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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腊月二十二,除啦刘长坤那,周腾龙已经将年前需要打点与拜访的关系处理妥当。之所以最后才到刘长坤家拜访,周腾龙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是今天是刘芸的生日。本想单独约刘芸出来吃饭,为其庆祝生日,但周腾龙想,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拉家带口的,刘芸不可能扔下家人的祝福,单独与他出来享受那份浪漫的情调。不能自私的独占,那就干脆自己来安排,约上刘芸的家人,共同来为其庆祝吧。
  早上九点半多一点,周腾龙按响了孙铁山家的门铃,开门的自然是刘芸的母亲。自与刘芸结识,半年来,老人与周腾龙见过多次,自然已是十分的熟悉。所以看到是周腾龙来访时,老人也就没有询问的开门迎接了。
  进的屋里,周腾龙放下带来的礼品,与老人嘘寒问暖的寒暄着。
  “这孩子,来就来吧,带东西做啥。以后不许这样。”老人责怪着周腾龙,客套了一番。
  “哪能呀,阿姨,这快过年了,我还能空手来看您呀。您和叔叔最近都挺好的吧?”周腾龙寒暄着,他知道老人没有拒绝的意思,只是客套话而已。
  “挺好的,这还让你惦记着。”老人说着话,将周腾龙引入客厅落座。
  “那就好,您们好,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高兴不是。”
  进的客厅,周腾龙才发现,家里还有客人。那不是别人,正是王副市长的爱人,仲秋节前曾有过一面之缘,周腾龙自然认识。此刻老人正与刘芸的儿子在沙发上玩着。
  等到刘芸的母亲引荐过后,老人才想起周腾龙来。这也难怪,那晚为儿子回来的聚餐,周腾龙没在桌上待多少时间,老人印象有点模糊也是在所难免的。
  老人过来,其实也不是闲的无聊来串门,而是来给刘芸送生日礼物的。在部队家属大院时,由于两家的特殊关系,孩子们的生日,两家都是如同己出的彼此记着,送个礼物,在一起庆祝一下早已成了多年的习惯。孙铁山转业后那几年,即使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刘芸每年的生日,老人也没忘了邮寄个礼物给她。
  与俩位老人寒暄一会儿,周腾龙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阿姨呀,今天听说是俺姐的生日,我想咱是不是为其庆祝一下呀?”吃着刘芸母亲为其剥开的桔子,周腾龙转入了此行的主题。
  “是呀,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小周今中午也在这里吃吧,顺便尝尝阿姨的手艺。”刘芸母亲盛情邀请着周腾龙。
  “阿姨的手艺我是一定要尝尝的,只是先攒着,改日我一定放开肚子,好好品尝。今天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中午还是到龙啸酒店,为俺姐庆祝。”周腾龙这并不是临时客套,而是真的已有准备。早在昨天,他就去为刘芸预定了蛋糕,卖了礼物,同时还卖了彩带、鲜花。并且一大早就让周霞去大舅子的酒店布置去了。显然这些老人还并不知晓,至于刘芸那,周腾龙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他要到时给刘芸个惊喜。
  “这哪行,老让你破费,再说这家里都预备好了,就等一会儿我们老姐俩下锅了。”老人显然没有说谎,一进门时,周腾龙就看到了厨房门口放置的大包小包的鸡鸭鱼肉等一大堆。
  “破费啥呀,俺姐帮我那么多,给她庆祝个生日也是应该的,”周腾龙语气诚恳的说着,“预备好也没啥,正好留着明天过小年。”
  经过一番劝说,最后老人也没再坚持,欣然应允了。
  十点半左右,周腾龙先行将两位老人跟刘芸的儿子送去了酒店,好去看看周霞布置的咋样。临行时,老人给刘长坤与王副市长通了电话,让他俩下班后直接去酒店。周腾龙则给孙铁山打了电话。事不凑巧,王副市长因为有客人,不能前往,电话上说明后,也没忘了让爱人为其给刘芸带去祝福。而孙铁山那,竟是如梦初醒般的惊诧,显然忘了刘芸的生日。
  一切都安排妥当,十一点半刚过,周腾龙就驱车在刘芸单位门口等候。
  十二点刚过,透过后视镜,周腾龙就见刘芸背着挎包,手里领着几个小礼品盒低头从单位出来,那想必是同事们送的小礼物了吧。
  不知在想什么的刘芸,及至走到周腾龙车旁,都没有注意。等到差点与伫立等候的周腾龙撞个满怀时,才惊讶的几乎大叫。
  “这家伙,你跑这干啥?”刘芸显然有点疑惑。
  “先上车再说。”没等刘芸回过神,周腾龙就将其推上了早已打开车门的后座。
  “上哪去?妈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那。”看到周腾龙发动了汽车,朝海边的方向开去,刘芸有点着急了。
