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还真搞不懂你了,好好的有一美女陪着你回家,你却宁愿待在这种没营养的酒吧,再说,你也好意思放学丢人家一女孩独自回家,你却宁愿待在这种没营养的酒吧,再说,人家一个女孩要是出了什么好歹你负责吗?”他说得正义凛然,肚子里指不定又是什么坏水。
“我说你能不能闭嘴?”自从那晚他见到冰韩暄之后,他们之间的话题简直半句不离她,这小子还真是哪儿有美女就往哪儿倒!
“不能,要不我陪你一起送她回家吧,再如果,你也可以见到她之后说你还有事先离开,我帮你送她回去也行!兄弟很仗义的,保证完好无损地送她到家!”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仇熠辄不再与他进行这无稽之谈,目无焦距的看着那些过往的男男女女,但心里却永远停在这之外的世界,他不喜欢这种颓废的生活,可人生难免会有低沉的时候,所以他并不排斥这种借酒消愁的方式。
突然,就在他们那间包厢的外面惊起一阵哄闹,接着便是一阵骚动,仇熠辄不以之为然,因为在这种地方闹出些事可以算再平常不过了。
包厢的门没有遮拦,他只需稍稍抬头便可看见外面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当他触碰到那一个熟悉的眼神时,他不认为自己可以作为一个旁观者那么简单了!
那个穿着貌似服务生的女孩一不小心挡住了一个看似凶恶的男人,她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他一掌掀翻了手中的酒盘,一时间,那瓶价值不菲的酒就犹如陨落的流星一般飞了出去。
女孩花容尽失,脸上惊起万分的恐惧。而旁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待男人的暴风雨降临到女孩身上。
果然他骤雨将至的表情比死尸还要恐怖,突然举起那粗劣的大掌,倏地就要落在她雪白的脸上。
万万没想到的是,半晌也没听到那清脆的掌与脸的触碰声,男人的手被仇熠辄截在半空中,力的反噬让他的手腕瞬间麻木,没有反击的力气后,他被仇熠辄一拳击在胸口处。等他缓过神来时,女孩早已被仇熠辄给带走了,谢宇轩也被他这贸然的行为给惊奇而逃。
昏暗的路灯下,女孩挣开仇熠辄的手,像只受惊的小鹿,连句谢谢都忘了说。
“你……还好吧?”最后,仇熠辄百般思量后的话也被这句问候给代替。
“恩,谢谢你,帮我!”她礼貌的颔首致谢,继而转身离开,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仇熠辄才发现她的身体如此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哎!”他还是叫住了她,因为她这是在往回走,“你还要打算回去吗?”
“恩!”痛苦中带着一丝坚定,仿佛这是她的决定就不会后悔,随后她又补充了一句,“那是我的工作!”
“可是……”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她已经走过了那个转角,留给他的便是谢宇轩一路奔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她是谁呀?”本想见到他时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但看到刚与他背道走过的那个女孩时,他更想知道她的身份。
“不知道!”这是事实,他第一次见到她。
“你傻呀,不认识你也敢为她出头?”他恨不得一拳将他打醒。
“你不觉得她的眼神和我很像吗?”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起伏的波澜,似乎还在想他刚才所看到她的眼神中的坚定,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你的意思是说,她就是……”他不敢相信,连仇熠辄也不敢接受自己心中突然蹦出的念头。
“恩,所以,你帮我查她的资料!”他的神情终于有了一点希望!
…………
“小辄,回家吧,爸爸妈妈在家里都快急疯了,到处找你。”
“你胡说,他们根本就没找我对吧,他们从来都不会在乎我的死活,他们只在乎钱,在乎吸毒带给他们的快感!”年幼的仇熠辄一语道破。
女孩站在他面前,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表示他说对了。天还很黑,仇熠辄都很怀疑她是怎样找到自己的。
女孩轻轻地走过去,与他一同蹲在墙角,霎时间,连空气都跟着沉默了。
“姐,我们不要回家了好吗?我们一起离家出走,小辄是个男子汉,所以,小辄会保护姐姐的!”五岁的仇熠辄说得是那样信誓旦旦,从他的眼中,仿佛可以看到他奋力保护姐姐的样子。
他们的家庭,并不幸福,因为父母对他们从来都没有爱。这一切都源自于毒品,将他们残余的那点做父母的道德都吞噬。每次毒瘾一犯,父母都会打他们来发泄心中的痛苦,每每这时,幼小的仇熠辄都会愤愤的从家里逃出来,而每次来找他回家的都是姐姐。然而这次,他却不想再回到那个满是伤痕的家了。
他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满是希翼,而最终变成了一种奢求。但只要她一点头,他就可以马上带她离开,永不回头!
终,这只能是一种奢求。女孩没有回答他,而且抱着他默默地流泪。
“姐,你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他们早就不是我们的父母了,我们只是他们的出气筒!”仇熠辄没有哭,仍然倔强的看着姐姐。
“小辄,不管爸爸妈妈对我们怎样,我们始终都是一家人,这是注定的事实。而且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父母对我们虽然没有别的父母那么慈爱,虎毒不食子,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走,我们回家吧!”一直坚强的姐姐不敢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因为她要让弟弟安心,所以她虽然只比弟弟大两岁,却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女孩起身,伸手,拉起仇熠辄,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小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有那片被压弯了的小草上的几滴晶莹证明他们来过。
…………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