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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黑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将一颗果子抛进大胡子的怀里,不耐烦的道:“有事快说,把胡子剃了你就这么娘们了?”
  大胡子气急了,愤愤道:“那我说了你可别发火啊……小瓷跟着白锦堂一起走了,估计是做人质去了。”
  黑鹰迎面砸来一个浆果,道:“你叫这么亲切干什么。”说完反应过来,从树上跳下来,沉了脸色:“你说什么?”
  大胡子又退后了几步以免被波及,确定自己在安全范围内才敢开口:“小瓷去做人质去了……这回咋办呀?”
  黑鹰眼神冰冷,吓得大胡子连连跳脚:“这件事真不能怪我啊!是小瓷自己找上去的,白锦堂都没能拦得住啊,我又不好露面……说起来,他们还没走远呢,要不要?”
  黑鹰似乎是隐隐点了头,但未等到大胡子看清楚,早已经没了踪影。大胡子愣了一愣,跺了跺脚,赶忙追了上去。
  511惩礼(上)
  夜幕渐渐降临,破庙前架起了篝火,篝火旁是一个木架子,架子上面绑着一个人,嘴巴一团布帛给被塞住了。不过塞与不塞其实也没什么区别,那人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全然无生气的样子。
  夜宴开始,有祭司出来梵唱,其余众人绕着火堆走,还有部分人绕着外圈在跳舞,月光下看起来很是邪乎。
  青歌被关在一间房内,因为没有内力,他们也没有多提防她,只拿一根铁锁链绑了她的两只脚踝。青歌除了不能出这个房间,其余倒也没什么不便。因此这仪式一开始,她就扑在了窗台边看好戏。
  祭司梵唱完毕后,又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青歌神色奄奄,没兴趣听。
  过了好一阵,惩戒才算真的开始。被绑住的叛徒对面有五个拿着弓箭的人,对着他齐齐拉开了弓弦。青歌眉头一皱——这是要乱箭穿心而死么?
  青歌这一愣的功夫,第一支箭已经射出了,不过那箭头却没有朝着那人去,而是转向了旁边的一棵树。青歌眼神一晃,还没意识过来是怎么回事,绑在架子上的那人却痛哼了一声,出了一头的冷汗。
  青歌纳闷——那支箭的的确确是没有射到他没错啊。
  这时,第二支箭也发出了,青歌盯得仔细,这才看明白,原来跟箭一起射出的还有一枚骨钉,在那人面前,箭和骨钉因为质量不同,所以轨迹有所偏差。那支箭插入了身后的树中,而骨钉则准确的射入了那人的右肩。
  又是一声痛哼。
  不远处的白锦堂假装不经意的侧过身,和青歌交换了一个眼神。青歌看到,白锦堂也有些担忧,这些人箭术太好了。这么细微的角度把握,除了技艺高以外,想必还得经过了多次的实践训练。
  两人晃神的期间,五枚骨钉全部射入——两边肩胛骨各一枚,膝关节处两枚,还有一枚则堪堪射入那人的脖子,切断了声带。
  祭司念念有词的绕着那人走了两圈,伸手往那人身体里拍了一个白乎乎的东西。
  青歌看的就快呼出声来——这门派对待叛徒的手法太狠了。
  自那个白乎乎的东西进入后,那人不再死气沉沉的,而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骨钉射入的伤口尚未愈合,骨头和骨钉摩擦又是一阵阵的痛楚。血液从未愈合的伤口中溢出,青歌转过头,不忍再看。
  外面的惨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底下的众徒却反而更兴奋了一样,一齐在呼喊着什么口号。
  良久,惨叫声才终于平息,白锦堂看着那滩血水,才明白为什么青歌早早的转过了头。
  宿主死,蛊虫僵。白乎乎的虫子已经变得浑身血红,在血液里面翻滚了几遭,才慢慢慢慢的蠕动着僵化了。
  白锦堂暗自庆幸今天没吃晚饭,这反胃程度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大概是鲜血的腥气感染了众人,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过于旺盛的精力像是要彻夜狂欢才能发散。白锦堂虽然不通药理,但看着每个人的满面红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当下眼神一转,瞥见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那是不久前公孙给配的药囊。旁边的人的胳膊不小心撞了白锦堂一下,白锦堂如梦初醒,默了默,还是装作跟众人一起癫狂的样子。
  一群人闹腾到后半夜,总算是慢慢消停了下来。青歌无奈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朦胧间,房门轻轻的“吱呀”响了一声,青歌睡得警觉,一下子惊醒过来,样子还在装睡,但右手却已经探入荷包握住了一根针。
  待到黑影走近,青歌眼一睁,才忍不住长松了口气。
  白锦堂看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靠近青歌的房间,寒了眼神,悄无声息的往里靠近。结果一推开门,里面的人已经没了踪影,留下一个睁着眼睛茫然看着他的青歌。
  白锦堂揉了揉太阳穴,问青歌:“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
  青歌茫然的侧过头,回道:“我不知道啊。”说完揉了揉眼睛,示意自己刚醒。
  白锦堂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神色莫辨的看着青歌良久,才舒了口气道:“你好好休息。”
  青歌“唔”的应了一声,揉了揉鼻子闭上眼乖乖道:“你也要小心啊。”说完把自己的脸又往被子里面埋了埋,有些像小白的睡姿。
  白锦堂愣了片刻,才又小声的推门走出去,仰脸看了看明朗的月色。身后有极其轻微的气息浮动,白锦堂没有转身,只是挑了挑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511惩礼(下)
  第二天清晨,破庙又迎来了一个重要人物。白锦堂之所以做出“重要人物”这个判断,是因为众人对来访者极为恭敬的态度。
  一觉睡醒,众人的意识也都清醒了很多,昨夜的狂欢像是一场梦境,除了大伙略显疲惫的神态以外,已经看不出其他的痕迹了。
  青歌有些怀疑是药物的原因让众人如此亢奋,奈何人被约束在这个房间里,不便外出调查。
  至于来访者,她是个带了银质面具的女人,听声音挺娇柔的,没准面具下是个大美人。
  众人称她为“凰女”,白锦堂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就戒备了些。
  凰女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到了破庙后径直开口问道:“你们说找到了麒麟派的信物,东西呢?”
  有人哈笑着对着白锦堂指了指。
  白锦堂往前踏一步,抬了抬手里的刀:“东西在这里。”
  凰女似是打量的看了白锦堂许久,声音冷冷清清,毫无波澜:“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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