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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过,我又何处得知他是轻易就信了基督教的呢,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婉转曲折的可歌可泣的史诗故事。
  老先生和这个汤若望相视一笑,“如此甚好!”老先生缕缕山羊胡子,满脸幸福安逸的笑容。不过,他也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扫视了我一眼,那意思可能是说,我这个小孩够不够格跟他同桌吃饭吧,虽然他和这个外国传教士走在一起,但我还是没能想起他是谁来,虽然可能思想已经出现了自由开发的萌芽,但森严的等级制度还控制着他的灵魂。作为士大夫,跟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孩同桌吃饭,还一同探讨天文等高深话题,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啊。
  “还没请教老先生尊姓大名?”我觉得这个老人肯定也是历史知名人物,但凡在这个时候略有眼光的人物,在后世那莫不是影响深远。
  “老朽姓徐,字子先!祖籍松江!”老先生颔首回答道。
  “徐子先!”我一阵搜索,也不知道历史上有一个叫徐子先的人,姓徐的,我就知道一个徐光启,也是上海人。但对于徐光启是不是字子先,我不知道。难道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先生就是徐光启,中国历史上开天眼看世界的第一人。
  “老先生可是名光启,字子先?”
  “怎么,小公子知道老朽?”徐子先也是吃惊,自己还不大到妇孺皆知的地步吧,一个黄口小儿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号。
  我一听这话,果然是徐光启,这徐光启和汤若望走在一起也就很正常了。
  “小可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做《几何原本》,可是老先生译的泰西的书?”这徐光启最大的成就就是翻译了《几何原本》和著有《农政全书》,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不过对于历史上的徐光启在天启三年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我就不得而知了。
  唉,后世通行的叫做“几何”的一门数学分支,可不就从面前这个老先生处得名。
  听我这么一说,老先生笑意更浓,对我的兴趣更是有增无减,顿时有一种爱惜之意。
  “这位小哥,随我们进去一同把酒言谈如何?”这个徐光启可是放下了架子打算和我来个平起平坐了,可他还不知道以他现在的地位,跟我平起平坐,那可是我抬举他了。当然,我敬重他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而不是他在朝廷那微不足道的官位。
  在后世,说实话,我很喜欢做那些初等的几何题,特别是高中之前,那些应付考试的题,很少有我不会的。那些现在的我们耳熟能详的几何名词,那有很多可都是这位徐老先生的功劳。
  “小子何德何能,敢和徐御史同坐!”在这之前,我好像记得徐光启的官位是一名御史。
  “哈哈,学问不分先后,既然小公子能问出石破天惊的话,老朽甘愿和小公子携手而进。”
  “那,小可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零五六章坐而论道
  酒庄老板在前面引路,我跟在徐光启和汤若望身后,而朱常汶也就只能跟在我和我母亲的后面了。
  那些家丁酒庄老板另行安排人员接待。我就带了一个妙儿同去,我的目的也是要让妙儿开开眼,听听什么叫做天文地理。
  这要聊开了,那就有得聊了,天文地理,上下五千年。随便一个话题都能聊上三天三夜。
  我们上得三楼,已然布置好了一个雅间,房间里面采取的是分餐制,也就是所有的人都席地而坐。我到这里来感受到的早就已经是八仙桌,坐着吃饭了,没想到到了这里,又得半跪半坐了。
  这个时候已经有圆桌了吧,怎么不弄一个大圆桌啊。
  进了雅间,到分宾主落座的时候,徐光启才发现他对我们这几个人来一无所知呢。“还没请教小哥名姓?”
  “呵呵,小名不足挂齿,徐大夫叫我小五就行,这位是家母,这位是我本家的叔父。”我略微地给他做了一下介绍,当然,把我们皇族的身份隐过不提。
  “好,请落座!”
  他们对面坐了三人,我们这边也坐了三人,作为商人的酒庄老板居然也能获得同席的机会,可能在这个时候徐光启要表达的身份更多的是一个科学家,一个基督教徒,和同为基督徒的酒庄老板当然可以坐在一起。
  “这位是此间的主人,杨琨,杨大掌柜,他也已经信奉我教!”汤若望也给我做了介绍。
  委屈了妙儿只能站在我母亲身后伺候着。
  朱常汶似乎有些不情不愿,自己堂堂一个潞王世子,居然和一个外国人,一个下贱的商人在一个屋里吃饭。
  对面以徐光启为尊,而在这边,却以我位尊,这让徐光启又觉奇怪,按理说辈分祖制,使得我本家的叔叔肯定比我尊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是主人公不是。
  酒过三巡,其实,我没怎么喝。不过,这次喝的却是葡萄酒。好在,我们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有出现乡巴佬的状况。不就喝点红酒吗,谁又不是没喝过呢,难道潞王家里没点葡萄酒。
  我见这个汤若望似乎对中国文化了若指掌,谈笑间仿佛名家大儒,要抛却样貌和发音,你甚至会觉得自己在跟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谈天论地。我不知道这个汤若望到明朝多长时间了,居然汉话说的蛮利索。当然,跟徐光启比起来,他对儒家的了解还是差了很多。
  我不得不觉得传教士是一群杰出的人士。科学家,哲学家,探险家,文学家,艺术家,政治家,等等。往往集于一身。
  “我们所居住的这个地方,我们把她叫做地球!”汤若望就这样开始了对我们这群人的科普教育。
  要接受新鲜事物,说实话,很难。我母亲,我叔父,我的妙儿亦复如是,这些知识其实早就存在我的脑海里,但我也只能装着第一次听到一样。
  “你是说,我们脚下的土地是一个球?”我疑惑地问。
  “事实上,是这样的!”
  “可是,我知道的是我们脚下的土地是四四方方的一块,有一只巨大的乌龟驮着在大海上漂流,如果乌龟动一动就会引起地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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