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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季护卫?”萍儿见季帆脸上的神色诸般变换,却紧紧闭口不言,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季帆忽然一醒,心中的那团火又渐渐熄灭下来。恍惚中季帆又想起季延似乎曾经说过,他这次能和李耀安全回来,都亏了那个人的仗义相救。再有,季帆的目光不自觉的朝季长清那边看去,若是能去看望江临,季长清或许可以振奋一些吧。
  想到这里,季帆抬起头,幽幽看着萍儿的脸,半晌才下定决心似得对萍儿说道:“其实,这件事,说与小姐有关,同时也与小姐无关。”
  萍儿听了十分不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季帆沉声说道:“听说江临病了,不知,小姐要不要去看望?”他说这话,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干脆中透着拖沓。
  只是,萍儿的注意力此刻全在季帆所说的内容中,惊讶道:“江公子病了?严重吗?”
  季帆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听说是吃不下饭,下不了床,所以才想吃些青梅糕,”他又指了指萍儿手中的纸袋子,“原本青梅糕已经没有了,这里面的,都是奔尧分给我的。”
  这句话中有真有假,但此刻,季帆已经想清楚,他还是想让季长清去看曲临江的,因为,也许去看望曲临江,季长清便不会像现在这样消沉了。
  第一百零八章现在就走(1)
  萍儿带着季帆买回来的青梅糕走到季长清身边,季长清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石桌旁。
  “小姐,您不吃饭,吃点点心吧。”萍儿迟疑的将点心放在季长清旁边。果不其然,季长清看都不看一眼,淡淡道:“我还不想吃,你先拿走吧。”
  萍儿抿了抿唇,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季帆,试探着说:“这些不是咱们府里做的,是西街那家的,有你最喜欢吃的青梅糕。”
  季长清听了这话,微微顿了下,随即转头朝旁边看了一眼,待看到萍儿打开的食盒中有青梅糕的时候,神情忽然愣了愣。她若有所思的望着食盒,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不自觉的便想起上次她同曲临江去吃牛肉面的场景。
  她记得,那时候她说要请他吃饭,他们一起去了云和馆,曲临江却因为李光宇对她的出言侮辱,替她出头教训了李光宇。后来,又跟着她去了路边摊吃普通的牛肉面,可是牛肉面也没吃消停,又因为她得罪了刺史彭越。那个时候,他想的不是得罪彭越的后果,而是为了季家之后的安危,将纨绔少爷彭程发配到军中。
  他是那样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男子,他温和,他平静,他镇定自若,他绝代风华。可是,她不喜欢自己。一想到这里,季长清的心便犹如被无数藤蔓紧紧捆缚,心脏闷闷的令人感到窒息的难受。风吹着头顶的树叶,摇晃着季长清心中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无奈和疼痛。她下意识的从石桌上直起身体,缓缓的伸出了手,捏起一块青梅糕放入口中。
  萍儿见她的动作眼中瞬间掠过一抹惊喜,这两天来,只是季长清第一次吃东西,只要她能吃东西,便意味着她的精神有所好转。萍儿犹豫着,想着季帆之前同她说过的话。曲临江生病了,这件事要告诉小姐吗?她回忆起那天在沁香茗中的情景,那天季长清在那里遇到了冀州刺史彭越的女儿彭雨妍,那个刁蛮的小姐因为他哥哥的事为难季长清。
  不对,也许并不是,萍儿忽然想到那天她从彭雨妍眼中看到的,对季长清明显的嫉妒。为什么,是因为季长清比她长得好吗?还是因为曲临江?是了,就是因为曲临江。萍儿想到这里,突然记起那天曲临江原本是同彭雨妍约会的。后来彭雨妍无意中遇到季长清,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
  这样一想,萍儿又有些不愿意说曲临江现在的事了,虽然听说这次是曲临江救了季延和李耀,可是,她还记得那天季长清问曲临江,她是不是打扰了他和彭雨妍的约会,曲临江说是。那个瞬间,萍儿记得季长清的脸一下白了起来。后来她便一直待在府中,再也没有去找过曲临江。
  看季长清如今的模样,难道是决定放弃曲临江了吗?联想道这几日季长清的沉默,萍儿又忽然有了另一个想法,难道自家小姐这是因为失恋而伤心难过?她越想越不确定,心中的疑问不自觉的越来越大。
  萍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莫雪居门口露出的一点青黑色衣角,季帆还没有走。他在等什么,难道也在等待自己将曲临江的消息告诉季长清,等着看她的反应吗?季帆,萍儿忍不住将这个名字在心中暗自默念了一回。你也想知道小姐的态度吗?你,就那么喜欢小姐吗?
  季长清拿在手中的青梅糕忽然又放了回去,她微微叹了一口气,低低说道:“我不吃青梅糕了,你拿下去吧。”
  萍儿正在仔细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这句声音轻飘的低喃愣了一下,却惊讶的发现,季长清并没有吃,而是放下了糕点。萍儿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小姐,那不是您最喜欢的点心吗?”
  第一百零八章现在就走(2)
  季长清俏丽白净的脸上满是落寞,黯然说道:“最喜欢又能怎么样,总要学着放弃的。”
  “小姐?”萍儿心中突然一个咯噔,这话怎么听着如此颓废?不再迟疑,萍儿忽然说道:“小姐,我听说江公子病了。”
  “病了就病了。”季长清低声说道。
  萍儿愣了愣,小姐怎么如此淡定,难道她真的放下了吗?没等她想明白,季长清又豁然抬头,盈亮的眸子紧迫的盯着萍儿的眼睛,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忧虑和紧张:“你刚才说谁病了?”
  萍儿再次愣住,呐呐道:“江公子,听说他病的不清。”
  “病的不清。”季长清低了头,喃喃自语。对,他病了,她怎么能忘了呢?父亲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来,曲临江这次似乎是特意去救他和舅舅的,而且,他也说过,曲临江也受伤了,只是当时并没有表现的多严重。难道,他的伤很严重吗?
  “你怎么知道的?”季长清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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