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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这张牌他留对了
  既然来了,那就要好好看看那狠心的老爷子到底长什么样。一开始他梦到那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化的梦的时候,傅子城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他以为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作息不好,才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梦,可是时间一长,他没有办法不去在意了,每当梦醒他的额头布满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被子也全透,难以入睡了起来。
  他请来了一个绝世名医,在治疗这方面很是擅长。
  一个星期前。
  一个丹凤眼,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年轻,估摸着只有十来岁的少年走进了傅家。
  此人正是国际上每个富人都想请来做自己家庭医生的名医,家里十八代都是从医,该救的能救的人里面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医术可谓是堪比华佗,妙手回春,出神入化。
  他是个天才少年,为人桀骜不羁,高傲但不自大,为人处世比成年男子还要成熟稳重。据说在他八岁,同龄人还在滚在地上玩耍活泥巴的时候,他就已经能操纵手术刀了。后来因为兴趣,专注于心理学方面研究和一些康复治疗。
  他就是凤九曲。
  两人稍作寒暄就正式进入了主题。在凤九曲的催眠术下,傅子城将那些碎片化的记忆都拼凑起来了,找回了那些失去的记忆,他也终于知道了梦中的男孩就是自己,还有那个狠心的男人是怎么样逼死了他的母亲,把他送去孤儿院的。
  他现在已经记起来了,也好好的调查过事情了,他还没有去找他,他就先让人来请他了。
  傅子城的眼底一阵寒意,哼,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找他,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事。
  两人约了见面。气氛十分的尴尬,空气都凝重了起来,老爷子不想去外面的地方。就专门让傅子城上门了。
  这个家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一样的冰冷,单调,没有温情。
  管家让他上楼去寻老爷子,他依靠着自己的记忆,打开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看起来是吩咐人时常打理了,不然这么久没有住过人,空气里都该是霉味了。
  傅子城拿起放在床头柜上面的立着的相片,那时候他还那么小,他的母亲,那个时候还是美丽动人,不比任何人逊色,在他心里,他是最好的母亲。
  可就是那个男人,将她逼上绝路,他亲眼看着她喝下带有毒药的酒,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的母亲就这样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血腥味的血液。
  傅子城双眼布满血丝,青筋暴起,他像是一只就要发怒的雄狮,他心里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撕碎。
  老爷子的乌木拐杖发出来的声音将傅子城拉回了现实。老爷子看着这个身材伟岸的儿子,脸色很是不满意。
  傅子城回过身来,眼神坚定不移地盯着老爷子,他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老爷子面带怒色,不屑地看着他。
  “混账!”傅子城的表现让他很不爽,老爷子用力地拿拐杖敲了地板,用那重重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怒气。
  “您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请你直言。”傅子城似笑非笑了起来。
  混账?这两个字应该是他对他说吧。他现在有什么资格?以什么样的身份教训他?
  “年轻就是年轻,就是这么沉不住气。”老爷子一脸失望地说道。
  他这样以过来人的口气也让傅子城很不悦。
  难道他请他过来就是来教训他,看不起他的吗?他现在没空搭理他,他有正经事情需要做。
  傅子城不想去理会他,迈出步子。
  老爷子那有沧桑的嗓音开口了。“看来,你对那个女人很上心啊!”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抓走了她?他知道她在哪里?傅子城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皱了起来。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回过头来看着他。
  老爷子转过身来,目光也刚好对上。
  他虽然老了,但是他没瞎,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在他的好义子的身上。毕竟不是留着自己的血脉,这么大的家产,还是不能马虎啊,如果能找到歌儿,他让她继承那也就罢了。
  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都没有找到她,这个时候欧阳鑫突然跟他说有个女孩子很是恰巧,他怎么能不怀疑呢?
  见过了那个人后,他也是半信半疑,可他后来才知道,蓝离歌在很多年前就死掉了。
  真的是命薄啊,不然他也不想便宜了着小子,他日夜都命人监视着欧阳鑫,没想到他的狼子野心这么快就表现出来了,他要是再不抓紧点,他可能就没办法将家业传给他了。
  老爷子计从心来,既然他也拉不下脸来认他,不然就这样将计就计。
  “你抓了她?”傅子城问到。
  “哼,我老爷子不需要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是吗?难道我母亲就不是个女人吗?”傅子城没有办法去对着这个冷血的人冷静,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夏言身上,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那些伤害她的人的。
  这句话将老爷子堵得死死的,他的脸刷的一下子就青了。
  “你想不想知道他在哪里?”老爷子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这冷血的人,不配做他的父亲。
  “你想我做什么?”他也不会欠他的,只要能给他她的下落,哪怕是一点点,都够了。
  老爷子突然间大笑了起来,好啊,可以,这样子的回答他很满意,身体里到底是流着他的血啊。
  ……
  这老爷子见傅子城,还特地让他来家里找他,无非也是想让欧阳鑫知道,义子只能是义子,到底不是他们欧阳家的人,意思都是要让他好自为之。
  欧阳鑫知道老爷子见了傅子城后很是恼怒,看来这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也对我放心不下,现在怕是要准备着那事了。
  他怎么说也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儿子了,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现在就想要把他甩掉,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海产生。
  他已经估摸着那父子两能谈论的时候,无非就是家产,还有,那个女人,看来那个女人的作用真的很大啊,这张牌他是留对了。
  欧阳鑫邪魅地笑着,眼眸的透露着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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