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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季延道:“紫薇玄铁的藏匿之地和寻找方法,你已经知道了,爹想将紫薇玄铁的消息透漏给曲临江,若他肯真心娶你,将来就由你们共同掌管。若他不是真心娶你,知道消息必定会来强行夺取,但我不会将真的玄铁拿出来。而你,是我的女儿,即便事情有变,你已经知道玄铁在什么地方,我们也没什么可怕的。”
  季长清听了季延的话,心头一惊,诧异问道:“爹,您竟然要用紫薇玄铁的消息来试探他,会不会太冒险了?”虽然她相信曲临江的为人,但他爹这样做,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季延忽然伸手,轻轻摸了摸季长清乌黑的头发,沉声叹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为了你,爹什么险都敢冒,何况将来,这玄铁最终还是要交给你来守护。”
  季长清只觉喉咙酸涩,她看了看季夫人,见季夫人也是用一般慈爱的目光望着她,不觉眼泪落了下来。她的爹娘,对她这个女儿已经用尽全力的爱护成全,而她,却总是让她们操心担忧。看着季延和季夫人头上已经张了斑驳的白发,季长清忽然就不想拒绝他们。哪怕,她并不确定曲临江的心意,但不可否认,父母提出的这个办法,她也想试上一试。
  她一直犹豫,一直退缩,若是这次可以看出曲临江的真正心意,她又为什么还要拒绝呢?而且,这也是父母的意思。同意吧,她在心里说。时局已经将她逼迫到了这样的位置上,就当是为自己和为父母,做最后的争取。
  “好。”想到这里,季长清对两人点了点头。
  她一松口,季延和季夫人又对视了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到安慰之色。季延一口饮尽季长清为他倒的茶水,站起身道:“好,那明日爹就派人去江临府上。”季夫人也站起身来,同季延站在一起,对季长清笑着说道:“清儿啊,今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送走了季延夫妇,季长清早早便上床休息,但因为刚刚的事,却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盯着黑黑的床帐发呆。一切归于平静,季长清屋子外面的角落里,忽然快速闪出一条黑影,身法奇快。一转眼,便消失在夜色里,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季长清的院中,也彻底恢复了寂静。
  第一百八十一章决定(2)
  同一天晚上,李耀的府上,再次迎来了平江王的人。李耀同他说了白日里游说季延的那些话,并说这是一个好消息。若是季延同意,便让季延定一个日期,晚上给曲临江设宴,到时候,只要曲临江去了,季延拿出的无论是真玄铁还是假玄铁,他们都可以做好准备杀了曲临江,到时候在嫁祸给季延,到时候,季家被抄家灭门,紫薇玄铁自然会交给他,然后他就会将紫薇玄铁上交,并希望得到平江王的扶持,重新执掌季家产业。平江王的人同意了李耀的意见,商议过此事之后,便离开了李家。
  平江王的人离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方才在季家偷听的那条黑影,同样出现的李家。这次,那条黑影更加谨慎,在李家安安静静待到三更,彻底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悄然离去。
  次日天明,蒋家大门依旧紧闭,门外的树木,阔叶基本已经落光。只有山坡上的松柏还依旧苍绿。随着冬日的逼近,天气也越发寒冷起来,虽然还没有下第一场雪,但近些时日,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该穿棉。这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到底有没有十场秋雨,并没有人仔细数过,但温度低的,却着实让人想要穿上棉衣。
  曲临江依旧坐在蒋家的那栋简陋的书房中,他似乎独爱这书房。别人或许并不知道原因,但奔尧却知道,因为这间书房,同曲临江曾经被贵妃放到宫外养病时所待过的书房十分相似。不过,那个地方离这里太过遥远,而且那地方基本属于隐居的之地,寻常是不易见到的。而曲临江这些年一直忙于朝事,自从离开那里,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书房的设置也很简陋,之前只有一张小榻和一个小书桌。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塌,而且,还加了一张上好的紫檀木炕桌。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紫紫檀木炕桌放在毡毯上,坐在桌边喝茶看书或者下棋,都是绝佳的选择。
  现在,曲临江便正在下棋。修长莹润的手指夹着一枚白玉色的棋子,轻轻放在棋盘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不过,他放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对面有动静。便抬眸轻轻瞥了对面人一眼,淡淡道:“殿下,该你了。”
  齐碧婉青葱玉指拿着一枚黑子,似在仔细思索。闻言一双明亮如秋水的眼睛抬起,带着浅淡的笑意看向曲临江,随即手一番,啪的一声,将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的一个位置。
  曲临江低头一看,唇角轻勾,笑道:“殿下知道用小飞来应对我在星位的挂角了,有进步。”
  “我原本对围棋不感兴趣,这还是你叫我的。”齐碧婉说的有些得意,美目盯着曲临江的脸说道:“你教的,我自然会用心。”
  一旁添茶的奔尧闻言手微微一抖,这公主殿下说的,实在是很直白。他记得之前的齐碧婉并不是这样的啊,之前她是属于那种矜持的,强硬的,用地位压迫曲临江就范的大长公主。来到冀州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放下公主的架子,主动同曲临江套近乎,而且现在又说出这样近乎表白的话来了。
  就像这次,自从昨日齐碧婉带着自己的丫头来之后,便没有离开,还说要住在这里,江都曲临江养伤。奔尧暗自好笑,什么监督养伤,不过是齐碧婉随口找的想要同曲临江住的近一些的借口罢了。他有些意外,总觉得现在的齐碧婉,似乎脸皮都厚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脑中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季长清,那个看起来机灵活泼的女子,总是有事没事便找曲临江说话,或者找些借口寻求帮助。齐碧婉这样,难道是和季长清学的吗?学的厚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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