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观立场上,我认为后金的努尔哈赤是匪乱,但人家已经在天启元年渐成了气候,占据了沈阳,辽阳,整个辽东都在清妖的铁蹄下呻吟,但我听不到,我哥也听不到,魏忠贤这个老混蛋也听不到。
现在,我不再是一个站来历史唯物主义立场的二世祖,而是一个明朝皇族,在这个皇族眼里,一切有碍他们统治的人都是敌人,都是非正义的,所以,我不会认为清妖攻占沈阳是什么历史的必然,也不认为这是我明朝腐朽没落的又一标志。当然,我必须客观地认为这其中确实存在不少的问题。
我着急没用,我哥一点也不急,我也没表现出太多的热情,我只是偶然听到一些太监宫女在低声议论着我朝未来的局势,有的人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悲观论调,当然,他们不会认为清朝会取代明朝是历史规律(他们又不认识马克思),他们只是看到自己的命运与未来的关系,而跟整个华夏无关。这个时候的努尔哈赤还是没有撼动整个大明王朝的实力,即便让他占了整个辽东,他也形不成最终的气候。
而我哥,这个最应该关心帝国未来的人,却表现出了最冷漠的一面,他除了对女人和木材感兴趣外,其它的一切,他都不关心,而这两年,我也在恍惚中度过了。
我长高了不少,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可以和妙儿承接床第之欢了,因为每天早上起来,我的那个部位已经有了某种向好的发展。我想,在这点上,最欣喜的可能就是妙儿,再过两年就要成为老姑娘的她,已经花费了很多时间为我等候,我不应该让她失望,她从我出生就一点一点看着我长成如今的规模。
这是妙儿的看法,我认为这个看法有点不够公允,因为她没有做出对比,她也没法对比,她只知道我的那个玩意对她有用,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用,也不知道这个玩意到用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可我不一样,我是有参照的,最少我也应该跟我后世的规模进行一些对比,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它的规模还是不足以让我有足够的信心的。所以,我还得等,虽然有了一定的膨胀度,但那上面还是白茫茫一片,连一点黑色的迹象都没有出现,所以,我认为我应该再等等。
我到这里来了十二年,就做了十二年的和尚。一个无害的小孩却有一颗成年人的心,这让我一度郁闷,特别是面对胸脯如此饱满的妙儿成天在我面前晃悠,我更是心旌摇动。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面对自己随时可以临幸的女人,自己却临幸不了。
幸好,我还有别的长远的目的,不然我肯定会疯掉。
我在任何时候都表现成一个乖弟弟,一个乖儿子,一个乖主子。上次从皇宫偷跑出去的影响已经消除,我又重燃起到京城一游的信心,不过我想我应该再等等,我都十二岁了,我就不信,我哥真的放心我继续住在皇宫里,他肯定会害怕我给他弄几顶绿帽子戴,他十二三岁就有了第一次,他有理由怀疑,我十二三岁也会有第一次,这玩意有了第一次就会接二连三的第二次,第三次,这人类的本能本来就容易被人类自身无限放大,再加上他作为皇上,我作为皇弟都有这样的便利条件。
所以我认为我出宫居住的日子不远了,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我举行冠礼,并给我封王,然后让我搬出皇宫。
我在后宫里的行动基本上是自由的,他肯定认为他随时有可能临幸过的宫女也会在某个时间被我临幸,我对这个哥哥还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他和我的情谊不浅,但我认为他必然不会喜欢和我共用一个女人,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有找过我的妙儿的麻烦就是一个明证。
他眼中只有他的乳母客氏,但这并不是说,别的女人都不入他的法眼,他依然像所有别的皇帝一样,临幸宫里所有的女人,但这些宫女是没有任何地位的被动接受,只有这个客氏,在被天启皇帝临幸后表现出一定的能力,而可以左右一些皇帝的想法。
也就是说,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紊乱后宫的能力,在整个天启一朝,只有这个客氏,就连我的嫂子,国家的皇后张皇后都没有这样的向皇帝吹枕边风的能力。
这十多年,我没有觉得光阴似箭,好在,我也没觉得度日如年,日子终归还是在平平淡淡中度过,在我印象中的事情还是一件一件照着历史的轨迹发生了。不过我不是亲身参与者,一些细节的东西,我知之甚少。
我没有参与决策,甚至我连旁观者都算不上,各地农民已经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一股大爆发正在酝酿之中,而处在京城的人们依然歌舞升平,该争的权力还得争,该敛的财还得敛,该歌颂的还得歌颂,身处漩涡最中心的我的哥哥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大厦将倾,而一些能够将帝国带离沼泽的大臣贬的贬,杀的杀,阉党已经渐渐得势,而这些所有的人心中早就已经没有了黎明百姓。或许在整个北京城,心里还装着普天大众的人就只有我了吧,可我什么都不是。
当然,在这两年中,对辽东局势影响最大的事情莫过去天启元年三月努尔哈赤挥兵攻占了沈阳和辽阳,占领了这两个战略要地,整个辽东局势发生了彻底的改变。如果说之前的努尔哈赤还只是疥疮之痒的话,那天启元年后的努尔哈赤已经羽翼渐丰了,暗暗地有了和明朝分庭抗礼,至少是割据一方的实力。
我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是很久之后了,在北京城的人看来丢了两座城市无关痛痒,只要丢的不是北京城就行,可我知道有一个词叫做‘蚕食’,我们不应该让他坐大,我知道明朝的人在养虎遗患。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