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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白邵脸上是思考的表情,过了好一晌,才缓缓道:“可能需要在这里修养一日。”反正现在出去也是执行不了任务,这里有人伺候着也是前所未有地享受。
  素芯微蹙着眉,双手搅动着,似乎在迟疑着什么,“这样……不好吧!”
  白邵脸色不变,寻思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答道:“有何不好?”
  素芯皱皱眉,这样她还能说什么?让她一个女子来跟他说这些……男女之别吗……这白大人是真不懂还是装的?
  她斜睨着白邵,见他竟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坐得悠闲自得。
  素芯眨了眨眼睛,觉得心里堵的慌。
  ……冬院内。
  宣蔚儿还在跟凤天宸争论着出府的问题,可是凤天宸这一次却丝毫没有心软,说了不然就是不让。
  “凤天宸,我觉得你还可以考虑一下!”宣蔚儿笑眯眯地说着。
  凤天宸斜睨着宣蔚儿,坚决地摇摇头。
  宣蔚儿思绪了一会儿,改着口气道,“王爷,臣妾认为王爷还能再深思一番。”
  凤天宸吞了一口口水,微眯着眸子,算是没有言语,托着腮看着宣蔚儿,看她下一步做什么。
  宣蔚儿见一计不成,舔了舔上唇,这个举动凤天宸收入眼内,见到她扬起一抹撩人的笑,声音软软的,“相公~”
  凤天宸不自觉地打了个颤,眸光却是一沉,没等宣蔚儿开口,就将她拉入怀里。
  凤天宸捏住他的下巴,眸子微眯着道:“别引诱我,不然本王也不能保证会把你怎么样!”
  宣蔚儿吓得两手缩在胸前,脸神怔然地看着凤天宸,半晌了才微微点了一下头。
  宣蔚儿眼神慌乱地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喊着素芯:“素芯!进来!”
  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宣蔚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凤天宸,自言自语道:“素芯这丫头去哪了!怎么也不见人!”
  凤天宸看着她,缓缓道:“她肯定在府里,只是不知道在忙什么。”他能用内力感受到他素芯的人。
  宣蔚儿狐疑地看着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原因,在房间里跺着几下步子,又喃喃道:“今天怎么没有见着白邵,平日都能看见他。”
  凤天宸眼眸闪了闪,他对白邵的气息十分熟悉,他就在府里。下人来报过白邵去惩戒阁领了罚。惩戒阁的所有刑法都是他亲自定下的,那程度,她自己是清楚的。
  白邵的气息似乎弱了一点,但怎么感觉好像和素芯的气息那么近呢?
  凤天宸皱了皱眉头,没有打算告诉她惩戒阁的事情,对宣蔚儿说:“白邵和素芯……应该在做差不多的事情吧!”
  “哈?”宣蔚儿不解。
  这又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章:这日子很难熬啊
  第二日,素芯却发现白邵已经无影无踪了,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除了用了一半的药酒能够证明他来过。
  宣蔚儿被关在府里不让出门,整个人都是慵懒了三分。今日她突然间吩咐下人拿笔墨来,素芯心里忐忑,这是有什么回事?
  “小姐,你要的笔墨。”素芯拿着笔墨走上来,顺带着几张白宣纸。
  宣蔚儿点点头,将笔墨拿过来,道,“素芯,我想学画画。”
  素芯疑惑,“小姐,作画拿墨做什么?”
  宣蔚儿不知所以,“你们古代……我们不都是拿那些黑不拉几的墨汁来画画的咩?”
  “小姐并不是这样的,我们一直都有各种好看的色彩颜墨,可以作出更逼真的画。”素芯解释着。
  “这样的吗?原来这里也是有颜料的!”宣蔚儿显得十分开心,原来这里还能画水彩!
  “那你给我找一些过来吧!”宣蔚儿对素芯道。
  素芯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道:“小姐,王府里一向都是王爷才有那种颜墨……”
  宣蔚儿沉吟了片刻,噘着嘴不满地道:“那就是非要去找凤天宸才能有咯,还得求他不去了!黑色就黑色,黑色是包容的代表!”她说着就好像激励自己一样握紧拳头。
  宣蔚儿拿起那支狼毫,看了半天,比自己小时候用得似乎简单一点,笔杆就是简单的木色。
  她看向一旁的那杆墨条,有些愣然,从前用过的都是直接的墨水,这墨条她是真的没用过。
  素芯走上来,拿过那条墨条,到桌前的墨砚台前,和着那砚中的少量清水,转着圈磨着,能看到砚里的清水慢慢变得乌黑起来。
  “小姐,这字和画好不好,顺不顺,要看墨磨得好不好,要做到水到渠成才能够是最好的。”素芯对宣蔚儿说着。这些都是当年她年少时到宣府时管事的姑姑教她研墨时说的。
  她从小就为小姐研墨,宣蔚儿虽然是被大夫人母女排挤,但看书写字却没人管她。从小宣蔚儿就被挤兑,只待在府里,每日读书赏诗,练字练心。
  所以宣蔚儿从前同李开以诗结情,同时也写得一手好字,这也让大夫人母女嫉妒不已。
  为了保住宣彩绫当时第一小才女的声号,大夫人不允许宣蔚儿出门,见外面的人,有一段时间亦不让她看书,写字,以免被别人知道她的学识。
  可是她从前已经把很多文识看在脑海里,就算怎么样,也抹不掉的。
  可是如今的宣蔚儿在真实里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奴婢记得小姐从前最喜欢李溪的上豫图了。”素芯笑着道。
  宣蔚儿尴尬地笑了笑,上豫图是个什么东西她真的不清楚,她只是学过书法,其实并没有学过国画,今日她只是想拿来玩玩。听素芯这么一说,难不成她这从前还画得十分出色?
  而李溪这个名字她更是没有听说过了,她的历史从来都是很好的,可是凤邯国是在历史书上半个字都没有提到过的地方,更别说一个画家的名号了。
  “小姐你还曾说过,李溪是同小姐是一类人,你很欣赏他。”素芯继续说着,思绪不知道这样能不能帮宣蔚儿找回记忆。
  “是吗?”宣蔚儿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狼毫笔,想着从前的宣蔚儿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这个李溪又是怎么样的人?
  片刻,素芯笑着说:“小姐,可以了。”
  宣蔚儿微微额首,用那狼毫往那墨汁里泡去,又将它拿出来,那狼毫上沾满了墨水还不断地往下滴着墨。
  她没有等,直接提起笔来,反而那笔在纸上滴了一连串的墨点,她吓得微张着嘴,又往墨砚上提着滴墨,心里暗暗觉得这毛笔的吸水效果怎么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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