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塞北的雪,从“梅雨时节雨纷飞,路上行人欲断魂”到“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曾令多少诗人在缠绵与狂野中回味,那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致与感觉。
在这美丽的滨海小城,由于地处海之北,上天竟就将那两种截然的景致在这融为一体。春雨的细腻如丝,缠绵却不阴霾;冬雪的飘飘洒洒,添情却不厚积。有山有海,加上几处别致的景地,自然会吸引那些悠闲的步履。难怪有识之士会提出“大力发展,打造滨海旅游城市”的口号,若干年后,人们才发现,那宏伟的蓝图,早已经在自己的面前铺陈添彩。
所谓“观山养神,看海静心”。山的巍峨,山的幽谧,雀跃鸟弄而无喧闹的杂音,置身其中,神轻气闲而无旁羁;海的磅礴,海的宁静,会让心在激荡中渐趋宁静,那广袤的深邃,会让胸怀更加的宽阔。
周腾龙,刚刚而立之年的神骏,就是这山与海的忠实伴侣。每天山下深园里的闻鸡起舞,偶尔海边礁石上的静静伫立,让他领略并见证了这山之情愫,海之胸怀。而此时,他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不为人知的靓影。
每天植物园里的卿卿我我,甜蜜惬意的喜悦;每次海边迎风伫立,纠结波澜的情感,让他的心早已不那么的沉寂而安然。情感深潭里,越陷越深,他却无力挣扎,毕竟那琼浆玉露池里沐浴般的感觉,让他痴迷。欲罢不能的内心挣扎,让他早已放弃。
曾经,有朋友给我讲了这样一个见闻:医学院的课堂上,教授问莘莘学子们:“消毒用的酒精,多少浓度最合适?”大家听后都哄堂大笑,这么简单的问题教授也会问,自然是浓度越大效果越好了。但教授却否定了大家一致的回答,教授说:“酒精浓度过高,会让细菌表层在很短的时间内结硬,结硬致密的表层会让后继的酒精分子很难突破那层阻挡而无法杀死内部依然活跃的细菌分子。合适的浓度是应该温柔的,那样细菌就会在不知不觉间被彻底杀灭。”
是的,温柔的力量,相比之下会比猛烈的攻击更具有杀伤力,它会在无形中让那些坚固的堡垒在不知不觉间瓦解冰消,尤其是情感的壁垒。
周腾龙与刘芸的情感,又何尝不是在温柔的浪漫下逐渐的建立。
温柔的力量,让他们的心没有防范下的抵触,抵触那本不该发生的婚外恋情。
温柔的力量,让他们在彼此的欣赏与喜好中,渐渐萌生了彼此依恋不舍的情感。
假如一开始,周腾龙或是刘芸就直接大胆而直率的说出自己内心情感的渴求,那我想,她或者是他会很容易的竖起内心情感的防护网,直接拒对方的表白与内心之外吧?那样也就不会有了现在这般二人心灵的水乳交融与难舍难分了吧?
这一天,当二人再一次来到海边,又一次伫立在礁石之上,两个寒风中的身影,越发的靠近。听着那轰鸣的潮之汹涌,他们内心的波澜久久无法平静。
“每次见到她,我总有一种负罪感,感觉内心在被鞭策般难受。”刘芸打破沉寂,望着远处那茫茫地无际,她口里的她,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指谁。
“我们只能做到尽量不去伤害他们了。”周腾龙拍了拍刘芸的肩膀,宽慰着她,同时把她搂的更近。
“嗯,但愿吧。要是没有当初的巧遇,我想我们的生活不会变的这么的复杂。”理了理被风吹乱的云鬓,刘芸的头偎在周腾龙的肩膀上幽幽的低语。
“是呀,但可想而知,也不会这么的多彩。”感触着,周腾龙将自己的脸靠在刘芸的额头上。
“答应我,我要你以后对她更好,不能因为我的存在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仰起头,对视着周腾龙的双眼,刘芸想要一个令自己宽慰的答复。
女人就是这样,当深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倾尽心思的为对方所想,只要对方开心,对方无虑,她就会比得到任何东西都满足。
此时,我才似乎更加明白“若爱请深爱,满足着他的满足,幸福着他的幸福”这句话所隐含的深意:爱是博大的宽容,爱是无私的奉献,爱是彼此共享的灿烂。占为己有的自私,只会将情感推上那风口浪尖。
