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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嘶嘶,少管闲事。”杀手吓唬着对方。
  可惜对方根本不听,直接动手……
  顾倾之瑟瑟发抖的把自己裹成一圈,后背抵在墙上,低着头,谁也不去看。
  许久以后,也许只是片刻。
  她好像听见谁在叫她的名字。
  “顾倾之,顾倾之……”
  谁,是谁在叫她的名字了?
  白修然脸色与黑夜融入一体,看不分明,可他自己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有多么的愤怒。
  或许还有一点点害怕,如果他再来迟一步,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顾倾之。”
  他再次叫着她的名字,可是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低着头,紧紧抓着身上支离破碎的衣服,好像这样才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少爷。”
  后面跟来的人提着灯笼想要走过来。
  “不许过来。”
  白修然口中少有的呵斥,严厉的让人胆寒。
  将身上的外袍脱下,一把裹住顾倾之的身体,此刻,他才发现她的害怕,身体瑟瑟发抖着。
  胸腔陡然闷闷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缩。
  他竟然心疼了。
  “倾之,没事了。”这是他说过最温柔的话语。
  还有他没有察觉的一些东西也包含在里面。
  顾倾之茫然的抬起头,眼中无神的想要看清什么,许久一声哇哇大哭打破了雨中的夜晚。
  “哇哇~,白修然,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真的好害怕。”她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子,哭的甚是委屈,好像要把今晚受到的惊吓全部哭出来。
  “不怕,我在这里。”
  他温柔的拍着她的背,突然懊恼自己来的太迟。
  第七十五章消沉
  丞相府内。
  管家王仁义神色凝重的让下面的人赶紧烧开水。
  从白修然突然决定出门寻顾倾之开始,王仁义心里就一惊。
  明明已经派人去接新夫人了,丞相何必如此?
  即使是以前的夫人在世,丞相都未曾这般模样。
  后来,丞相回来,怀里抱着新夫人,脸色难看的如同砚中墨汁。
  他刚准备上前,白修然一脸冰霜的说道:“准备热水。”
  说完,大踏步的离开。
  王仁义看了一眼方向,不是新夫人住的院子,似是澜院,那可是丞相自己住的地方。
  到底什么情况?
  转头看着随后回来的王齐,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王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都是跟着自己丞相走的,丞相说前面几条街都积水了,马车肯定过不去,所以就去的另外一个地方找。
  没想到,驾车的小厮倒在路边死了。
  当时丞相脸色就不好了,油布伞都扔了,赶紧寻人。
  他提着灯笼跟着后面怎么都追不上,等追上的时候,丞相呵斥他不准过去,再后来,就见丞相抱着一个人过来了。
  接下来,就是管家看到的那样。
  “今晚发生的一切给我烂到肚子里,知道吗?”管家王仁义听到有人死后,立马告诫道。
  “是,是,我知道。”
  澜院,白修然准备把顾倾之放下。
  可是怀中的人儿紧紧搂着他的腰,死活不肯松手。
  白修然无奈,轻声安慰道:“倾之,我们回来了,不要怕。”
  怀中的人紧闭着眼,抿着嘴,不答话。
  看着苍白的唇色,白修然的心又是一软,可是两人都浑身湿透,再不换衣服,只怕都会感染风寒。
  “倾之。”他的眼中有着他都未曾发现的宠溺。
  “不要。”
  果断的拒绝,此刻的她惊魂未定,只觉得身边的他是最安全的。
  “小姐。”
  作为顾倾之的贴身丫环,赵怀玲最近很为自己感到焦虑,因为自家小姐不是打发她跑腿办事,就是让她留在丞相府守着院门,很少让她跟着一同出去。
  她都怀疑自家小姐肯定是不要她了。
  今夜风急雨骤,她一人正独怜自怨时,有人让她赶紧去澜院服侍她家小姐。
  她吓了一跳,澜院可是丞相住的院子,她家小姐一向跟丞相井水不犯河水,从来不去澜院的。
  也是她着急了些,没看清里面的形式,就朝屋内闯。
  自家小姐正坐在椅子上,垂目不语乖乖的任丞相给她擦头。
  她虽说愚钝,但也看出自家小姐的不正常,太过沉默,如同死寂一般,“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自家小姐身上披着是一件男子外袍,水滴不断的从衣角往下坠落着,就如同掉水里般。
  “出去。”
  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赵怀玲没听清,抬脚准备再往前走一步。
  “出去!”
  这一声尖锐之极,直接把她吓到了,赶紧退到门外。
  白修然心底叹了一口气,安抚似的排了排她的肩膀,由于情绪激动,身子依旧隐隐颤抖。
  等到热水提了上来,顾倾之今天是除了他之外,排斥一切人的靠近,没有办法,只好用着屏障隔了一方空间,他坐在屏障的外面陪着她洗澡。
  起先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到后来就没了声息。
  白修然手中的书放了又拿,拿了又放,根本没有心思去看。
  “倾之。”
  试探的唤了一声,可惜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此时,他也顾不得君子礼仪回头去望,屏障的另一端在灯火下,只能隐约的看到一个大木桶,但没有看到人在里面。
  “倾之。”
  他又唤了一声,依旧是无人回应。
  第七十六章共枕
  顾倾之把自己整个人都沉在水里,放空一切,任胸腔得不到氧气炸裂般疼痛。
  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把今晚受到的惊吓忘掉。
  “倾之。”
  是谁在急急的唤着她的名字了?
  一只手穿透水面,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白修然是又气又心疼,也顾不上男女有别,扯过架子上的里衣把她裹住。
  “顾倾之。”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可惜她的眼底丝毫没有光芒,空洞的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见惯了她的嬉笑怒骂,此刻的脆弱竟让他升起了一股保护欲。
  好在他来的并不迟,好在她无恙。
  如果这事发生在一个月前,他或许根本心无波澜,大概会让人通知一下顾府的人来领人,公事公办的查处一下事情的缘由。
  可是,现在的他心全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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