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昂，这样做，很有意思吗？你什么时候变态到做这样的事情为乐了？”白灵素感觉好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顶多只能这么讽刺他几句。
　　程子昂踢了踢地上的那些照片，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就这么紧张苏秦？是不是换过来我被苏秦这样算计就是理所应当的？苏秦和展浅浅背地里串通好了，一个人给我下药，挑拨我和你的关系，一个人在楼下等着，带你离开，好和你再续前缘。”
　　听程子昂这么一说，白灵素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天中午，杜静请她去吃午饭，她确实看到了苏秦和展浅浅在那家餐厅的角落里面坐着好像在商量什么事情，难道说，他们就是那天碰面，合计的这件事？
　　不对，不可能，那天苏秦应该是在安排展浅浅和小逸见面。白灵素越想越糊涂。
　　这时候程子昂轻笑了一声：“看吧，我说了实话，你不相信我，非要逼得我把事情做绝才好？”
　　白灵素无力地在病床上面坐了下来，她觉得程子昂和展浅浅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已经不是主要问题了，那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她和他之间种种的矛盾积压下来，真的到了该好好地谈一谈的时候了。
　　于是白灵素开口对程子昂说：“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考虑好了，我们……离婚吧。反正刚开始你就没把这桩婚姻当一回事。”
　　程子昂沉默了几秒钟，很是嘲讽地开口说：“袁白灵素，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你该不会是真的想要离了我跟苏秦？”
　　白灵素回答说：“不用扯别的人来打岔，程子昂，你敢说你当初娶我，不是为了方便进我们家来报仇？现在你的仇报了，你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你放我自由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就算是你死了变成鬼，也是我的！离婚？这辈子都休想！”程子昂几乎是脱口而出，不是一般的斩钉截铁，末了，他走到白灵素的身边，平静了下情绪，开口对她说：“我知道你是在怨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白灵素摇头，现在的问题是她真的被这一桩桩的仇恨压得喘不过气了想要离开他，而不是要讨论那天晚上的事情，怎么样才能和他说清楚？她正要开口和程子昂解释，他却抢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你我各退一步吧，苏秦的这些照片的事情，我先压着，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在家等着你。”
　　白灵素刚要开口说话，程子昂已经转身走开了，背影一如从前的坚定沉稳，黑色的毛呢长风衣，将他的身形衬托得格外挺拔俊秀，说不尽的翩翩风度，道不尽的高贵潇洒。
　　程子昂拉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然后啪地一声把门带上。留给白灵素一屋子的凌乱和空旷。
　　白灵素在病床上枯坐了一会儿之后，弯腰将地上那一张张的不堪入目尺度大胆的照片捡了起来，一张张的撕掉，撕成碎的不能再碎的碎屑，然后丢进垃圾桶。做完了这所有的事情后，她找到手机给苏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她准备要出院了。
　　本来就只是一个发烧而已，住几天院差不多了就该出院了。今天的事情弄得她的心情很糟，不想再在这个房间里面呆下去了。
　　苏秦接到白灵素的电话以后就赶了过来。办了出院手续之后，白灵素准备出院了，却发现身上还穿着病服。想要问一问苏秦有没有给她带衣服来，一看到苏秦脸上不太爽利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没带，被人拍了那样的照片，心里一定像是装着个定时炸弹一样的惴惴不安吧。
　　白灵素叹了口气，从衣柜里翻出来她进医院当天的衣服穿上，先应付一下再说了。收拾完之后，和苏秦一起下楼，离开了病房。苏秦去停车位上取了车来，白灵素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离开了医院大门。上了公路，刚好赶上元旦节放假，人们外出的高峰，有点堵车。堵个三五分钟还好，堵得时间长了，难免就让人不舒服了。这一会儿苏秦被堵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时候白灵素开口和他说话了，也许这个等待堵车的时候，说说话能缓解下焦虑，于是她问苏秦：“阿泽，我问你，你那天和展浅浅见面，都说了什么？”
　　苏秦目光注视着前面堵成一条长龙的车队，开口回答说：“我展浅浅好久不联系了，怎么可能见面？”
　　苏秦显然是在说话，白灵素想着自己那天就算是眼花认错了苏秦也不可能把展浅浅也认错吧？他们明明就是在那个餐厅里面见过面的，现在却说没见过，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苏秦他到底为什么要心虚？难道程子昂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白灵素在脑子里不住地想着这些问题，好吧，就算是苏秦和展浅浅一起使离间计想要把自己和程子昂分开，可是程子昂和展浅浅之间就真的清白了？
　　这事情一想起来，就没完没了的，白灵素越想心里越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以前不是总想着要出门吗？现在好了，终于离开那一座牢笼一样的别墅了，做什么还要想那些让人闹心的事？
　　想到这里，白灵素抬手在车窗玻璃上面擦了一块区域，往外面看，看外面张灯结彩过元旦的喜庆气氛。路上的行人，一定是赶了那个打折促销的场子，瞧手上大包小包提着的东西。
　　苏秦看了白灵素一眼，开口说：“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中午办出院手续，又收拾东西的，错过了饭点。你现在一定饿了吧？”
　　白灵素回答说：“还好，不是很饿。”然后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苏秦：“阿泽，你这几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苏秦笑了一下：“有吗？还好吧。可能是最近公司里面的事情有点多吧。”
　　“真的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白灵素再次询问。
　　苏秦笑着回答：“没有啊，我这不都好好的？等这段时间忙过了，就陪着好好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