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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希望渺茫
  一进入铜雀宫,灼宁就瞧见了在太后身边扇扇子的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长了一张好看的棱形脸。一张脸端庄而不失精明,灼宁若是把自己当外人的话,自己也觉得这个人更适合做皇后。
  简单三个词汇就是:端庄、大气、上档次。
  “给皇上请安。”轩辕凌拉着灼宁进去,可是那人似乎没有瞧见灼宁的模样,只顾着跟皇帝打招呼,对灼宁完全曾搭理。从这里灼宁就看出来,非常浓烈的敌意了。
  轩辕凌抬手,做了个平身的动作。
  那女子便带着浅笑不卑不亢地缓缓起身了。灼宁知道在大周有个才貌双全的女子,是太医院赵太医家的千金赵丽云,三岁起就开始读诗作画,长得还一脸的福气相,不少人说她是观音的相菩萨的心。
  到底是不是,灼宁不清楚,可是她感觉到了不安全的气息。他们好像不是第一回遇见了,奇怪的是,这个女子好似让轩辕凌不太喜欢。比起萧乐乐来说,在女人角度来看,这个比萧乐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给太妃请安。”轩辕凌简单的行了个礼后,太后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里都是慈爱的光地看着轩辕凌让他起身,并关切道:“近日可是事物繁忙,瞧着你倒是愈发消瘦了啊。这是怎么回事,下人们没有照顾好你吗?”
  杜康当场跪地求饶:“太后,奴才知错。”
  “不关他们的事,是朕近日吃不下东西。”轩辕凌便是表明自己的态度后,太后也不好过于为难他,便只得隐忍住刚才好像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恢复镇定自若地道:“皇帝后,对奴才们好可以,可是也要懂得恩威并重。”
  “谢太妃教导。”
  轩辕凌一直叫她太妃,而不是其他,看得出来他们的真实关系是怎样。灼宁一直只是跟在轩辕凌身侧,他行礼自己也跟着,他起身自己也跟着。
  只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轩辕凌不喜欢此女。可是看起来太后喜欢啊。
  “身边终究是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我瞧着云云就不错,她从小就知书达理还稍微懂些医术,可以陪着你解闷说说知心话,也可以照料你的身体。这样的可人儿可是万里挑一啊。”萧太妃不断夸奖她身边的女孩子。
  杜康跟随皇帝多年,虽然此刻轩辕凌默不作声,可是杜康深知他心性,越是陛下安静的时候,越可能后面有暴风雨。
  此刻皇帝不曾开口,可想而知若是爆发了,后面多可怕。
  杜康上前半步,道:“太后责罚得对,是奴才们照顾不周了。”
  “放肆!陛下与本宫在此闲聊,本宫可是长辈,你一个奴才,在这里岂容插嘴?来人拖下去三十大板。”太后的语气看起来不太后,原因无非就是刚才给轩辕凌的建议,他沉默不厌了。既然这个奴才,想要来承担一些东西,那自然是要遭受一些责罚的咯。
  诚然,杜康内侍总管,说到底,在这宫里头,也算是真正的天子近臣。平日里感受到了荣光,现如今遭受一些责罚也是情理之中的。
  他并不会觉得委屈。
  轩辕凌正好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太后身旁的女子给抢先一步开口了。
  “太后,身子要紧。莫要动怒。”倒是李丽云一脸和事佬模样地开始做老好人。
  “还是丽云关心哀家。”太后一脸欣慰。
  灼宁算是看出来了,为何皇上不喜欢这个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过于想要表现字。还自以为聪明抢先开口想要企图缓和二人关系。却不知道,皇上到底想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可以地道缓和。
  说得轻点是过于热心,说得严重点算是在皇帝面前失仪了,而且想必不是第一回了。这过于过了展现自己的姿态倒是极难让人入眼,想来有时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杜康,你是朕的人,受伤了怎么伺候朕?三十板子免了吧。”轩辕凌气势凌然不容他人抗拒地说着这话。
  “太后,既然陛下这样说了,咱们就听了吧。”
  “好好,依着你。”
  李丽云本是庶出,可却很受赵家人看中,除了才貌双全长得不错外,心思灵敏,善于经营各种关系,在其中游刃有余却佯装自己是小猫咪,这工夫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学会的。
