于校场之内,等候贤侄校阅。”
  刘勋摸了摸光光的下颚,微微一笑,说道:“还请叔父带路。”
  刘璋哆哆嗦嗦地伸出满是汗珠的胖手,拉着他的手,说道:“随我来。”说完便领着他赶往校场去了。
  此时校场上不仅有两万益州的南阳兵,还有六万荆州军。两军分两个部分站立。
  校场之上,刘璋往正中高台上一站,拍了拍胸口,取了块蜀锦绣帕来抹了抹嘴上的白沫,说道:“咳……咳……众将听令,从今天起到赵韪退兵,刘勋便是全军统帅,你等须当禀命而行,不得有误!”
  场下的益州将士齐声应道:“是!”
  刘璋看了刘勋一眼,便退了下去,躲到台下让美女给他按摩压惊去了。刘勋微微一笑,走到台前,对着南阳兵大声说道:“弟兄们,你们是不是都因故乡遭逢大难,而背井离乡跑到川中来的?”
  两万南阳兵齐声应道:“是!”
  刘勋叹道:“唉,逃难苦啊,路上跟要饭的似的,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说,还要没日没夜的赶路,遭乱兵劫杀,你们受罪了!”
  两万南阳兵回想当年的情景,无不唏嘘,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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