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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阴后身形被层层有质无形的狂风气劲裹住,席卷周围沙土尘泥,风吹花落,打落四周花颜。手向前拈指轻弹,好似划破气浪,劲气锐利如剑,似有雷声轰鸣作响。正是她妹妹的绝
  学“御风剑”。“御风剑”武学之精髓,在于寓剑气于风。风后、阴后,姐妹各有其绝学,阴后本来绝不会使用妹妹武功,但她以月光为剑、跗骨掌两大绝学,武林中人尽知,是
  以以妹妹武功出手,想要攻薛慕白一个措手不及。而薛慕白又是她生平大敌,故又集尽全力,集谷中风脉气劲于一击。
  剑风锐气,破空紧啸。薛慕白身前层层剑劲,重重叠叠,如网如幕,剑气风劲好似锦纹叠浪,将他身形紧紧裹住。却见薛慕白微微笑了一下,不闪不避,手臂一扫,狂风气剑,竟
  如风止云静,悬在身前。阴后心中惊骇之极,薛慕白哈哈长笑,拂袖一摆,“御风剑”风剑劲风登时消散。
  同时掌向下一压,谷中气息好似受到压缩,如洪峰浪谷般层层涌动,阴后身子好似被人推了一把,向后退了一步。薛慕白掌向前推,让人更觉吃惊的一幕出现了。飞流直下,如九
  天星河泄落的血云瀑布,竟生生止住洪流!好似一块血绫红幕,遥挂前川。湍急洪流,震耳隆响,也静了下来。风后也是一惊,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向薛慕白。山谷之中,鸟息虫
  偃,世间大地,好似陷入沉寂,时间也好似在这一刻静默。
  东方玉心中暗惊,忖想:“听闻内功极高之人,可以以内力凌空摄物,薛先生能让山川断流、风静云息,想必与以内力凌空摄物之理相通。嗯,他必是以高明内功,生生将流下洪
  川阻挡住。”心中对薛慕白的武学造诣,暗暗称绝。
  第四十三章,自然的感觉
  薛慕白收起手掌,血云瀑布,血红湍流又如先前,九天星河般,气势磅礴,飞流疾落。傲梅觉到花谷之中,渐为平静,遂张开双目。东方玉略略呆了一下,放开傲梅雪手。
  阴后美、丑均到极致的两半张脸,阴晴不定。她心机既深,心中正在暗中盘算:“薛慕白武功极高,绝非虚名。我与他交手,胜负难测。妹妹又不肯助我,而他身边还有两名下属
  ,若要硬着头皮,今日说不定就要栽在此处。”计议已定,说道:“薛宗主今日一定要救玉公子?”薛慕白不卑不亢,说道:“自然。”
  阴后长袖一拂,道:“好吧,薛宗主乃一代高人,希望宗主能够谨遵今日之言。”薛慕白道:打扰“这是自然。”阴后点点头,又看向东方玉,说道:“兰幽谷百年声望,望公子
  珍惜信誉之名。”东方玉说道:“娘娘敬请放心,东方玉既已应允娘娘,就绝不会食言而肥,泄露宿劫谷秘密。”阴后道:“好,望两位自重身份,谨遵承诺。”转头向风后长声
  道:“好妹妹,这几日多有打扰,我这就告辞。”
  风后一言不发,断臂之处,鲜血兀自横流不断。待她回过头来,姐姐身影早已经消失在重重花幕之中。风后明眼含泪,神情复杂,孟铁岭走到身后,唤了一声:“娘……”风后恍
  若未闻,双目直直的看着姐姐身影消失的方向,泪水向外流出,划过面门每一道皱纹。
  薛慕白心情似乎有些沉重,走到血云瀑布近前,激流冲荡的血色水流不时冲到身上,湍急血流,似是在荡涤心间。看着血色水流,薛慕白负手而立,好似化成俑像,站在瀑布面前
  ,好似要将那一池血水看穿。血水如丝,点点打在面上。眼圈明睑,也被血水映的红彤彤的。
  傲梅同东方玉并肩而立,奇怪的看着薛慕白。她从未见自己的宗主,对什么物事如此入迷。却又不敢多问,唯有立在原地不敢出声。突然觉到罂粟目光灼灼,向自己同东方玉二人
  看来,旋即背过头去,罂粟却早已移开目光,看向站在血云瀑布之前的薛慕白。傲梅略一猜想,下意识的同东方玉隔开了一些间距。
  东方玉也觉到罂粟的目光,心忖:“罂粟姑娘心性率真,敢爱敢恨,只怕那晚所言,并非虚言。她只怕是真的对我动了感情。”想到此节,东方玉眉头又紧紧拧皱了一下。
  薛慕白身如渊渟岳峙,在血云瀑布之下,岿然不动。风后与他相距丈余,面色沧桑,看着薛慕白立在身前的背影。薛慕白忽然开口,说话声音之中,多了丝丝情意:“你……三十
  年了……你不觉得孤单吗?”风后沉默不语。薛慕白道:“你曾说,要为那人驻颜永生,直到他回来为止,如今你却容颜已衰,而那人,却永远也回不来了,你,难道不曾后悔吗
  ?”风后轻轻抖了一下身子,说道:“斯人已逝,即使再保容颜,又有何意?后不后悔,又有什么关系?”薛慕白道:“三十年来了,你还要为那人在这孤独相守吗?”风后说道
  :“三十年,容颜易老,心,想要变,却是很难了。”
  薛慕白长叹一声,怅惘说道:“三十年前,我劝不了你,三十年后,我依旧打不动你的心。”
  风后道:“明知道劝不了,为何还要多言?”薛慕白神情僵住,目光有些空洞。风后幽幽的望了薛慕白一眼,转身而去。薛慕白也不去拦,任由她离去。
  孟铁岭想了一下,看了东方玉一眼,最终还是跟着义母离开。薛慕白如落地生根般站立原地,好似入定一般。望着那如血幕般的血色瀑布,好似腿长入地下,动也不动。血云瀑布
  的一池血水,如血色残阳,挂在眼前。傲梅、罂粟不敢出声,奇怪的看着薛慕白。
  奇花花海之中,便只剩下了天元宗之人,同东方玉。
  血水滚滚而流,却始终冲不散薛慕白心神。
  直到残阳西沉,天色暮晚,薛慕白竟是在血云瀑布前站立了大半日,才轻轻动了一下。转头看向一旁的无字墓碑,伸出手指,在光滑洁净的石壁表面,乱挥乱划,勾勾勒勒,彷如
  奋笔疾书,铁画银钩。石壁灰尘簌簌而落,似是在石壁表面,书写着什么东西。
  书写完毕之后,薛慕白收回手臂,才转过身来。傲梅、罂粟二人,见他神采如故,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多了几分清愁,各自心中呐喊,却不敢多问,也不敢失了礼数,躬身齐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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