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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去看看他们来齐了没有,别瞎晃荡了,今晚天黑我们就该动手了,免得夜长梦多。”
  雪山上,大雪依旧,这春初的雪格外的大,不知道是这天阴山脉的缘故,还是这天气的缘故。
  三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凑在树底下窃窃私语,他们一脸的兴奋,露出孩童般的激动。而后离开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则盘坐在雪地中打坐。
  夜幕渐渐降临,二十武师集结,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天阴山脉的中部,猎杀那黑影。
  很快,一道白色的亮光冲向天宇,仿佛要把天幕打开一般。片刻后便消失了,世界恢复了一片平静。
  第二天,二十具无头尸体被摆在众人进山的一条路前,死相狰狞,血肉模糊。无一例外的没有挣扎,大概是没有挣扎的机会吧。
  那道冲天白光亮起的刹那,他们便已经死了,可能连黑影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楚。
  “真是废物,竟然连一个照面都打不过,那东西真有那么强大么?”
  云端上,那金色身影咆哮,一众黑衣男子战战兢兢地半跪着,不敢出声。这次的猎杀秦家出了五位武师,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但就是这样的一股力量,在那东西面前,连一个招呼都走不过就死了。金色身影试问,即便是自己全部爆发也不可能在顷刻间把所有人杀死…
  只是他们终归还是死了,而且死得异常凄惨,如同被地狱抛弃了囚犯。
  没有人敢回答,他们都没有看见,虽然那一晚上他们负责观察,但那道白色光柱闪烁冲天的那一刻,整个雪山如同陷入了包围中,被那白色光柱包围。
  一道黑色的身影飘过,哀叹一声,便离开了。那东西的强大是不可抵抗的,即便是现在所有人进攻。
  “区区人类,终究是蝼蚁,不自量力。”
  黑色身影屹立在雪山巅峰,身前是一颗颗带血的头颅,他看着远方,时不时地拍落,鲜血飞溅。
  这便是昨晚死去的二十位武师的头颅,现在被这黑影当做玩具般玩耍。着实是一种侮辱,但谁敢上前?
  二十武师陨落的消息如同潮水般向四方散播,一时间惊了众人。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一回事…
  边灵城的不安并没有散播太远,被及时地给止住了。毕竟这样的消息不利于他们的敛财,收集不了太多的东西。
  “这一次又多亏了云宁师兄,真是麻烦了。”
  山包上已然没有了尸体横陈,只是血迹依旧,春雨没有把它完全退去,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儿。
  不过这并不打紧,最起码活了下来,多闻点血腥味儿又有什么关系。当初秦渊寒可是杀了几百人,在血河中徜徉。
  时间已然是到了混战后的一个月,当进行到最后时,一个黑衣师兄冲出,以绝强的手段直接轰退了那几条疯狗。
  秦渊寒没来得及看清,就倒在了血泊中,此际的他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周遭的鲜血汇聚成流水,纷纷奔腾下山,而那时又刚好落下了倾盆大雨。
  “你怎么知道是我。”
  云宁诧异,他根本没有出手,怎么会被这个小家伙儿发现,自己可是半夜才赶来的。那师弟应该也没有透露什么啊,难道自己的手段不够隐蔽?
  他思来索取,却见秦渊寒泛起笑容,从椅子上起身恭敬一拜。这一拜是救命之恩,更是再造之恩。
  至此,云宁索性不再思索,把秦渊寒扶起,回到了椅子上,两人对视,相视而笑。
  “你的处境很不乐观,若是没有奇迹发生,要再找一个藏身之所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多谢师兄挂念,我自有准备,大不了一死,或许早就该死了,苟延残喘到这里罢了。”
  两人交谈着,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
  两人从朝阳升起一直谈到黄昏先去,好不开心,欢声笑语第一次在这个被血洗过后的山包上回转。
  秦渊寒这个狗腿子自然是被遗弃了,而且下场并不乐观。若是修为没有进展,他可能就要被那些个家伙儿联手弄出去了。
  寒清自然是不会管这些事情的,毕竟只是一条狗,随时都可以再找。而且这条狗并不是真心想当狗。
  时间恍惚而过,秦渊寒从边灵秦家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了,而他的最后通碟也被下了。
  “若此去十日不破武徒四层,便驱之。”
  一张薄薄的纸张从秦渊寒的手上滑落,他无声的笑了,他住在庭院里仅剩的一间破房里,放声地笑了。
  “被逼到这一步,那也只能拼命了…”
  他呢喃着,而后把所有搜刮来的东西都放在了床上,他坐在中间,不断地塞进嘴里。
  狂暴的气息在他的体内流转,一遍又一遍地洗刷着身躯,宝体变得晶莹,好似一块天成的宝玉。
  鲜血从嘴里如同利箭般喷出,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床上的东西渐渐少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但眼神里的坚毅却是越发的凝实。
  那是一把利剑,一把即将破瞳而出的利剑,它将斩破世间所有的障碍。
  时间流逝,十天渐渐地过去,一群野狗在山下聚集…
  主角还有退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真好……
  第一百八十九章星辉
  秋风吹拂,这嫩绿的树叶在寂灭之风下臣服渐渐变成了黄色。它摆脱不了坠落的命运,只能安心等待,等待它的是死亡。
  那么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临天秦家里,一个女孩思索着。此际都她已然是一个十岁大的小姑娘了,因为从小练武的原因,长得跟十三四岁差不多了,已然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人儿。
  她倚靠在石桌上,上面的刻字清晰可见,没有半点被雨水和时间斑驳的痕迹。当初她离开的时候,执意把它带走,临天来的人也十分顺从地把它收进了储物袋里,反正不碍什么事。
  虽然是不碍什么事,但对白韵涵来说,却是意义重大。若是这桌子不能来,她也不会来。
  因为这桌子在,便等于他还在。虽然是生死未卜,这自然是个好话,那么久过去了,都一年半了,怎么看都不像活着。
  “渊寒哥哥,你在哪里啊…这里好冷,大家都很冷,冷冰冰的,只有交易…”
  白韵涵趴在石桌上看着坠落的叶片伤神地开口,树叶坠落在她的手心里,悄然见化作了碎屑。
  这东西已经柔弱到微风一吹便破碎都地步了么,还是说这是天意,在自己得到的时候便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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