  “你们都坐下吧。”萧太妃神情恢复自然后,这才让他们两个入座。灼宁乖巧行礼感恩后在轩辕凌身旁坐下来。
  “这就是咱们未来的皇后娘娘吧,真是个可爱的妹妹。”赵丽云这话才说完,灼宁明显感觉到那握着自己手的男子的手紧了紧,看得出来他心中的不悦。
  也是,自己竟然是未来的皇后娘娘,这一个大臣之女竟然不行礼,还说什么妹妹。这个妹妹两个字可是一语双光啊。
  可以是年纪上的,也可以是另一种的称呼,例如都是同一个男子的女人的女人们的互相称呼姐姐妹妹的。
  这个人长了一张聪明安稳的脸,没现成嘴巴碍事了。看来寡言是她很需要的啊。
  “妹妹二字倒是不敢当,今日也是第一次遇见赵姑娘。”灼宁开口说话了,她是个什么人啊,是未来皇后。阿娘教导她以后她是这里的主人,在自己家中怎么能允许莫名其妙的人等,对自己不尊重呢。
  “是啊,第一回见,可是如雷贯耳。终归是,闻名不如见面。”赵丽云嘴巴乖巧,看得出很是会奉承人,也难怪会被太后看中。
  赵丽云也不知自己话语过多了,只想着这样一个小姑娘,应该是个好糊弄的主,随意有意无意多说几句好话便是了。
  萧太妃手中拿着一串翠绿色的绿宝石念珠,听着他们说话之际,时常手中念珠有意无意地拨动着。一副一心向佛的良善模样。
  她并不反感李丽云的说话方式不对,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多了去了。轩辕凌曾经不是第一继承人,自己并不是这个后宫的首席掌管着,皇后也不算是名正言顺了的皇后,这个不是这皇宫里的女子李丽云说这样跟皇后说话,本就是一种越了规矩,可是萧太妃却很想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朕说过,这辈子你别想进宫做宫里的女人,你若是一直想进宫,做个婢女什么的,倒是也可以成全你。”轩辕凌冷冷道。
  灼宁被他这话给吓到了。这人说话有点太直白了啊。
  可是轩辕凌竟然还在继续说:“你我二人,在你年少时,朕的确救过落水的你。可这救命之恩朕说了算。朕不必你的答谢。若是早知道今日的你如此这般难缠,当时倒不如让你在那池塘里入眠算了。”
  空气中有种诡异的窒息感,灼宁从他的话里,知道了二人之间的一些事件。灼宁甚至想,当初他们的遇见,会不会只是一场谋划呢。
  毕竟对李丽云来说,这是可以和陛下有牵扯的最好方法之一了。可这轩辕凌也是个狠人啊。对一个女孩子说话,毫不留情面的,若是自己被人这样说,那简直就是想死的心都要有了。
  看来感情要慢慢相处才能好这事,未必对谁都有作用啊,至少对轩辕凌来说,就不对。拍拍马屁说几句听听心里舒服。可谁都想要真相不是。
  轩辕凌这话,过于扬州姑娘了,所以太妃冷了脸:“丽云毕竟是我请来的,也没有做什么错事,陛下这样确定好吗?”
  “太妃娘娘,陛下也只是……”李丽云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凌对自己的厌恶,只是一直在假装看不到罢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机会做皇上的女人的,她也不奢望什么皇后啊贵妃啊,只要是可以做皇上的女人,她断定自己可以慢慢熬出头。
  可是竟然听说,轩辕凌只想要一个女人。所以她才乱了方寸,想要多在他面前表现一些。毕竟如今到了这个关头了,再不动手的话,也来不及了。
  她是保持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进宫的。
  已经进宫几回了,可是也就今天见到了陛下。她不知道的是,皇帝只是陪着灼宁来的,为的是怕萧太妃对灼宁做什么自己却不知道。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子,才会踏入这铜雀宫。
  按照惯例,无论陛下是不是要选妃,还是会有一次采选的,李丽云想着在那次里可以有机会入宫。可是刚才陛下去说,来宫里头做婢女?
  其实她不是个不能忍辱负重的人,就算是做婢女又如何,她担心的是见不到陛下。那样她所有的好,也只能对着空气施展啊。
  她才不要那么窝囊!所以嫁个男人呢。她要跟就跟着全大周最好的男人。
  她也十八岁了,家世与身份摆在那,这是她心里隐约的痛啊。高不成低不就的,若是运气好,嫁个一品大员有可能,运到不好嫁个乡绅土豪也是有可能的。
  与其前路无光,倒不如自己努力一把。
  可如今瞧着,好似希望的确是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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