我们不得不说,刘芸的心智是成熟的,她对周腾龙的爱是发自内心的。这样的女人又怎会不让人格外的爱恋。
“会的,生活上如初,情感上照旧,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说是这么说,可周腾龙内心还是隐隐的愧疚着。所幸的是,刘芸是如此的体贴,如此的关怀自己,这又让他感到了些许的安慰与宽心。周腾龙在内心发誓,绝不辜负这两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让他们受哪怕一丁点的委屈。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也不奢求别的,只要你脑子里有我,时时想着我就成。”刘芸抬起头,目视着海面上翔掠的海鸥。
“不光脑子里,心也是你的。”扳过刘芸的身躯,双手环扣着刘芸那纤细的腰肢,周腾龙那脉脉的眼神让刘芸陶醉。
“心太小,况且只有一颗,这里只能属于她。”刘芸的手捂在周腾龙的胸膛上,话语还是有点酸酸的味道。
“心只有一颗,但你别忘了有两个心房,你俩一人一间。”周腾龙打趣的刮了一下刘芸冻红的小鼻子。
“强词夺理,就你有话说。”内心喜悦的满足,让刘芸将头深深的埋在周腾龙的怀里,一朵羞云不自觉的爬上她的脸庞。
“看,这小脸都冻红了,咱们到车里暖和吧。”抚摸着刘芸红红的脸蛋,周腾龙没有察觉,竟以为那是凛冽北风的杰作。
回到车里,二人共同坐于后排。先前没有关闭的空调,还在“嘶嘶”的工作着。关上车门,那“啾啾”的寒风已是无声。
寒意不再,暖暖地感觉。周腾龙帮刘芸脱去了外面厚厚的羽绒服,只剩下那紧身的羊绒衫。凹凸有致的娇躯,让周腾龙不自觉的靠上。
嘴唇的碰触,刘芸嘤咛中闭上了眼睛,舌尖微露,等着探寻那份灼热的冲击波。
蜻蜓点水般碰触过后,看着那份妩媚,看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周腾龙再次埋下头去。玉兔在紧抱的挤压下,碰触着自己的胸膛。刘芸的双手插入周腾龙的发际,就像捧着一个大大的椰果,在仰头吸允着。
深情的激吻,周腾龙的大手却通过刘芸羊绒衫的下摆探入,不老实的向玉峰攀爬。
一个冷战,激情朦胧中的刘芸按下周腾龙的大手,“贼手冰凉,你想冻死我呀?”嗔怪中,刘芸拧了一下周腾龙的手背。
“我哪里舍得。”双唇再一次吻合,周腾龙那不老实的手又隔着毛衫在刘芸的玉兔上轻柔的揉捏。
“疼,轻点。”尽管嘴不能闲着,但刘芸还是轻呼出声。
耳鬓厮磨的热浪,胸部玉峰的酥痒,让刘芸扭动中不能自持,不知何时已坐在了周腾龙腿上。
一条游龙,不经意间碰触了刘芸的大腿,那是隐藏在周腾龙大腿根部的崛起。慌忙中,刘芸推开了周腾龙的双手。依然迷离的眼神,偷窥了一眼那让自己惊慌心跳的崛起。
尽管她也想,想那游龙在自己潺潺的玉泉溪涧深吟浅唱。但她不能,她的心理儿还没有做好准备,她不想像那些淫荡的娼妇一样,在这狭小的空间轻易的与周腾龙做出那苟且之事。
周腾龙显然有点难耐的渴望,眼神中闪现着近乎发狂的光芒。但他没敢用强,他不想让刘芸难受,不想让这份美好的情感为此而画上不雅的一笔。
其实这也难免,性的冲动是人与动物都无法抑制的本能,但人之所以优于动物,那就是人能够在脑袋充血的时刻,还能靠着理智与思维而冷静下来,而不是如动物一般霸王硬上弓的胡来。
短暂的尴尬与沉默,冷静下来的二人依偎着,没有言语,只是双手交织着坐在那。
沉寂的空间,唯有空调的“嘶嘶”声还在继续。
周腾龙直起上身,附身探前,打开了车上的录音机,旋即,清灵舒缓的音乐充斥于车内。
海边几乎没有行人,偶尔匆匆路过的车辆,也都没有理会这在路边停靠的安稳。更不会注意到车里相依相偎沉浸在音乐与甜蜜中的两个人。
听着音乐,冷静下来的思维,让二人彼此渴求的心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消退下来的冲动,渐渐回到了理性的境地。
不要打破这份美好,给彼此的心留一块纯洁的净地,恐怕这是此时此刻二人内心的共鸣。
音乐在继续,闭眼欣赏的二人搂抱的更紧。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