  “你甭管,现在你的时间属于我的,你的一切行动我说了算。”周腾龙显得有点霸道,不容刘芸逃脱。
  “你这人咋这样呀?真霸道,我真的要回家的,家里人都等着那。”尽管刘芸真的想与周腾龙呆在一起,享受那哪怕片刻的欢愉,可是今天是自己生日,爸妈都在家里等着,确实是不方便。
  “老人那以后我负责解释,但现在你必须跟我走。”周腾龙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透过后视镜,看着刘芸着急的样子,周腾龙差点绷不住那装作严肃的脸而笑出来。
  “真叫你打败了,有啥事快说,我先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妈妈说我晚一点回去。”说着话,刘芸从挎包里拿出周腾龙为其买的手机,就要给家里打电话。
  “电话也不许打。”一边开着车,周腾龙一边伸手向后,要夺刘芸的手机。
  电话已经连线,刘芸躲避着周腾龙那欲来抢夺的大手,顺势在上面拍了一下。几声响声过后,电话却没有人接。
  “不对呀,这人都哪去了?”一脸疑惑的刘芸,没有注意到周腾龙那满脸的坏笑。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酒店门口。
  “到这干啥?我可不能在外面吃饭,今天必须回家吃。”坐在车上,刘芸赖着不下来,她想让周腾龙送她赶快回家。
  “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下来看看,然后你说回家咱就回家。”周腾龙真想把刘芸抱下车来,可在这他还是不敢的,别说周霞她们已经在等候,万一看见他就死定了,就是让酒店服务员看到,消息也很快会不胫而走,那麻烦照样不少。
  “这可是你说的哈,到时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搅了你的局。”有了周腾龙的承诺,刘芸才极不情愿的猫腰钻出车子。
  上的二楼,周腾龙刻意走在刘芸的身后,让她推开雅间的房门。
  “搞啥呀?大白天的,整的黑咕隆咚的。”刘芸推开房门,里面有点暗,从明亮的走廊乍一进去,眼睛竟没有适应过来,踌躇着不敢往里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忽然冒出的生日快乐歌,伴随着房间内被装扮的顶灯的突亮,满屋子自己熟悉并挚爱的面孔,让流云感到有点突兀。
  “生日快乐,妈妈”,儿子手捧周腾龙早已预备好的鲜花,欢笑着向刘芸跑来。
  激动的泪,在刘芸的眼眶打转,她知道,这一定又是周腾龙这鬼精古怪的家伙搞的把戏。但这把戏让她欣喜,让她的心在砰跳中更加的迷恋。
  “谢谢,儿子,妈妈爱你。”接过儿子稚嫩小手里的鲜花,刘芸将孩子抱起,在他那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要是没有旁人,刘芸一准会追打着让自己惊喜的周腾龙嬉闹,但显然这场面不合时宜,她也不敢造次,就连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也要掩饰的不被人看出。
  这顿饭,自然是吃的刘芸意犹未尽,以往的三十一个生日,虽然也是被幸福包围,但却从没有过今天这种感觉,让她陶醉,不觉间竟多喝了几杯,平时饭量不大的她,竟连最后为其单独上的那碗长寿面也喝的点滴不剩。
  除啦不善饮酒的周腾龙与两位老人及孩子,周霞与刘长坤、孙铁山三人自是喝的酣畅淋漓。
  饭后,大家各自散去,周腾龙自然要负责吧两位老人送回家去。最后才驱车欲送刘芸回单位上班。
  “喝多了,不去单位了,拉我到海边转转吧。”醉意朦胧的刘芸,伏在后座上,搂住了开车的周腾龙。
  “那行吗?领导不会找吧?”周腾龙关心的问,其实他早巴不得刘芸陪在自己身边。网络上QQ信息的缠绵,怎及这含香躯体的温存让他痴迷。
  “没事,明天小年,不上班,下午没人在意的。”刘芸解释着。想那办公室督查考勤的杨道明,有小辫子拽在自己手里,即使看到自己没去上班,他也只能装作没看见。
  “那好。”周腾龙没有再说,专心的驾驶着车子驶向海边。
  常去的老地方,二人偎依着迎风伫立。明天就是小年,人们一定都在家里忙碌,海边竟没有一个闲逛的。
  平静的海面,细浪轻吻着沙滩。翔掠的海鸥,低鸣着时时俯冲,似乎在忙碌着为孩子们准备新年的美餐。
  没有言语,二人偎依着紧拥,任那海风轻拂,用心灵去感受对方胸膛里砰跳的激情。
  海风的吹拂,让刘芸醉意更深,竟有站立不住的感觉。周腾龙拥揽着她柔弱的娇躯,几乎半抱着将其扶会车里。
  没及坐好,周腾龙半个身子还在车外,刘芸那玉臂已经缠绕上周腾龙的脖颈,朦胧的醉眼微闭,红唇印上那令她窒息的大嘴。
  ……
  及至把刘芸送回家,已是下午四点多。本来已为刘芸盖上被子,让其躺下休息。但周腾龙刚转身出来,刘芸却又钻出被窝,伫立在窗前,目送她亲爱的离开。
  痴迷的柔情,呼吸在窗上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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