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凯歌走到偏殿之时,屋内却甚是安静,没有一分说话交谈的声音,只有着他感受到的几道人的气息环绕着。
凤凯歌敲了敲门,说到:“父皇,儿臣来了。”
“进来。”里面传来皇上的声音,凤凯歌顿了顿,见也没有太监什么的通报开门,就直截推门走了进去。
凤凯歌走进去,见里面只是坐着皇上,娴妃和太子。看来皇后和那几个皇弟皇兄都是回去处理事务了。
他俯身行礼着:“儿臣见过父皇,母妃,见过太子。”
皇上一挥手,“不必多礼,你方才醉酒,必定身体不适,赐座。”
“谢父皇。”凤凯歌顺从的没有说什么,走到太子下一座的椅子上坐下。
“歌儿,喝过醒酒汤后,可还有不适吗?要不要让太医过来看看?”娴妃见他坐下了,也是关心地问道。
凤凯歌摇摇头,“不必了,儿臣常年行军,身子没有这般娇弱,歇息一番便好了,不必大动干戈。”
第一九五章:没了勇气(2)
皇上眸中深谙的闪了一闪,而后屋内也是没有人言语了,太子一直观望着静观变化,没有出声说什么。而娴妃想要多些关心凤凯歌,却因为皇上在此的原因,不敢太过亲密显眼。
“好了,娴妃和太子先出去吧,朕有话要单独和五儿说。”皇上见差不多了,也是开口说着。
娴妃和太子也只能遵命站起来,两人行过礼了,才慢慢走出去。娴妃走出去时,还有些不舍地频频回头看了凤凯歌好几眼,最后走到门前了,才好像逼不得已地走了出去。
屋内的奴才也是退了出去,除了皇帝和凤凯歌两人坐在殿中,凤凯歌微微低头,等着皇上开口,他知道父皇是有话想跟他说。
“老五,你知道自己的错了吗?”皇上看着凤凯歌不说话,才不急不缓地开口说着,声音沉稳而满是威严。
凤凯歌抬眸,脸上的神情也是有些冷峻,“儿臣自知身为一军统帅,不应该如此放任和任性,会使军心涣散和民心所失,儿臣自知有罪,也不配去担此职责,悉从父皇的处置和安排。”他说着,也是站起来单膝跪在地上,一副请罪的样子。
皇上微眯着眼眸看着他,一时间也是没有言语,凤凯歌就这么跪在地上。过了半晌,皇上才如同叹息般的声音说着:“起来吧……”那声音好像有些无力和疲惫。
“老五,朕一向觉得你是个十分稳妥的孩子,做事也是会深思熟虑,不会贸然行事,这次实在是太过冲动,朕也是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皇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凤凯歌看着皇上的样子,抬了抬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一阵泄气,微微垂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你知道错就好了,毕竟人谁无过,朕也有过错误,以后谨记谨言慎行便是了。朕知道你心中有些不悦,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特别是这一件事……”
“父皇,别说了,儿臣都是明白的。”凤凯歌突然胆大包天地打断了皇上说的话,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听不下去了。才会这么逾矩地敢打断皇上说话。
皇上愣了愣,对于凤凯歌无礼的行为,倒也是没有愠怒,他轻叹一口气,也是缄默不语了,一时间两人都是静谧而坐,空气中都感觉有些凝结起来,好像一个巨大的泡泡把人黏在里头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空气中的凝结的气氛终于还是被凤凯歌打破了,“父皇,儿臣斗胆问一句,您打算如何处置容国公主?”他的语气满满的都是试探,似乎还有些小心翼翼,这不是他平日里一贯的作风。
皇上审视的目光投过来,似乎还有些惊疑和不解,他撑起身子往前坐了坐,似乎是一副认真的样子,身子探前,单手压在案台上,“老五,你还在为那公主的事情念念不忘吗?”
凤凯歌眼眸深谙,脸上却是淡漠的神情,他的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似乎是深深的吸着气,过了几息,好像是一番思绪过后,他才像是经过一番挣扎地回答着:“不是,只是有关的事情多嘴了,请父皇责罚。”他说着作势又要跪在地上请罪。
皇上见他如此,摆摆手,“起来吧,朕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既然她没有说什么,还有掖庭那边的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含糊过去了,朕也得对凤邯的整个国和人民负责,正好也该了解了容凤两国建交这件事了……”他说着,身子又往后靠去,靠在座椅的座背上,像是在思绪着叹息一般。
凤凯歌听着皇上的语气,一时间也是抿紧了唇,他觉得父皇的话中似乎有着深一层次的意思,可是他不敢去妄自猜测,也不敢进行推断或是斗胆询问。现在他没有这个资格。
第一九五章:没了勇气(3)
过了半晌,皇上见凤凯歌都没有言语,也是挥了挥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你也修整一番吧,过不了多少日子你的假也算是放完了,边疆还等着你去守护。”皇上站起身来,这是通知凤凯歌要离京的意思了。
凤凯歌听到这话,也是怔了怔,又很快整个人往前点了点,道:“……是。”君命不可违,他知道父皇的意思,让他回来其实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和亲,如今这回事好像也不可能了,他自然也是要回去的了。
“恭送父皇。”凤凯歌俯着身子,双手在身前交叠,站在门前候着皇上离开。
皇上缓步往大门走过去,到凤凯歌跟前时,脚步顿了顿,他站在凤凯歌面前,似乎是思绪了一下,拍了拍凤凯歌的肩膀,而后语重心长地说着:“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凤邯和凤邯的人民才是你守护的重担啊!”皇上话音一落,也是没有再多说,直觉走了出去。
留着凤凯歌站在原地,整个人呆愣着,好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他明白父皇话中的话,也明白父皇所指的是什么。
要放弃吗?
……
翌日早晨,一道皇帝的圣旨就落到了容国公主所住的栀园那。
按道理来说,容蔓是容国的公主,是可以不接受凤邯国的命令和圣旨的,可是如今容蔓牵涉上那掖庭的事情,也算是半个戴罪之身,所以圣旨也就自然而然的来了。
第28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