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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你方才在门口有意挡住我视线,公主殿下当时在场,我并没有细细追究你,现在你说,为什么要挡我?”
  曲临江的声音平静如水,漆黑如墨玉般的眸子古井无波的落在奔尧身上。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生气的摸样,但语气中压抑的情绪,却如同潜藏在平静薄膜下,随时准备爆发的暴风雨前奏。
  见奔尧犹犹豫豫,曲临江眼眸微冷,陡然吐出一个字来:“说。”
  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却比方才那几句话更有威慑力。奔尧见他突然认真的模样,身体下意识的一僵,不敢再隐瞒,避无可避的如实禀报道:“公子息怒,方才属下并没有故意遮挡公子的视线,而是在遮挡公主殿下的视线。”他说到这里,越说越惭愧,原本他是最先看到季长清的,但他却不想让齐碧婉看到,未免节外生枝,不想让齐碧婉早早对曲临江产生怀疑,他便试图挡住齐碧婉的视线。不想他一时情急,下意识做了蠢事,齐碧婉的视线没挡住,反倒将曲临江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当时他被曲临江撇了一眼才意识到,即便他挡住了齐碧婉,但却挡不住旁边还有一个刘季呢,若是齐碧婉问起,刘季必然是会告诉他的。
  曲临江愣了愣,奔尧的话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了什么,但还是对奔尧问道:“我问你,刚才在树后面的人是谁?”
  奔尧直白回道:“是季小姐。”
  果然是她。曲临江清晰的感觉到心口咚的一跳。从大门口一路走回书房,被他极力压下去的那种慌乱再次袭上心头。曲临江定定坐在那里,半晌,却一言不发。
  奔尧见他面色越来越严肃,完全不像平日的镇定自若,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担心季长清。忍不住试探道:“公子,你若是担心季小姐,我们现在就下去找一找吧?”
  曲临江的手,慢慢抚上胸口的梨花小剑,长长的睫毛垂下,盯着脚下的一方天地,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认真关注的事。
  忽然,曲临江一下站起,那突然的动作有别有他平日里的镇定自若,这会儿功夫,他心中的不安不知怎么的越扩越大。想到上次季长清在街上公然被人劫持,曲临江白玉般的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寒霜。既然不是齐碧婉,那必然另有其人,季长清这次离开季家,能安全到他这里来,已属侥幸。若是上次那些人还不死心,那她回去的路上。曲临江几乎不敢想下去,当机立断道:“走,立刻随我去找她。”
  奔尧很少见过曲临江这幅焦急的模样,除了上次季长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失踪之后,曲临江焦急又慌乱的寻找之外,这是曲临江第二次因为季长清而无法维持镇定自若的模样。难道,这次季小姐还会出事?
  想到这里,奔尧心中也慌乱起来。他刚刚还在外面挡了曲临江,若是这次季长清万一有个什么好歹,那曲临江过后绝对会找他算账。他心中忍不住打了个突,愣神的空档,曲临江已经迈出房门,走到了院子当中。奔尧一醒,连忙快速跟了上去。
  一路上,曲临江心中起伏不平,上次的那种心慌心乱的感觉越发强烈。而且不同于上一次,这次季长清甚至看到了齐碧婉,想到齐碧婉在门口后来看他的眼神,曲临江对季长清的担忧越发强烈了。她会怎么想,会生气吗?还是会伤心?
  曲临江如何了,季长清现在不知道,此刻她正和李光宇坐在一家新开的湘菜馆的包房里。萍儿被李光宇的小厮带下去了,虽然萍儿不愿意,执意要留在这里陪她,但李光宇以他们兄妹二人不想被下人打扰为由,让季长清将萍儿打发下去了。
  李光宇从见面到现在的表现都十分客气,对季长清也尊重有加,进退有度。季长清因为今天受到了刺激,心绪难平,又见李光宇如此,戒心便放下了不少。想到酒楼里也有很多人,便让萍儿跟着下去了。
  然而,两杯酒下肚之后,季长清觉得头越来越晕了,而且,四肢也越来越无力。“表哥,”她声音绵软的说:“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季长清心中充满疑惑,虽然她的酒量不怎样,但也不至于两杯就到如此地步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卸下伪装(1)
  不能再喝下去了。季长清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她现在的感觉是头脑发晕,手脚无力。“萍儿。”季长清费力的喊出萍儿的名字,她觉得自己用了很大声,但却似乎并没有人听到,因为这是在酒楼的包房中,若是外面的人能听到,自然会进来。
  “表妹,你喊萍儿做什么?”坐在对面的李光宇眯眼笑起来,他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再次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看向季长清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邪异的光亮:“表妹,你的酒量怎么倒退了,变得这么差?”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给季长清倒了一杯酒,推到她面前:“来,我们再来干一杯。”
  “我,不能喝了。”季长清晃晃荡荡的想要起身,她觉得现在的状况有些不对,李光宇的笑给她一种莫名危险的感觉。
  “怎么不能喝了?”李光宇冷笑,脸上的表情僵硬而奇怪:“跟我喝就不能喝了,那你跟谁喝能喝?嗯?是江临还是那个文右?”
  这个时候季长清终于意识到了一些问题,因为坐在对面的李光宇一直在喝酒,但他却并没有如同自己一般醉的这么厉害。而他的酒量季长清知道,并不比她高多少。她为什么才喝两杯就醉了?
  不,也许并不是因为醉了。季长清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低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空亮的酒杯闪动着水光,季长清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无力的伸手指向李光宇:“你,你竟然”无力,季长清越来越无力,意识虽然比刚才清醒了一些,但是身体却越发绵软,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此刻,她心中已经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可是,这个猜测太过震惊,以至于她气愤到脸颊都开始通红,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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