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场面都会显得异常的沉重。
蒋母捂着嘴巴,眼泪直往下掉,根本都止不住。
一旁的秦姨也是如此,她还要好一点,从包里拿出纸巾,帮蒋母擦着眼泪。
蒋父耳朵里听到的就只有那一句话,‘要是万幸活下来’这个活下来是多么严重的话。也意味着蒋瑶根本就没有脱离危险,时刻有离开人世的危险。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蒋父多希望自己刚刚听到的都是假的,是他说错了。
“老蒋,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说的是······”
“你够了,我女儿是不会有事的,我看你是医术倒退了,在这儿说什么胡话,你走,你走。”
第226章脱离危险
蒋母激动的吼叫着,秦姨在一边拉着蒋母的手,阻止她往前。
蒋父将蒋母拉进自己的怀里,她不是没见过大事的人,但是他们都能有相对应的解决方法,可是如今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己女儿的生命就掌握在别人手里,不,是掌握在老天爷的手里。
这样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会好过,尤其是宠爱女儿的蒋父蒋母身上。蒋母用力的挣扎着,但她的力气始终没有一个男人的大。
蒋父忍着心里的难受,将蒋母按在自己的胸口。过来一会儿,她累了,认命了一样的抱着蒋父的腰际,一下就哭出声来,整个楼道里都是她的哭泣声。
在晚上格外的渗人,但是他们丝毫不觉得。
“好了舒雅,没事,你放心,我们的瑶瑶一定会没事的,只要她还呼吸着,那就一定没事。”
他的话不但在安慰蒋母,同样的,他在安慰自己。
生离死别的事情郑医生看多了,对他来说死亡不过是一个人必经的路程。但是这么年轻的生命要消失在这个灿烂的世界,是多么可惜的事情。
“你们别这样,蒋瑶的我会平尽全力的救治,就想光正说的那样,只要蒋瑶没有停止呼吸,我们就能有办法把她从老天爷的手里抢回来。”
虽然这样的几率不是很大,但是能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当天做完手术的下半夜,病房前的紧急铃声响了起来。
直接惊醒了刚睡着的蒋父蒋母,他们从床上爬起来,往蒋瑶的病房跑去。
蒋瑶的病房里进来很多医生,他们将窗口的帘子拉上,透过一丝细小的缝隙,蒋父能看到里边正在进行抢救。
蒋母将头埋进蒋父的胸口,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流进了蒋父薄薄的衬衣里,没一会儿时间,蒋父的前襟打湿。
一大片水渍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格外的明显。
他们不知道在门口呆了多久,从天黑一直坐到天亮。蒋母因为身体支撑不住,晕倒在蒋父的怀里,然后由他抱着进了病房,盖好被子,蒋父继续坐在病房门口坐着等消息。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蒋瑶脱离了生命危险。
看着门口上的灯熄灭,蒋父冲到门口等医生出来。
脸上充满疲惫的郑医生脱下口罩,对他说:“去休息吧,这里我让人看着,蒋瑶没什么大碍了,要是她能停过这五个小时,那就彻底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这就意味着蒋瑶最重要的就是这五个小时,要是挺过来就没生命危险,而要是挺不过来,那就······
“郑钧,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郑医生知道蒋父想要干什么,毕竟以前是铁哥们,即使这么多年没见,只要他露出一个什么眼神,他立马就会晓得蒋父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想进去看看蒋瑶是吧。”
蒋父沉默的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他知道医院里的规矩,这个时候是不能进去探视的。
“就一会儿,五分钟的时间,不能再多了。”
郑医生本不想让他进去的,但是看他这样子,一脸胡子拉碴的,也就一夜时间,他刚刚挂完的胡茬又长出很多。
整个人颓废得都不成样子了。
“真的可以吗。”
蒋父有点不敢相信,知道郑医生再次说道:“能,不过就五分钟。”
对此时的蒋父来说,就是一分钟也是好的,更加被说是五分钟了。
“跟我来吧,去换上隔离服,免得病菌感染。”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蒋父和郑医生出现在蒋瑶的病房里。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
他看着蒋瑶插满管子的身子,眼睛都湿润了。转过身,他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郑医生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的,这要是自己的女儿,那还不心疼死啊。
以前有想过再次看到老同学,却不曾想过,竟然是用这样的方式重逢。
他默默地退出房间,顺便带走了留在里面的两个医生和护士。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在里边,蒋父拉着蒋瑶的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瑶瑶你要坚持住啊,爸爸妈妈都在外面等着你呢,爸爸知道几喜欢顾钊,我不反对,真的。只要你能醒过来,爸爸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蒋父一边说一边流眼泪,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五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唱也绝对不长,郑医生也是破例让蒋父进来的。要是被人发现去打小报告他是会受到责罚的,至于是什么样的惩罚,他不得而知。身边的医生不短的催促他们赶紧离开,郑医生想多给蒋父留点时间都不行。
没办法,蒋父只好不舍的跟着郑医生出来病房,因为郑医生有事情要处理,就去了院长办公室,如今又剩下蒋父一个人在外面。
他拿出自己包里的香烟,这还是郑医生给他的。当初因为蒋瑶的一句话,他戒掉了抽了十几年的烟,现在点燃,香烟的独特味道回荡在他口腔的每一个地方。
他一脸抽了很多眼,地上的烟蒂都是一堆。
这个五个小时很慢很慢,蒋父就跟没有灵魂的人一样,从安静的过道,变成有声音的过道,人来人往的,蒋父就没动过身,哪怕是挪过地方。
醒过来的蒋母听说女儿的情况后跟着坐在一起,两个人靠着。眼睛都看着里面的景象,生怕错过了什么。
“老蒋,没事了,我们医生观察说蒋瑶现在没什么大碍了。就是······”
郑医生是一脸的兴奋,而听到消息的两个人都跟麻木了一样,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并没有显示为到时间。
“时间没到了。”
第20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