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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其实展昭的法子,也不是多难想的法子,就是去芳玉的住处蹲点罢了。芳玉应该是“木图”接到的最后一笔生意,文夫人刘元英开的价钱很大,“木图”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此时,展昭、白玉堂和来看热闹的青歌、艾虎排成一排站在房梁上,因为人数众多,所以此时的房梁有点挤。
  公孙因为不会轻功,怕不好隐藏,又加上方勇非要他留下替自己治疗感冒,就没跟来。
  展昭在那巴掌大块的地方上轻轻松松的保持着平衡,似乎还在打瞌睡。
  倒是艾虎,占着最多的空位,看上去还摇摇晃晃的。不过也奇怪,虽然看起来艾虎像是摇摇欲坠,可是摇了许久他愣是没掉下去。
  白玉堂站在艾虎身后,随时准备拉住要掉下去的艾虎。
  芳玉在他们的脚下熟睡着,并不知道此时房梁上已经站满了人,更不知道自己已处在危险之中。
  其实芳玉完全没有刘元英好看,但就芳玉对闺房的打扮来看,像是个乖巧又天真的性子。屋内的陈设不单调却也不复杂,更多的是些女孩子的不值钱的小玩意。文老板放着家里美貌的妻子不管,喜欢上芳玉,大约喜欢的就是这温柔的性子。
  青歌八卦也八完了,陈设也研究完了,凶手还没到,也忍不住有些发困,一回头,却看见展昭忽然警觉了起来,白玉堂也在后面抓住了艾虎的腰带。
  青歌眯眼——来了。
  静静等了一会儿,果然,一点红光从远处展现。青歌自觉的掩住了口鼻,然后看着那点红光越逼越近,最终幻化成一个灯笼的形状。这个视觉冲击太大,虽然已经听展昭说过很多次,但现场与转述的还是很不同。
  青歌惊的长大了嘴,若不是事先捂住了,怕是早已惊吓出声。
  艾虎虽然平时愣头愣脑,但关键时刻却也很靠谱,眼里虽然满是惊讶,却并未发出异常的声响。
  白玉堂则仍然是万年冰山脸,看不出表情的变化。另一侧的展昭则是一副期待的神情。
  灯笼慢慢的就飘到了他们的眼前,因为有了之前的调查做基础,他们仔细观察,果然发现了丝线的痕迹。事先,房梁上已经被布好了一定规则的隐线,然后灯笼飘过来的时候,凶手从远处牵动着原来就设置好的隐线来让灯笼慢慢靠近受害者。的确是需要很强的操作技术。
  公孙怀疑凶手将迷药下在灯笼里,所以让他们都每人带了一颗解药,一看到灯笼就将药丸放在舌下。而事实证明,果然如先生所预料的那样,他们没有什么变化,可原本睡得不深的芳玉却好像开始完全熟睡,甚至还有了轻微的呼声。
  又过了一会儿,远处才闪过了一个人影。那人无声的靠近这个房间,看上去很小心谨慎,每走一步都要仔细观察四周。
  展昭微眯着眼,仔细记着房梁上悬挂的丝线的变幻,看上去很好奇,也很兴奋。
  而等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到了芳玉的床前,白玉堂放开拉着艾虎的手,悄无声息的落下,随手一点穴就制住了凶手。
  失去了白玉堂支持的力度,又因为凶手的落网而松了口气,艾虎一个没注意,终于从房梁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吵得连中了迷药的芳玉都忍不住翻了个身。
  展昭和青歌齐齐翻白眼——怎么比白玉堂抓贼还要吵!
  艾虎委屈的揉了揉屁股,指指在地上躺尸的凶手,示意——现在的重点是案子不是他!
  四人无声无息的将凶手绑回了开封府,案子到了这里基本上也足够明晰了,剩下的审案就是包大人的事情了。众人回房,好好补了个眠。
  等到第二日他们几人起床的时候,开堂审案也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包拯舒展着因早起审案而疲劳的身子,打折哈欠走进了展昭他们的院子,身后跟着公孙策。
  青歌正巧在将一盆洗脸水泼掉,笑眯眯迎了上去:“大人,先生,审案还顺利吧?”
  包拯坐在青石凳上,那恹恹的神色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右手倒是给公孙做了个手势,让公孙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公孙作为记录的师爷,开堂后全程陪在包大人身边,对案件自然是很清楚,斟酌了一下语句,就把经过大概说了一下。
  凶手杀人的意图很明确,就是为了钱财。半年前他因好堵而欠下了大批赌债,皮影戏早出晚归,赚得还不多,所以不得已用杀人赚钱。他借着木图神的名义,吸引有钱人来给钱,然后他装作鬼神的样子,帮他们杀人。
  至于杀人的手法跟展昭猜测的差不多,关键就是凶手对丝线牵引的技术很熟悉,大概是学皮影戏打下的基础。展昭之前看到的人影其实就是一个纸人,利用了跟皮影类似的手法让展昭产生了视觉偏差,看上去像是真人着火了一样。
  至于那些被杀的人,无一不是被周围的人所诅咒。文老板就是因为出轨要分家产才被文夫人所嫉恨,文夫人去求了木图,然后第二日文老板就被杀害了。文夫人见这个法子很有用,为了泄愤那晚又去拜木图想把芳玉也解决了一了百了。
  而刘英被杀是因为儿子刘华最近找到了那个私生子,为了不被夺取家财,刘华在一次无意听说了木图的故事后,一狠心,也以一千两的“定金”去拜了木图。
  张掌柜同理,也是被自己的亲近之人——那个得力助手所害。在他出轨的小妾的帮助下,助手杀死张掌柜后获得了一大笔财产,抱着美人日子过的十分滋润。
  由于上述人对被害者有存心加害的意思,而且死后又获取了一定的利益,包大人最后用买凶杀人的罪名查办了他们。
  目前还养在府里的方勇是凶手住来福客栈的时候注意到的,由于方勇有几次大把花钱的时候暴露了自己有钱人的身份,凶手也忍不住起了歪心思。
  最后那个无辜的更夫是因为凶手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灯笼,还不小心吸了迷药晕了过去。凶手怕人怀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割喉。
  “那挺不错啊。真没想到凶手竟然会那么爽快的交代,但不管怎样这案子都算结了,”展昭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怎么你们都还这么一副表情?”
  青歌也点头——公孙和包拯的神色确实是有点……哀怨。
  公孙无声的谈了口气,担忧地说:“凶手这几次杀人至少赚了几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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